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太傅 作者:葉凌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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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慕容厉为何知道他在此处之类的事情去,根本不曾注意其它。
“爹爹!不等吃饭您便要歇着了?”郭适的声音传了过来,明明是恭恭敬敬请郭逸去吃饭,却不知怎地教人听出几丝怒意来。
郭逸睁开眼,刚巧看见郭适不善的盯着慕容厉,而慕容厉竟不知为何也跟个小孩子对着闹,两个人四只大眼睛对视之下,窗外的阳光照进来,两张脸之间也不知是真是幻,仿佛有些火光流动。
果然还是两个孩子啊。微叹口气,郭逸想了想,还是张嘴道:“你们先吃饭去吧。我也确有些累了,休息一会便罢。”
说着,他干脆躺下,挥挥手,便面朝里侧,真的睡下了。
慕容厉将盆里的水倒入木桶里,暗运力气,一口气将木桶无声无息的抱了出去,还没忘冲郭适努努嘴,意思叫他关上门不要打扰到郭逸休息。
郭适哼了一声,却还是轻轻巧巧的跟出去,悄悄关好了门。
等二人都走得无声无息了,郭逸才将怀里那管玉笛拿出来,轻轻抚弄着,自言自语:“莫非是注定要教我回去,弄清你究竟为何人所害?云儿,你可入我梦中教我该当如何?”
慕容厉将木桶放回水房后,便叫他那些亲卫们轮班吃饭,自己端了个空碗,追到正吃饭的郭适身边,一口一个小师弟的发问了:“小师弟,你与师傅近年来生活可好?师傅可是常出去?师傅他深夜还经常吹那管玉笛么?……”
郭适静静的望着这个被自己爹爹称为徒儿的家伙,由着他问了半天,却只像没听到一般:“爹爹说,食不言,寝不语。”
说完,便埋头吃饭了。
慕容厉一脸希翼的等了半天,却只等到这么一句,不由得半张着嘴楞了好一会,才呐呐的去添了些饭食,失神的吃着,脑子里转的全是郭逸一天以来的举动,以及最后侧身躺在他自己睡过的那张床上时的样子。
一下午郭逸都关在房中未曾出来,没有一个人敢去打扰他。包括慕容厉,他也只是找到郭适,好生哄着请他为自己又另辟了一间空屋子休息。
倒不是他有多想睡觉,只是师傅发了话叫他早些复元,他便得听着。何况,昨晚与雪狼一战,确实将晚课给落下了,他可是从小便没有如此过!
盘膝坐在床上,慕容厉闭目凝神,想要打坐入定休息。但也许是这一两日来过于奔波,也许是太久未见郭逸,他无论如何就是无法屏除杂念。一整个下午混混沌沌的过去,慕容厉脑中全是天山脚下郭逸一出手、一挥剑的风姿,心里尽是师傅房中为他治伤找衣服的细心。
第七回
直到郭逸寻到慕容厉房里,出声唤他时,他还是恍恍惚惚,茫茫然不知自己究竟是身处他乡,亦或只是做了个五年间情形不同却又人物相同的梦。
郭逸连唤了三声,才看到慕容厉睁开眼,眸中尽是茫然,全然不似往常的精明果断。他心中有些疑惑,却还是没问出口,只道:“你且不要乱动,只管这样坐着,我为你将伤处的淤血洗去,再上一次药,以后便不必如此麻烦了。”
慕容厉应了一声,老实坐着不动,待郭逸站到他身前略带探究的盯着他时,还未发觉有何不对:“师傅可还有吩咐?”
郭逸无奈的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叹了口气,却又伸出自己的手,轻轻解着他的上衣:“算了,就当是从前一般照顾孩子吧,也免得你一急又将衣服撕了。”
慕容厉又哦了一声,原本有些苍白的脸突然感到一丝热意,他偏过头却反了方向,看在郭逸眼里就成了怪事:“怎么,怕师傅会像你一样弄破衣服?”
“没、没那回事!”慕容厉将脑袋转了个方向,脸上更红了,“我、我只是,只是,肃恭只是想看看伤处周围,是、是否还是如早上那般发黑……”
郭逸失笑,不疑有它,点点头道:“应是不会再有事了。将你身边的布巾给我。”
“啊?……哦。”慕容厉这才发觉上半身已毫无束缚,仍旧歪着脑袋将布巾递给郭逸,顺便转头偷眼看一下郭逸,才低头去看自己身上的伤。
那伤处原来有淡淡的一片黑色,如今已基本上看不到,只有那些血涌而出的细孔还隐约可见。
也不知郭逸上的是什么灵丹妙药,慕容厉竟连湿巾擦在上面都感觉不到疼,倒像是皮肤上蒙了一层油般,阻隔了水珠的浸入。
不一会,郭逸便将布巾掷回带来的木盆里,反手抽出一面干净的布条,先将药都涂在布条中的一处,才细心的覆在那伤处,一层层包了上去。
慕容厉这时才勉强收回了心思,顾左右而言它:“师傅,我见那山中雪狼倒像与你是老相识一般,怎地你一吹驱狼曲它们便如此听话?”
“嗯。”郭逸应了一声,打好结,又为慕容厉将衣服穿了回去,才一边收拾用具,一边慢慢的讲出那雪狼与他之间的渊源来。
原来,郭逸从前少年时,尚未认识越国先帝便四处游历,某日也是行至此处,适逢月夜却在天山脚下巧遇一群雪狼。当他拔剑欲战时却听得这首驱狼曲,眼见着原本要扑过来的狼群俱都在笛声中变得温顺无比,一只接一只的往笛声传来之处行去了。
当时郭逸心下好奇,便也跟着前去,却见着一宫装少女立在山脚一大石之上,手中横了一只翠玉笛正在吹奏。
他一见倾心,从此与那少女形影不离。
“那少女便是师娘罢?”慕容厉忍不住插嘴,见到郭逸点头,便拍手道:“那驱狼曲原是师娘教的,我说呢,哈哈!”
郭逸笑了笑,又继续道:“你师娘本是天山山脉里一个人烟罕见之所在的小门派中弟子首徒,若不是遇到我,她本是要接管门户,驱狼予这地方一片清静的。哎,只可惜,我一心只求与她修成百年之好,孰料竟会害了她,红颜早逝……”
说到伤心之处,郭逸已背过身去,只有提着药箱的手能看出有些激动:“不说了,你歇一会便去饭厅吃饭,回来后做完晚课早些休息罢。我,还需带着小狼去找狼王一趟。”
慕容厉怔怔的望着郭逸的背影,心里有如打翻五味瓶,说不清的难受使他无从出声。他只默默的下床,将水盆端起来,跟在郭逸身后走了出去,安静的整理好一切,才又打了盆水为郭逸擦脸、洗脚。
郭逸见他那副难过样子,也不好说什么,加上自己心里也不怎么舒服,便又一次由得他服侍了。
清理完毕,郭逸换上一套轻身夜行衣服,对慕容厉叮嘱再三,教他莫要让其他人知道,这才抱着两只雪狼,跃上那旬儿马背,飞驰而去。
晚间吃饭时,慕容厉早早便到了饭厅,望见郭适左顾右盼的走进来,便连忙告诉他:“师傅他出去有些事,叮嘱再三教我们自己吃了做完晚课便早些休息,不要等他了。”
郭适小脑袋晃了两下,抬头望着慕容厉:“你撒谎!”
慕容厉张了张嘴,将粗鲁的军中骂人话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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