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太傅 作者:葉凌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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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郭逸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心道自己竟被慕容厉当了女人来用,果然亏他功力深厚心志坚定,否则还不知如今是否被折腾得倒在榻上仍未起身了。心念转动之下,对慕容厉好感又更胜几分,反而更将其引为知己了。
第五十二回
哪知慕容厉竟还接着道:“若是只有这样,肃恭倒还不至那般、那般无礼……”
“啊?”郭逸忍不住叫了一声,瞪大眼睛看着慕容厉,心道还有?陛下这次纵然是做给居心叵测之人看,也未免过了些吧。可他那表情却教慕容厉觉得,自己若是不说出来,实在是有些辜负了太傅大人一番好奇。
于是慕容厉吞吞吐吐的将太医施以银针刺穴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通,待到将说完时,那声音早若蚊吟,已几近听不到了。
也因此,郭逸越靠越近,整个耳朵都险些要凑到慕容厉嘴边去,白皙的脖颈露出来,披散的头发挠在慕容厉脸上,和他的心一般感觉:痒痒的,十分难耐。
郭逸全无察觉,自顾自愣在原地想了好一会,才突的一抬头:“这、还有这、这般做法?”
面上也已是晚霞密布,红透了。
慕容厉无声的揉着被郭逸无意间撞到的下巴,尴尬不已的同时却又有些想笑,终还是收住心底蠢蠢欲动的那份念头,轻声道:“懿轩,你……不疼么?”
“啊?”郭逸仍处于半呆滞的状态,还未从慕容厉这半晚上说的离奇经历中回过神来,闻言转脸望向慕容厉,眼中尽是迷茫:“什么?疼?为何会疼?……好像,嗯?为何头有点疼?”
慕容厉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揉着郭逸头上天灵穴,一边将他拉回床榻上,慢慢说着:“你方才太过惊讶,一抬头便撞麻了肃恭的下巴,谁知懿轩自己竟毫无所觉……看来肃恭此番经历确是过于离奇,倒教太傅大人如此失态,竟像个孩子般不懂照顾自己了。”
郭逸原本褪下去少许的晕红又涌回脸上,他一面暗自骂自己大惊小怪,一面暗道皇宫之中离奇之事确是无所不有,嘴上却说着:“肃恭若是不说,逸便不至如此失态。纵然是活了二十多年,却从未听过如此之法,只是一时惊讶过度罢了,肃恭又并非旁人,懿轩倒不觉得有何不妥的。”
一席话说得慕容厉心中又一次像是揣了只兔子般狂跳不已,可惜那肇事者却混然不觉,仍在暗暗琢磨着此事中深意。
郭逸正考虑着慕容时这般举动背后究竟是为了向旁人传送什么消息,却突然觉得眼前一黑,手脚亦被捉住了。他明知除了慕容厉没有旁人在此,却还是疑惑道:“肃恭,此举何为?”
“懿轩昨夜便未休息,本身驱毒亦已过于疲累,肃恭讲了半夜也已累了,如今却见懿轩还在考虑那些有的没的,只得出此下策。”慕容厉一边说着,一边将郭逸双手双脚摆成盘坐姿势,自己也蹬掉鞋子盘坐到他背后去,轻声说着:“懿轩莫要再睁眼了,平心静气,莫要刻意运转内功,待肃恭以内力探入,助太傅几分,也好教肃恭能安下心来早些歇息。”
郭逸不疑有他,口中应着:“既是如此,懿轩也不想装模作样推托什么,只是要辛苦肃恭为懿轩善后了。”
“莫要再说了。”慕容厉一面说着,一面已双掌抵到郭逸背后大穴上,默运内功,竟真的将两道真气缓缓送入郭逸体内探寻他那几乎干涸的内息源头。
这活儿说来轻松,但郭逸也知道,确属不易,还相当消耗施予者的内力与精神,若有一个不慎,可能是两人俱会受伤的结果。因此虽惊觉自己内息已近乎于无,却也只得强行放松心神,将一切杂念排除出去,脑中空灵一片。
也不知过了多久,慕容厉终是在自己脱力前寻到了一丝内息,还勉强引其在郭逸体内流转了片刻,却终是支持不住,收回了双掌。
郭逸早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了,慕容厉自幼习武,练的俱是些刚猛的势子,此番被他运功调息一般,倒觉得整个人像是泡在天山山脉的温泉里,十分温暖受用。因此到慕容厉收回双掌将他扶着躺下时,已真正进入梦乡,面色平和的睡着了。
慕容厉靠在他身侧看了一会,自觉应是无碍了,才因过于疲惫而顾不得离开,直接睡了过去。
待郭逸醒来之时,天色还未透亮,精神却出奇的好。他一面暗暗感叹这次慕容厉居了首功,一面想要下床活动身体。可心念刚转到活动上,便觉得一双臂膀横在胸前,背后暖暖的。
“竟把他累得直接睡下了么?”郭逸小心的翻了个身坐起来,慕容厉和衣侧卧在他身后,却仍然睡得正香,丝毫不觉自己睡梦中将郭逸又抱得紧紧的,更不知郭逸已经醒了,正望着他的睡脸心生歉意。
微微沉吟一会,郭逸蹑手蹑脚的跨过慕容厉,跃下床去,又转过身为慕容厉搭上条薄被,仔细除了他头上的束冠与簪子,这才小心开了门出去。
庭院里夜风阵阵,吹得郭逸打了个激灵。他直接去隔壁屋里拿了件披风搭上,才又出来坐到院里,遥望天边已将西垂的一轮明月。
已是寅时三刻,再一会天便要蒙蒙亮了。但夜空里仍是一片藏青色,明亮的星星点缀其中,郭逸凝神注目,不一会便觉得像是要被那星光卷进无垠的宇宙里去。倾刻间他突然悟出些什么无法言传的东西,立即跳上青树盘膝坐好,闭目打坐。
不知不觉间,天色便已大亮。
慕容厉迷迷糊糊的抬手,却拢了个空被子到怀里,顿时睁开了眼。
他回想起夜间与郭逸所说的一切,又思及慕容时说过昨夜会去栖梧阁找那公主,立即担心的跳下床去推开了门。
一抬眼便见着郭逸盘坐在青松上,那人白衫外套了一件自己冬日里去营中才会披的披风,周身散发一股祥和纯正的气息。他闭目凝神嘴角带笑,竟似是又有奇遇。
一颗心安了下来,慕容厉才发觉自己不单与郭逸一般披头散发,连衣衫亦在睡梦中挣开了少许,恰逢有侍卫巡视过来,他终忍不住怪叫一声,逃也似的奔向后面庭院漱洗去了。
这一叫,自然使得郭逸从那种奇妙的体会中清醒过来。他惊喜的发现自己周身上下虽粘着一层黑泥,却穴道经脉俱都舒畅不已,丝毫未因是坐在青松之上、晨露之中而有所影响。至于自身功力,与之前相比不但是恢复,甚至还有所进境。
睁开眼时,郭逸便发觉慕容厉正往后面庭院跑了过去,衣衫有些凌乱,似是刚刚才睡醒。甚至两只脚上都没穿鞋!他不由有些好笑,又觉得自己出了一身汗也确是该去后面好好清理一番,便轻啸一声,又如同天山山脉时那个风度翩翩的郭逸一般,低空掠了过去,竟是抢在慕容厉前头到了浴房。
“肃恭,既是懿轩醒得较早,这浴房还是懿轩先用了罢。”他心情大好,竟开起玩笑来。说着便笑哈哈的关上浴室门,满脸喜色皆尽被慕容厉尽收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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