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太傅 作者:葉凌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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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响起,嗓音嘶哑,充满了杀意。
他不知几时用何种方法制伏了那五名嫔妃,独自从御帘后走了出来。
慕容时却似并不奇怪,只抬抬眼皮望他,随即便笑得前仰后合:“皇弟如此狼狈,实非我所愿见,还是不如归去太傅身边,为兄明日再去听听,看皇弟作何解释。”
慕容厉满口银牙咬得咯咯作响,却仍是不曾对慕容时动手,只恨声询问慕容时:“你方才所言,可有虚假?”
“若有一字不实,皇位慕容时拱手相让。”慕容时竟突的正经起来,冲王太医摆摆手示意他离开,而那王太医亦一改之前的惧怕模样,笑眯眯的点点头,连礼也不行,便大摇大摆的走向御帘后,发出“哦~”的一声,便又出来,满面笑意:“孺子可教,侯爷竟能蓄力至香料燃尽才出手一击致晕,不负怒将军之名。老朽告退。”
慕容厉瞪着慕容时,脑中百转千回,却仍是不明白何以前后待遇差别如斯,他终忍不住粗声问道:“慕容时,你究竟召我何事!一时下毒,一时色诱,一时威逼,一时保证,……唉!你素来行事虽有些狠辣,却不曾做出过什么荒唐之举。如今晚这般莫名更是见所未见!肃恭自认从小与皇兄一并长大,从未认为当今天子有何失徳之态,但请皇兄坦言告知,如此折腾,究竟是何意?”
慕容时面色突地转差,站起身围着他看了一整圈,方才点点头,凤目隐含着些诡计成功的得意:“为兄不曾有半句虚言,只是皇弟武功内力之强已出乎为兄意料,因此兵行险着,终拖得化功散将到逆转之时,龙涎香也已全燃尽了。”
他挑挑眉稍,笑问道:“但不知,皇弟如今是要回府去杀了那碍事的小公子,或是在此弑兄泄愤,又或者回凤鸣轩去抱着最心爱的太傅大人,一吐胸中倾慕之情?”
“我、我、你……”慕容厉气得半晌说不出话,申时至如今不过两个时辰,若是这般回去见着小师弟,必有不妥,留在此处再为皇兄所激,说不准便会真的出手,届时若王福在外等着的便是皇兄一声“惊呼”,那便真不知明日身处何处,便更不能见着太傅,更无法离开这污秽满地的金丝牢笼!
唯今之计,似是只能先回凤鸣轩去,但愿……但愿……“臣已知错在何处,还请皇上早些安歇,美女如云皆入帐,圣上莫要误了良辰美景,枉自费了心机才是!本侯,告退!”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大踏步行出朴宸殿,一路飞奔来到凤鸣轩,侍立在郭逸门外许久,却迟迟不敢进去。
谁料,正当他自觉情况不妙,又见郭逸似是无恙打算离去时,郭逸却又突地从窗中跃出跳上青松!
若不是他暗送一股掌力托着,以郭逸当时醉态,怕是要抱着破碎的翠玉笛,痛哭当场了。
也不知郭逸是真喝醉了,还是无心管旁的事,竟一直坐在树上吹笛,直至近亥时三刻,却又回房中痛饮一番,这才在慕容厉远远看着准备离去时,一路打了几个趔趄,踉踉跄跄的走向后面庭院去。
他终是担心郭逸真会摔着,见他欲快些走,便忍不住跟了过去。
哪知药力此时竟真的发作了,动作较之慕容厉预想中的快了许多,带起了一阵风声。
“厉儿?厉儿?”郭逸的声音,仍在耳边响着。应不是做梦罢,否则,他又怎会还叫得如此亲热?慕容厉痴痴的站在原地,早分不清自己所处是何时何地,更不知自己其实只是站在后院门处发了一会呆罢了。
“师傅,”慕容厉心中一热,反手将郭逸抱了个满怀。可随即他又赶忙推开郭逸,满脸忍耐与尴尬:“厉儿无妨,师傅不是要去沐浴?厉儿这便回房为您取衣衫,您先进去好了。”
其时王太医所用银针刺穴之疗效,尚未满三个时辰,因此并未退去!而那化功散之功效,亦不是他慕容厉能完全压制得住的。何况,他在那御帘中忍着众女服药后如狼似虎之势扑来,还要不时闪躲,早催化了药力,此时所需忍的,远较慕容时想象中要多得多。
慕容厉心中一边叹自己无能笨拙,一边推着郭逸踏过门槛,目送其进了院里的浴室,这才回转身往自己房里去寻了件整齐的衣衫换上,找块手巾擦了擦手脸,便去寻郭逸的。
一路上,思及自己所为,想到慕容时所布的若大阵势,慕容厉心中便越发觉得蹊跷:皇兄今次所为,不像是真要害我,倒像是做给旁人看的。但,究竟是何人?……莫非,是宰相暗中授意,请皇兄找机会除了我?
不知不觉便到了浴室,慕容厉将郭逸的衣衫放在门旁,便打算通报一声立即离开,也免得自己心神不稳,做出什么人神共愤之事来。
第四十四回
“门外可是肃恭?进来罢,为师不便出去。”偏在他张嘴之前,郭逸便已察觉到动静,出声唤他了。
慕容厉愁得肠子都要打结,却仍是老实应了一声,隔着扇门板支支吾吾:“师、师傅不是不惯,有旁人在么?”
里面却没了反应。
慕容厉独自思忖了好一会,仍未听到任何动静,不由得着急了,抱着衣衫便推门跑了进去。
郭逸正满脸笑意的倚在浴池边上望着他,唇一张一合:“为师便知道,厉儿仍留在房外守着,就如同翠玉笛落下时那般,厉儿是不会见着为师有任何难处的。”
慕容厉脑中轰地一阵嗡嗡作响,眼见着那双唇瓣开合,他只觉得嘴里渴得厉害,却又深知是受了药物与银针刺穴所致,才使得面前那倾慕已久的太傅看上去像是在刻意引诱自己一般。但那些话语却是出乎他意料之中的,他不顾喉咙火烧般的干渴,哑声讶道:“师、师傅、你,你是不是、喝多了?在说胡话?”
“为师也不知自己是否喝多了,”郭逸说着,面色一整:“为师只知肃恭今夜举止异常,双目如在血水中泡过,面色亦是潮红,全然不同往日。想必肃恭确有为难之事,但又不愿师傅知道,才会初现身形便教为师不要多问。为师虽想为肃恭解难,却又不忍强人所难,你,叫为师眼睁睁看着爱徒难受,倒该如何是好?”
“我……”慕容厉到嘴边的话却不敢说出来,若真是宰相故意威逼皇兄,那他岂不成了小人告状?思及此,他只得籍着放衣衫的动作,掩饰自己的狼狈与心虚:“师傅,厉儿只是回来时自马上摔了一跤,不曾跌破皮,却是被道旁的车划开了衣衫,亏、亏得厉儿见机跃开,否则,否则……”
“否则便不知会伤成何样了是么?”郭逸冷不妨截了话,一双明眸死死盯着慕容厉的黑瞳,哪还有半点醉意?
慕容厉张口结舌,满脸晕红,心跳如鼓却又不敢靠近浴池,更不敢继续直视郭逸!
纵然浴室里热气腾腾,但以慕容厉的目力自是将不远处的郭逸看了个清楚。若非他有心转移自己视线,只怕连郭逸浸在水中的白皙身形亦都尽收眼底了。
郭逸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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