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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你是天都第一刺客 作者:许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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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是应该归类到两情相悦里?还是应该归类到满足“抑郁症”早期患者心愿里?不过这几个敢于明言直谏的细胞很快就被封杀了,因为精神世界永远只能是封建统治的社会,只有老板说了算,老板想喂就喂。

    一口连饭带菜的食物咽下,华金的眼睛里湿润了一圈,要不是他眼角还弯着,简直就像边哭边吃。

    闵丘柔声问:“好吃吗?”

    华金眼里的那点儿湿润立刻褪去,提醒:“是我做的,我能说不好吃吗。”

    闵丘:“……哦,那再吃口吧。”

    华金:“嗯,啊——”

    闵丘又喂了一口到他嘴边,华金自己张嘴把勺子里的东西吃下。这个节奏他觉得刚好——他动一动,华金也动一动,两个人都主动了一点,配合得一粒米都没落下。

    他们俩还是很有默契的嘛!

    他盯着华金的眼睛,眼看着那一汪水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泛了上来,盈在华金的眼眶中,像把本就晶莹的水晶浸在了清澈的水中里。光线几经折射照入水中,再映进他的眼里,让那双眼睛又多了几分剔透……他还没看够,还没徒手劈出其中的红橙黄绿青蓝紫,华金就把眼帘一垂,阻断了他的视线。

    “小金子……”闵丘情不自禁地轻声问,“辣吗?”

    华金抬眸看他,眼里的波光动人荡然无存:“都快凉了,不辣,就是干。”说罢,抄起桌上的水杯抬手喝下,咕噜咕噜咕噜。

    “对啊,秋天到了,天气干,”闵丘委屈地拿手背蹭蹭脸,“你这两天都没烧汤。”

    “……”华金张了张嘴,似乎很想说些什么,经历了艰难的几起几伏,最终抿唇笑着说了一句:“明天烧。”

    屏幕上有小兵一排排地从家里往外跑,闵丘知道这局还没完:“你游戏还打不打?”

    “不打了,我跟他们说了我去吃饭。”华金没回头看电脑,只笑盈盈地看着他,“先跟你玩。”

    闵丘顿时觉得胜利女神的天秤在向自己倾斜,他赢了。赢过了华金的老同学,赢过了屏幕中的千军万马,赢过了网瘾少年的网瘾,尤其是最后这点,这是多么巨大的胜利。

    华金:“还喂吗?”

    “哦……”脑内大声认同这个场景诡异的细胞越来越多,闵丘终于也不能忽视了。可华金的两只手都撑在椅子上,一点接碗的意思都没有,仿佛吃饭不只是吃饭,而是特地抽出时间来先“陪他玩”,特地让他喂。

    这时说“你自己吃吧”,社会就不能进步了。

    闵丘自己的那一方世界里热气腾腾,像桑拿房调到了蒸锅模式,心头的血液顺着无数毛细血管一点点漫到他脸上来。屋内灯光还算明朗,但是他莫名眼花了一瞬,感觉此间光线模糊迷惑,空气旖旎芬芳。他想喂,又觉这一举动暧昧矫情到几近爆炸,只是好在他生活的这片土地坚持无核化原则,他即便是真的要炸也不能在这里炸罢了。

    “喂。”闵丘举起勺子,“啊——”

    他手托得倒是很稳,就是声音不太顺畅,或许是这房内太安静,一丁点儿的沙哑都无处藏匿。

    某类事情,既然能被称之为“羞耻的事”,就说明它切实存在,所以才能被冠以名号,而它们之所以罕见且不能被日常提及,并不是它本身有什么不可告人问题,只是这个类别不便在大庭广众面前展露,仅适合发生在很小的范围内,小小小小,小到……只有两个人——空腹且尽职尽责地喂着华金吃饭的闵丘如是想。

    全须全尾但就是不拿碗的华金吃得并不怎么老实,一会儿带着滚轮椅子跑远兀自笑一阵,手指紧绷地握着扶手,几乎要把那几根小脆藕带折断,一会儿自己又笑够了慢慢游回来,无形中把用餐时间拖长了几分。只可惜碗不是百宝袋,闵丘也没好意思几粒几粒地拨着喂,饭菜还是吃完了。

    闵丘殷殷盼望道:“还吃么?”

    华金摆摆手:“太晚了,真吃不下了,我刚才做饭的时候就吃了点儿东西。”

    闵丘不满,他必须找点话说,否则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嘴唇包上上唇:“你要打游戏了么?”

    “不打了。”华金眼底不知何时又开始泛上微红,水光若隐若现在其中荡漾,他半开玩笑地说,“明天池远要是问怎么没打完,你就说,大神今天打到一半约会去了。”

    “约会?”闵丘蓦地一窒。

    他眼前闪现了无数过往的画面,脑海中回忆起不久前拥抱住眼前之人的触感,一时间心擂如鼓,“我……”

    他只恨刚才没早些把碗丢出去,如今手上还沾了些油——这种时候手上怎么能沾着菜汤和油呢?要不是因为这些东西拖后腿,他……

    华金:“反正不要钱,你把我说得厉害点,去什么钓鱼台吃饭啊、人民大会堂看演出啊,规格高点的,你懂的吧?”

    “……”闵丘:“懂的。”

    华金欣慰地拍手:“真上道。”

    闵丘叹了口气,在饥寒交迫中点点头:“过奖。”

    “你脸色不太好啊,你还没吃饭吧?可你刚才不是说脸干么,脸干就不要吃辣的了啊。”华金吃饱喝足,惬意地撑着椅子的一侧扶手转了转,“我给你贴个膜吧。”

    闵丘:“……”

    华金拍拍自己的脸:“面膜。”

    闵丘:“贴!”

    闵丘倒躺在床上,把头摆在床边缘的位置。华金的业务更熟练了,用热毛巾捂了一会儿,给人和面膜都加了加热。可惜这个知心的动作今天在闵丘看来是如此多余,等到一阵瘦小的秋风吹过,他躺在床边心急火燎地叫唤道:“好凉呀要冻死人了,给我暖一下。”

    “嗯。”华金坐在转椅上弯下腰,两手自上而下,像他有手却不能自己吃饭一样,捧住了闵丘有手却不能自己捂一捂的脸,“好点了吗?”

    “好了。”闵丘的心绞痛和抑郁症尽数康复,饭吃不吃也不急于一时了,只是还剩最后一点“难言之隐”的小病根——他哼哼唧唧不清不楚地问:“你刚才跟你那同学,你俩偷偷摸摸笑啥呢?”

    华金不知他所指何意:“嗯?”

    闵丘想起来就伤心,不过他这么一说话像是脸在华金手心里蹭,隔着面膜布的温软触感给了他莫大的勇气回顾残酷的事发现场。他酸不溜秋地夸张学话道:“就是你说,‘这样不好啦,不要啊,你好棒噢’那些。”

    “什么呀!”华金摇着头,笑得很无奈,“怎么这话一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就觉得变味了呢?”

    “差不多吧,”闵丘对自己的夸大其实毫不愧疚,还觉得委屈的是自己,“谁知道你跟他说啥啊。”

    “是这样,刚才不是遇到个搞直播的吗?我同学找到他的直播房间了,看着他的位置打的。”华金轻声细语地向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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