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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2
    情倾太傅 作者:葉凌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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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未曾见着别的,就、就连她究竟是去了何处也不曾知晓。”

    “胡说!”慕容厉不由叫了起来,劈手夺过那令牌,怒道:“这明明是本侯保管之物,自有此令牌至今,除了后宫先帝给母后陵中陪葬的一面,便只有一面发出去,在太傅大人的公子手中,又怎会有令牌在外面?何况,你们又是从哪里拾来这令牌,便胡言乱语说是那宫女秋月的?她绝无可能拥有此物!”

    第六十八回

    话一说完,慕容厉便心道糟了,他转眼看向郭逸,见他亦是面色惨白,不禁大呼一声:“先去看适儿!”说着就扯起郭逸,不管四周有无使者之类的外人,头一回当着郭逸的面显露出他那身真正的本事,片刻间便到了听雨居。

    其它几位将领原也与郭逸相熟,俱是军中长者。见此状不由个个大惊失色,只军机营的将领记得找了个小内侍进去密报给慕容时,其它众人亦是一般风风火火的往听雨居冲了过去。

    郭逸站在门口却又不动了,他根本不敢进去,嘴上却念着:“不可能,不可能,晚间早派了人四面巡视,根本未曾有人来报说适儿出去了……适儿定然还在里间与李侍卫一道习字看书……”

    “莫要乱猜了,”慕容厉将郭逸那几近呓语的话打断,一把扯住他衣袖,沉声道:“懿轩莫要乱了方寸,凡事要弄清楚才是。”

    郭逸转头看了他一眼,抿紧唇点了下头,一步迈出却半晌才落下,脚底有如垫了尺许看不见的台阶一般。

    慕容厉心中一阵战栗,仅是那一眼,他便已发觉郭逸连眼眶都是红的!可此刻身后还有一帮将领候着,他纵然再怎么跟着难受,也只得狠了狠心,当先冲了进去,使劲拍门道:“适儿,适儿,快些开门,看谁来看你了!”

    郭逸更是顿在原地,不敢近前。

    门应声而开,郭适的小脑袋探了出来,一双大眼闪烁着,望见郭逸便高兴的冲了出来,跳到郭逸身上抱着他的脖子笑道:“爹爹,可是忙完了要叫适儿一道去正殿用膳,去吃皇上大师兄的寿酒了?”

    那侍卫李安正站在门口,望着郭适的背影浮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郭逸心中一颗石头落了地,抱住郭适左看右看了好一会,才将他放下,柔声问了几句,却得知一切都好,并无异常,也没人进过听雨居,没人找过他们,更不曾有人偷袭盗物,甚至郭适还取出令牌给众人看了,验明确是真的!

    但那令牌,却真是与郭逸手中拿着的另一块一模一样!

    他不由得望向慕容厉,轻声问道:“肃恭,难不成,是你掉了令牌?”

    “我?”慕容厉呆住了,他倒是从未考虑过这个,毕竟那些令牌他一直藏得极好,自认是不可能掉出来的。但既是郭逸问了,他便也仔细在怀里寻了一番,终是摊摊手:“没有错啊,还是四块。”

    郭逸眉头皱成了个川字,想了一会却还是不明就里,于是他转头召来侍卫李安,请他带着郭适与几个朝中将领一道先进殿去,自己则称是与慕容厉随后就到。

    郭适不乐意的瞪了慕容厉一眼,嘴里念着爹爹又偏向师兄之类的话,却还是乖乖任由李安牵着,当先走出了听雨居。

    遣走了侍卫等下人,慕容厉仍看着手里莫名多出来的那块令牌发呆,像是想要仔细辨别真假。

    郭逸一抬手将那令牌接过,掂量几下仔细看了看中缝,笑道:“不必看了,假的。”

    “啊?”慕容厉睁大双眼,“懿轩如何分辨?肃恭看了这许久也未察觉啊。”

    郭逸笑着举起令牌,伸到慕容厉眼前细细为他解释:“肃恭仔细看这缝隙,虽和懿轩当初监制的令牌颇为相似,却更加严密一些,想必这其中是灌实了打不开的。”说着,他使劲掰了掰,果然那令牌一丝也未曾分开。

    “肃恭若是不信可再将怀中所藏令牌取出看看,其中另有玄机。”他虚惊一场,发觉爱子尚好,又找出令牌的破绽之处,此刻精神都好了不少,笑眯眯的与慕容厉交谈解释,不知不觉间又教慕容厉看得傻了眼。

    “肃恭?”郭逸看了一会,发觉慕容厉脸色略红,双目垂着不知在想些什么,还以为他是在自责,便伸手拍拍他肩膀劝道:“肃恭亦非自懿轩这里取得令牌,自是不知道其中另有文章,无需如此自责了。”

    慕容厉这才回过神来,啊了一声,从怀里摸出块真正的令牌,试着由中间掰开,却仍是纹丝不动。

    他张了张嘴,却又怕自己此刻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哑得不像样,被郭逸看出些不对劲来,便只得涨红了一张脸,抬眼求助式的看着眼前人。

    郭逸见他那副老实模样,终忍不住笑出声来,接过令牌小声道:“此处有机括顶着,需将令牌上篆刻的铭文推住才行。自然,为了防止被轻易发现,自是只有同时用力掰开,才会知道个中另有乾坤。”

    他一边说,一边打开了那面令牌,其中一片薄薄的蓝田美玉静静躺着,玉上只刻了几个字,多数地方却都是空着的。那几个字清晰无比,一眼便教慕容厉认出刻的是“南郭居士”!

    郭逸眼见着慕容厉吃惊的样子,笑了笑将玉片取出,翻个面又递给他,道:“其实懿轩早已留书。只不过侯爷不知罢了。但所谓不知者不过,前番辛苦找寻懿轩,如今又费心查证令牌真假与适儿下落,委实辛苦了侯爷,确是懿轩的错,在此向侯爷赔礼了。”

    他说得情真意切,又句句属实,满心歉意俱挂在脸上,笑容里尽是对慕容厉的赞许,倒弄得慕容厉看看他又看看令牌,一时不知自己究竟应是由于白吃苦而觉得窝囊,还是因着这吃苦的机缘,与自己心中倾慕之人有如此多的接触而感到幸运?

    那片玉背面只有三个字:玉门关!

    “太傅,”呆了一会,慕容厉才将玉片收回令牌,低声道:“太傅心思缜密,凡事总做得周全,又何过之有?倒是肃恭枉自怀揣令牌数载却不知其究里,实乃愚笨之辈,又怎当得起……赔礼之说。此刻时辰已晚,我等还是快些进殿去,也免得皇兄久候,心生不愉。”

    说完,他便转过头,竟当先走了。

    郭逸愣了愣,万没想到这少年竟如此反应:莫非真的惹恼了他?可,可这令牌却是多年前所制,刻的亦只是心中所向之处,皆因在天山才有云儿,怎会料到后来之事?

    他呆在原地看着慕容厉背影,心中莫名的一阵烦燥,终还是叹了口气,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一言不发便回到正殿里,此刻使者们也俱都落座,殿中腾出了大片空间,有域外舞者正在献舞诵歌,未闻丝竹之声,却听得鼓鸣阵阵,教人精神为之一振。

    郭逸远远的便见着郭适竟在慕容时身边坐着,吓了一跳,三步并作两步由旁边内侍宫女们奉茶上膳的窄道走到御阶前,低下头正要行礼,已被慕容时拉到了桌边。

    “太傅快坐。”慕容时似是正看得开心,指了指椅子便又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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