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 作者:折柳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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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水龙头洗手,一个大妈凑过来,期期艾艾的问“你是…来帮…小周末的吗?”
大妈腰身圆浑,系着中书一行“太太乐鸡精”的围裙,搓着手恭身询问。
江嘉树想了想说“我是来调查事实的,您可以把知道的都告诉我。”
大妈眼睛一亮,颊边两处高原红激动地抖动,操着一口浓重口音的普通话,磕磕绊绊地交代事情经过。
整理一下就是,这个女孩命运多舛、父母双亡,跟着自己唯一的姥姥生活,两个人穷的叮当响。
年迈的姥姥想让自己孙女去上学,可是他们没有钱,怎么办呢?
姥姥带着女孩儿跪在学校门口,见人就磕头,磕了几十个头,把校长磕出来了。校长人摸狗样的请他们进了办公室,跟他们讲道理,总之就是我们学校不能接收你,你们另择良校吧。
姥姥一听,这可怎么行,跪下就嚎。什么“青天大老爷啊”“观世音菩萨”“救苦救难的活雷锋”全都出来了。小姑娘也在边上,跟着姥姥哭。
后来也不知怎么地,院长同意小姑娘上学,给她免学费,还没事儿给他补补课。
本来她姥姥还觉得自己碰上大好人了,哪知小孙女没几天哭哭啼啼的回家了,说她下面疼。
她姥姥本来就有心脏病,这一看,一口老血吐出来,没一会儿就上西天了。
小姑娘姥姥一死,就真成野孩子了,蒋校长衣冠楚楚的过来,出钱给她姥姥下葬,之后要带孩子走,小周末一见校长,哭的都岔气了。大家也不知道情况,以为小孩儿哭的是自己姥姥,没管她愿不愿意就让人家给带走了。
后来一个冷冰冰的大律师过来了解事情经过,大家伙儿才知道那个蒋校长是个什么东西。老二家的还不相信,“蒋校长那么和善的人怎么可能搞出这种事,莫不是搞错了吧?她姥姥还是人家给埋的。”
人家律师冷哼一声,说了句“禽兽都在自个儿脸上写禽兽两个字是吧。”
大妈费劲吧啦说完后,抹抹额头上的汗水,最后补充一句“你跟那个律师都是好人,可一定要给她们姥俩讨回公道!”
江嘉树没答声,默默把这些东西都记下来后,说了一句“谢谢您。”
大妈看着江嘉树挺直离开的背影,默默嘟囔,这现在的小年轻,一个比一个厉害,年纪轻轻的都能当律师了,咱们这些老百姓啊,就需要这种好律师。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新晋榜必须是新号才能进……我这个作者号是五六年前我还是个玛丽苏初中小学妹的时候开的……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jpg
第31章 案件(二)
江嘉树一个人待在办公室,已经很晚了,办公室异常安静,江嘉树手指翻开书页的声音清晰可辨。
突然,一片漆黑——停电了?
江嘉树一惊,把手上东西放好,摸索着走出去,外面户户灯火通明,看来只有这里停电。
突然一只手拍上他肩膀,伴随一副熟悉的嗓音,“江律师,这么晚还在加班啊?李老板说的还真没错。”
江嘉树心脏漏跳一拍,暗自错身,脱离那人掌控,“蒋校长,您是找我有事?”
蒋校长扶了扶银丝眼镜,温和地说“嗯,就案子这方面有些问题想跟你说,上次忘了提。正好这么晚了,顺便一块吃个宵夜吧?”
“嗯…在这里说也是一样的,我没有吃夜宵的习惯,抱歉。”
“也好,正好我也不怎么饿。那我们去找个咖啡馆之类的地方坐坐?这里这么黑,做什么都不方便。”
这么黑确实不方便,江嘉树看不清资料,更何谈记谈话内容,于是同意这个提议。
江嘉树想先回办公室找那份文件,蒋校长说“不用那个,今天谈的东西不能记在纸上。”
江嘉树暗自心惊,看来蒋校长要谈大问题,于是十分配合的迅速跟蒋校长一块离开。
两人就近去前街的一家小咖啡馆,随便点两杯咖啡,走上二楼,坐在窗户前的角落。
窗外是被二十一世纪的潮水席卷过后的繁华景象,各个店面灯火通明,灯光透过玻璃墙面,折射出流光溢彩的假象。
他们坐在木制高脚凳上,面朝窗外,面前放杯氤氲着热气的咖啡。
撇开蒋校长的心理阴暗面不谈,他绝对算的上是标准的成功人士。四十多岁,面目周正,工作体面,行为斯文有礼,进的了茶楼雅座,坐的住街角小店高脚凳,对大杂院的底层人士都保持着一种令人舒适的绅士礼仪。然而,人无完人。
蒋校长稍稍靠近嘉树,又不过分逼近,保持着一种安全的亲近。毕竟不是要说能放在公众场合的东西,江嘉树理解这种刻意的行为。
蒋校长放缓声音,“嘉树,这个案子,我想站在我私人的立场上,跟你解释一下。”
江嘉树闻言转过脸来看着他,微蹙的眉将“不懂”写的清清楚楚。
蒋校长说话慢,且带着领导者习惯性的顿句。
“首先,我不是那种所谓的变态恋童癖。”
“我对那个小女孩儿的行为确实很过分,毕竟她年龄太小。”
“我不是有心想伤害她,我只是……太厌倦了。”
“我周围的成年女性,大多是抱有目的性的接近我,你可能不太了解,我…嗯……我们家,非常的有钱,我始终活在一种众星捧月的环境里,大家都对我十分的友好”
“但是,我不想当附属品,我脱离了那个大家庭的羽翼下……也就是,跟他们断绝经济上的关系。”
“之后我一个人出去发展…经历了很多东西,这些东西让我明白,我这个人,没有我代表的价值重要。”
嘉树头一次看到蒋校长的脸上,出现正面情绪之外的表情。
蒋校长依旧在笑,只是微微下落的眼角盛满苦涩,“多可笑,我这个活生生的人,没有我带来的东西重要。”
嘉树慢慢搅动咖啡匙,目光落在咖啡面上。
从蒋校长的角度,嘉树眉目清冷,没有想象之中的理解,更没有意料之中的不屑。似乎是在认真听,又好像在出神。
蒋校长低着头,略带歉疚的说“总之,对那个小女孩,我很抱歉。”
“我只是,太厌倦了,我感觉自己当时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没有一点道德束缚,甚至在她身上,找回了报复女性的快感。”
“看她哭,我很兴奋……一种病态的恶心的兴奋……,总之,我对不起她。”
江嘉树终于停下了调咖啡匙的手,把它轻轻放在小碟上。从咖啡面上移开目光,转而正视窗外夜景,说“道歉有用的话,还要律师做什么,蒋先生真的…还要这样吗。”还要这么不知悔改吗。
蒋校长苦笑,“这种罪污名太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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