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太傅 作者:葉凌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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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扎回飞奴腿上,找了一把粟谷喂它吃饱,还没忘倒了些水予它喝了,这才摸摸它的小脑袋,放飞而去。
“肃恭且先看这个。”
慕容厉似是不曾料到郭逸会直接将信笺给他,见着郭逸已将手递了过来,却仍是不知伸手去接。
这时郭逸却又将手缩回来,笑道:“竟是懿轩开心便忘了,肃恭是不识这密信中的暗语。”说着就拉慕容厉出去,又坐回院里,只不过却不说什么,只抬头对着房顶瓦后叫了一声:“暗卫们自是回来了?且先出来可好?懿轩有一事相商。”
慕容厉傻眼了:什么事,需要连暗卫也叫出来商量?
在他看来,凡事有郭逸、慕容时二人相商便已足矣。就像是郭逸知晓皇城中所有秘道机关,而他与慕容时俱不知晓亦无妨一般,根本无关紧要——当然,慕容时不作如此想,他便是因着自己对此一无所知,才会迁怒于那小太监,先行刑再刺死。
而此刻眼前这祁国三皇子,慕容时却是一样的笑脸相迎,推杯换盏间已不知不觉的坐到了一处去。
一旁侍候的宫女内侍们早隐到朴宸殿外去了,慕容时却像是醉得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搭着陈熹泓肩膀,半真半假的笑道:“若非三皇子有此雅兴居于朕宫中,倒真是无人敢陪朕喝这么痛快。”
那陈熹泓也不知是真的阅历尚浅,还是酒喝多了被慕容时几句话捧得不知天高地厚,闻言哈哈大笑着,竟挑起慕容时下巴,满脸轻佻之色:“如越国陛下这般的美人,竟无人敢陪?那便由熹泓好好陪伴陛下,也省得明日登基后,陛下更加辛苦,更难寻得此情此景了。”
慕容时凤目眯着,笑得已看不到眸子,看似已不省人事般,顺着陈熹泓的手落下,头也跟着栽进了他怀里。
那陈熹泓见状,一扫醉意,将慕容时抱起来送入御帘,满脸得色的在他脸上拍了几记,却不见慕容时有何动静。
他这才吁了口气,眨了眨眼轻声道:“原来如此容易。也罢,便教这少年皇帝做个风流鬼,晚些时候王福好下手了,我再去尝尝那帝师的滋味。”
与此同时,凤鸣轩中暗卫们俱与郭逸、慕容厉围在一处商议着什么,几人不时的点头称是,又见郭逸早自房中拿了文房四宝出来,正一边说,一边在纸上画着些东西。
慕容厉侧身坐在石凳上,虎目在郭逸与纸张之间来回移动,神情专注,丝毫不知朴宸殿中有所变化。
“如此,你们便可分别派人提前至陛下必到之处检查清楚,加以防护。若是懿轩所得线报无误,那诺蛮子,应是已派了人前来送贺礼,就连城守大人亦请皇叔快马加鞭赶往宫中,如今,只怕已是要到了。若几位此番能合力围住那刺客一网打尽,与皇叔、陛下一同里应外合,则是我越国之功臣!”郭逸兴致勃勃的说着,笔下纸张上,赫然就是那贯穿了整座皇城乃至邺城的秘道分解、机关示意图!
这时,其中一名暗卫突地皱眉,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无声无息的跑至大门旁墙角处蹲着,似是在听着些什么。
第五十九回
不过一会功夫,门外便有一名侍卫冲了进来大叫道:“太傅、侯爷,陛下遭人暗算!请两位在凤鸣轩切记防范刺客!”
像是怕上次的假冒事件重演,这次此人手上还举了份明黄的圣旨。
其它暗卫们早在察觉有人进来时便通通如同鬼魅一般飞快的遁回藏身处,郭逸也立即的将纸张收起来,交到慕容厉手上放好,顺手扯着他就下跪接了圣旨,才小声问道:“可知陛下有何急事?”
“陛下与祁国三皇子在殿中饮酒已有几个时辰,却遣散了宫女内侍,殿中明明只余陛下与三皇子两人,却听得一声惨叫,接着便是三皇子冲了出来!属下等人分了一队侍卫去拦他,另一队则进殿去探望陛下,哪知陛下竟、竟衣衫不整俯卧在榻上!人虽昏迷不醒,手却死死的压住了枕头!我等正待奇怪,王太医不知从何处出来,便将这圣旨交予我等,说太傅与侯爷必会明白!”
郭逸与慕容厉对望一眼,同时开口问了句话:“又是中毒?”
那侍卫疾声道:“还请太傅与侯爷先将圣旨打开瞧瞧,属下斗胆,请二位不妨离开凤鸣轩避一避……”
“胡说什么!哪还有比朴宸殿与凤鸣轩更安全的地方?皇兄不会无故请陈熹泓一同用膳,更不会轻信祁国三皇子!”慕容厉喝止了前来报讯的侍卫,手却摊开了那卷明黄绸布的圣旨。
“太傅如见圣旨,则陈熹泓必是有所图却失败逃离朴宸殿。若此人并未到凤鸣轩中,则恐其有后手与同党,不可不防。定国侯即刻去中军营中暗调三万大军,加强邺城防卫,挨家挨户核对户籍,于今夜内将所有本城以外人士清理出来,流民与可疑人等先安置在客栈,若有本地居民作保者,可考虑酌情处理。其他人等到大典结束各国使节离开后再视其行为作出处理。若有来使便接至皇宫中凤鸣轩后院居住。所有暗卫与送出圣旨之王太医一并交予太傅接管,并有御林军、军机营上下、朝中文臣皆在此列,若有抗旨不尊者,太傅可以先帝所赠之青锋剑,先斩后奏!”
慕容厉与郭逸望着圣旨,久不能语。足足呆到王太医赶到,他们才回过神来。
几人商议一番,王太医也不再故作无能,将身后几名内侍带来的官服、印信、兵符等物交予两他,请他们立即按慕容时所分配之任务,各自行事。
事不宜迟,郭逸虽还有些事情尚未想通,却也不便立即就问,便扯了仍在原地的慕容厉一把,沉声道:“先去更衣,出来边走边说!”
慕容厉啊了一声,这才急急的捧着衣物奔到郭逸居所隔壁的屋里去了。
王太医却一路跟着郭逸进去,郭逸也毫不在意,背过身一边换上锦袍、套上金丝锁甲,一边悄声问道:“陛下应是无恙,三皇子反被伤了。老先生,懿轩可曾料错?”
说话间他也穿好了衣饰,将印信等物揣入怀中,又向前至床沿去取那青锋剑,翠玉笛却被他自怀中取了出来,摩挲许久,才放在床畔枕下。
王太医看他这样,终是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赞叹不止:“太傅果然料事如神!吾皇本就是特地将那祁国皇子放入朴宸殿去住着,想看他几时耐不住性子动手。谁料几天来都不曾有所动静,吾皇昨夜还在大叹可惜,谁料今日他与太傅撞上,竟开始沉不住气了。不过……”
他说到一半又停了下来,叹口气道:“吾皇仍是不留神中了那三皇子一剑,好在伤得不重,不碍行走,却得静卧休息,否则明日便无法撑过大典。故此,小老儿才请侍卫送了圣旨过来,等陛下召人备齐了官服印信等物,立即便赶来了。事情太急,不曾想过给太傅的新官职想个名衔,还望太傅见谅。”
郭逸推开门笑道:“虚名之于懿轩何用?走罢,王老先生,且随您属下一并先行,懿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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