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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
    情倾太傅 作者:葉凌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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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发呆,似是在考虑自己话中的真假。

    只不过,慕容时说的话,却句句都是真的。因此慕容厉再怎么怀疑,也没想到他会将燃着的龙涎香中掺有安眠药,还将郭适哄到车中睡下再谈正事。

    可也正是因为这样,慕容时才更发觉,自己这个皇弟似是事事都依着太傅,可又对自己十分恭敬忠诚,纵然是自己故作激动对郭逸伸手,慕容厉也只是目中略显火气,接着就又一副“皇兄你怎可如此”的样子暗暗警告自己,倒是没有摆出那副军中火暴性子来,拆他的台。

    轻咳一声,慕容时收起心思,端起桌上早备好的茶杯向郭逸道:“师傅,时儿心知此次或只需数天,亦或耗费数载时日,方能彻底除去心腹之患。师傅与厉儿之外,时儿便只余一个王福可供传讯,其它死士暗卫,亦不敢尽信。时儿在此言明,还望师傅同我回朝后,对厉儿严苛些,莫要再住在大营之中,给了他人可乘之机。”

    说着,他喝了一口茶,一双凤目仍在郭逸面上打转,语声态度却越发的像是求助一般:“至于师傅,时儿自会在宫中安排住处,方便照应,凡事亦能及时相商。但皇宫之中宵小诸多,唯恐对小师弟关怀不周,因此时儿想着请王福找些人,还将小师弟安置在太傅府中,师傅觉得,可好?”

    郭逸起先还只是静静听着,但当得知慕容时竟要将他与适儿分隔开来时,心中不安渐渐扩大,却又不好反驳——人家虽是徒儿,却也是一国之君,虽称他一声师傅,问他一句可好,也只不过是早有安排给他面子罢了!

    否则,郭适又怎会状似安稳的睡在一边?

    思及此,郭逸强压下心中的不愉,抿紧唇点了点头,却还是忍不住出声相询:“适儿年幼,再好的管家照料,也不如他亲近的人在身边合适……不若,将我私塾中的几个大学生请来,一并住入王爷府中,陛下觉得,可还妥当?”

    慕容时满意的点头,嘴角露出几分笑意,几分愧意:“师傅,是时儿为难您了。日后我越国国泰民安之时,时儿必会用尽办法,只为师傅与师弟开怀!”

    说完,他像是十分着急般,自行撩开车上窗帘,将手探出去轻轻拍了车身几下,便立即冷声道:“飞奴传讯,命王福就近择行宫歇下,以圣上疲累为由小住几日,等寡人过去!”

    “是!”

    衣袂翻飞声几不可闻,随即便又安静了,就像四周根本无人存在一般。

    第二十一回

    王福带着御辇,本就刻意走得较慢。不过三个时辰便收到飞奴传讯,立即赶往距离京城最近的一处行宫,并当场写了文书由那飞奴送了回去。

    因此,当朝阳又一次洒在那辆看似普通的马车顶上时,慕容时便已得知了一切,立即吩咐下去,教慕容厉那队跟上来的亲卫们在前面开路。

    为了能快些赶回去,慕容厉的亲信随从将他们和慕容厉、郭逸几人的马匹套在辇上,原本的四匹马立即成了八匹,速度大增。

    由于出行前便备上了几匹好马换乘,慕容厉还特地为郭逸购了一辆马车。因此人人都是或在马上、或在辇上,并不耽误行进速度。

    一路上,郭适醒来便是低着头念书习字,一双耳朵也不知把郭逸说的话听进去了几句。就连得知到京城后要与自己父亲分开,只能住到慕容厉府上,他也只是呆呆的“哦”了一声,直到郭逸担心的望着他好一会儿,才又加了句:“爹爹,孩儿知道了。”

    “你才这般小就与父亲分开,不怕么?”慕容时原本埋头看着暗卫送来的奏折,听到郭逸说及此时,便也盯着郭适,想看这小师弟是否与寻常孩子一般舍不得父亲。可谁料到,郭适竟是这么平淡的反应,

    郭适却并不答话,只管继续写字。

    见状,郭逸皱了皱眉,话声略带了些喝斥之意:“适儿,眼前两人虽是你师兄,可一个是天子一个是王爷,你怎敢如此无礼?”

    “……怕又如何?”郭适放下笔,眼眶有些发红,却仍是盯着纸上写得有如蚯蚓般的字,低声道:“爹爹是当朝帝师,蒙陛下与王爷相继来迎,必是有天大的事儿,才如此隆重的将爹爹接回朝中。爹爹既已在路上,又怎会是不答应?如此大事,纵然是适儿在爹爹身边,与不在又有何区别?说不得,还会因适儿呆得太近,反而误了爹爹与皇上、王爷的事了。”

    他说起来,倒是有几分道理。只不过那语气……着实仍是个孩子,满心的委屈全如冰水般,透入了在场三人心里。

    “适儿,”郭逸摸着幼子的头,温声道:“爹爹从未管过你太多,自你会走会说,便是自己打理自己生活,故此爹爹心中有所不愿,却也没有拒绝皇上的意思,只愿你能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因为自己年幼便觉自己离不得父母……唉,若你生在平常人家,或许反倒是好事吧。”

    他说着,心下一阵唏嘘,叹声连连,弄得车内几人俱都伤感起来。

    若是可以选择,无论慕容时、慕容厉,还是郭逸自己,又有谁愿身不由己、无法顾及亲人?

    气氛僵了一会儿,慕容厉轻咳了一声,强笑道:“太傅如今对小师弟这番,倒教肃恭想起从前来了。”说着,他转头看向慕容时,“皇兄可还记得?肃恭初到军营那日并未告诉太傅,回来后活活挨了太傅三十下手心,打得肃恭半个月合不了手掌。”

    “哈哈……”慕容时朗声大笑,拍着慕容厉的肩膀道:“谁教你私自逃课?”说话间那双凤眼却瞟向了郭逸,曼声道:“更何况,那时太傅已在宫中连住了十日,心里本就惦记着师娘,你却还逃跑,自是活该被太傅当了出气包了!”

    这回连郭适也望向了郭逸,大眼里尽是不敢信:“爹爹当真如此凶过?我怎地从未遇到?莫非是王爷师兄太笨,我太聪明?”

    郭逸正想笑,却听到郭适又追着问了一句:“十日,十日未见师娘……我娘在爹爹心里很重要么?我可从未见过我娘……”

    他尚未展开的笑颜顿时收了回去,亡妻云儿的一颦一笑,每次回到太傅府时她迎上来的样子,迈出门槛的必然是左脚,接过他手中外袍的必然是右手……

    郭逸不自觉的摸向腰间,握紧那管翠玉笛,又轻轻的摩挲着,一言不发。

    见状,纵是郭适也知道自己问到不该问的,眼眸里暗了几分,他又换了一张纸,闷头写字了。

    慕容时望了望慕容厉,眼里满是询问。慕容厉点点头,无声叹了口气,又指指车外,自行下了马车,到前面骑马去了。

    见他走了,慕容时微眯双眼看看郭逸,又瞧了郭适写的字,突地顺手将辇内挂着的宝剑从鞘中抽出来,清声道:“停下歇息!请太傅考较徒儿近年进境!”

    全军歇下,有那些与慕容厉一同来的,大着胆子围到近前来想要看个清楚,也有与王福一齐侍奉慕容时的,却是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郭逸仍是空着手,以那套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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