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太傅 作者:葉凌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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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徒儿在湖对面有些侍丛带了车马等着,我等这便过去吧。”
说完,携起郭适便运足飞奔而去。
倒像真是有些急事,耽误不得了。
再想想慕容时现身之前奏的那首战意滔天、内力充沛的筝曲,郭逸脸色又是一变:“肃恭,叫你手下亲卫快些,你皇兄如此紧张,必是等我们太久所致!若是晚了,朝中之事,必与他计划有变!”
说着,已扯起慕容厉向前发足狂奔,至于那些行李包裹、字画珍籍什么的,也全都丢给亲卫们收拾去了。
慕容厉的声音在风中呼呼灌入侍从及亲卫耳中:“速速整理行装,驾马而行,到官道接驾!”
“是,将军大人!”一众人等齐刷刷的应了,俱都不再发愣,也不去想为何皇帝陛下会突然冒出来,只管清理物什,驮上马背,骑上战马,或牵或御,斜斜往湖对面方向的官道而去。
慕容时的随从只有两名,一名驾车,一名在车内侍候。那大车外表看起来与寻常商旅一无二致,可内里却极尽奢华,宽广得可容五人同眠,还有空出来的地方可供两人喝茶聊天、观景抚琴!
郭适刚进马车时就被吓了一跳:他可从未见过这般大的马车!
而他吃惊的眼神亦被慕容时看在眼里,慕容时轻轻将他放到车中软榻上,温声道:“是师兄不好,师兄急着找你爹爹,累得你担心,整晚未眠。无需说话,亦无需多礼,快些歇息罢。”
第二十回
郭适虽不知为何慕容时如此清楚,却也能猜到应是有人暗中盯着他们一行,虽有些不愉,但一想人家是九五之尊,千里远遁至此与父亲商讨之事,必是机密,多派几个人在暗处盯着,也是很自然的。
于是他释然的躺下,依言拉起被子便沉沉睡去了。
车内点着的龙涎香在无风的空间里袅袅升起,正好呈直线状挡住了郭逸看向爱子那副略有所思的眼神。
适儿已睡了,他自然不敢说话吵醒了幼子,只用眼神向慕容时示意他出去聊。可慕容时却像根本没有郭适的存在般笑道:“太傅无需顾忌,此香安神。若是不困便不会有影响,若是困了便会睡得极香,且对人体毫无伤害。”
不止是郭逸,就连慕容厉的脸色也变了变:谁会料到这九五之尊竟会如此坦然的对自己师傅之子下药安眠?
“皇兄,你……”慕容厉正想说什么,却被郭逸捂住了嘴,截口笑道:“还是圣上考虑周到。那便将暗卫们撤走吧,有懿轩在此,陛下还担心有旁的人靠近此车么?”
“爱卿果然一如从前。”慕容时目光闪动,脸上这才真正露出一丝笑容来。他挥了挥手,四下便有悉索之声渐渐远去了。
见慕容时坐下,郭逸才拉着慕容厉一同坐下,一派大方得很,无拘无束的样子。倒像他面对的只是一个普通徒儿,而不是如今的九五至尊,不是越国受人民爱戴却又手段狠辣的国君!
慕容时点点头,连车内的侍从也挥退了,才亲自倒了一杯酒,双手递到郭逸面前。不等郭逸去接,他却又猛的跪到郭逸面前,肃容道:“师傅莫怪时儿!时儿实在是别无他法!计策已定,若不想越国江山易主,时儿便只能如此,在外人面前显出一副心狠手辣,狠毒阴损的样子了!只因,时儿实是扮不来那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亦对皇宫众多嫔妃毫无情感!”
“唉……”郭逸叹了一声,“那又何苦为难适儿?”
慕容时这个九五之尊,竟已结巴了,他与之前的郭适一样红着脸,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郭逸见状,也不敢对自己这皇帝徒儿如何,只得挥手道:“罢了,究竟你心中有何定计,且速速说出来,也好早作准备!”
只是,坐在慕容时近前的慕容厉却隐隐听到慕容时结巴时有如蚊吟般的几个字:“适、师弟、相貌、像师……”
听得他整个人如遭雷击:“难道,皇兄他也……”
“厉儿!”
“啊?”慕容厉被一声压抑着的怒吼打断了思绪,抬头便见慕容时正一脸不善的盯着他。若说目光可以伤人,那慕容厉此时脸上已被穿出两个大洞来了。
见皇兄如此眼神,慕容厉心中惴惴,老实甩掉那些杂乱的情绪,加入到慕容时与郭逸商量的事情中去。
“确是要如此?”郭逸还未发话,慕容厉便已忧心他受伤,听闻皇兄说宰相定会安排人冒充他国使者与当朝帝师比试,他首先想到的便是——毒!
慕容时点点头,左右看看,又瞧了瞧郭逸,确认四下无人接近,才低声道:“肃恭应是与我想的一样。毕竟父皇与师娘死因俱都是毒发身亡,因此我特地拿了太医与仵作当时验的结果,寻到此处,才与此庄主人确认毒性,拿到了毒药与解药。”
说着,他眼光中亮闪闪的,杀气四溢:“本皇早该想到,医仙若不识毒,便是笑话。早知如此,便早该请医仙到宫中任职,便不会有此等惨事发生,不会让恨者快、亲者痛,不会让师傅一去五载,至今仍是心中郁结未散……”他说着,声音变得温和缓慢,手也搭到了郭逸的腕上:“亦不会,让师傅受如此苦,独自带大师弟,成日心中有恨却复仇无门!”
“师傅,肃谨在此立誓,请师傅耐心依计而行,徒儿定会成功擒得凶手贼人,任由师傅解了心头忿恨,再回复成当初那个对父皇义薄云天、对徒儿和皇弟关怀倍至的太傅大人!那样的师傅,才是我国之栋梁,我当朝帝师!”
慕容时说着,凤眼中泪光闪动,竟是真情流露,发自内心的为郭逸在叫屈了。
郭逸心中甚是激动,知晓慕容时竟有意让他手刃杀害亡妻的仇人,顿时睁大双眼,双手抓住慕容时的手腕,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慕容厉在一边看得真真切切,此时的他早明白自己对于郭逸的情感远不止师徒情份,而皇兄慕容时的举动亦足以说明,这当朝皇帝陛下,竟隐隐有着与他一般的心思!
再观太傅郭逸,这个从小便教他无限眷恋的师傅,如今显然已沉浸在皇兄编织的美好前景里,竟连礼节也忘了。但,却绝不是感激以外的,更不是师徒与君臣之情以外的东西。至多不过,有些与父子相近罢了。
懿轩他,根本对我与皇兄的心思,毫无察觉啊……慕容厉想着,默默的闭上眼,歪到一侧的软塌上,和衣在郭适身边睡了过去。
那两人见他竟这般就睡着了,不禁相视笑笑,郭逸心中只道是小徒受累疲倦所至,可慕容时身为国君,心系万户千侯,一动念便与整个越国有关。他所想的,又岂是慕容厉和郭逸能完全猜得出来的?
初时在湖边见到慕容厉,慕容时便察觉中这个皇弟将军对太傅的情感之深,甚至还在他自己之上。于是他故意按着皇弟平时的性子,流露出些许真情,便成功使郭逸将注意力投到自己身上,而被忽略的慕容厉却像是看穿了自己所为,一路上时不时的便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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