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是天都第一刺客 作者:许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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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摘花妖姐姐的花瓣,你为什么不去跟咱爹说要娶她?回来自己慢慢摘啊。”
闵扬听完之后把他端端正正地摆在窗台上,一脚踢到了二里地外的池塘里。
后来还是闵父晚上回家发现少了个儿子,才去把他捡回来的。
那之后的事……因为闵丘当时还太小,大人的话总是记得不太清楚,所以有些事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他只记得大哥异常开心了好一阵,然后他俩屋里几个值点钱的小物件就不见了,花妖家小妹妹玩的翡翠珍珠球倒是很像他以前的那个,大哥则说是他看错了。
再后来,突然有一天,隔壁的花妖姐姐出嫁了,嫁给了其他村的一位柳树哥哥。
现在回想起来,闵丘说不清他记忆里大哥当年对于花妖姐姐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似乎那样的“喜欢”最多只能算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和情窦初开的年纪共同作用下产生的情愫,其实也不比自己对花妖姐姐的好感多出多少,而且在得知她出嫁的消息时,大哥那种被欺骗后莫可名状的气愤也远多于不被选择的失落。
幸好他们爹的圈钱之术确实无可匹敌,没过多久就找到了合适的买家,靠着几只灵参重振了家业,在长白山上买下一套据说比之前那座仙府风水更好的宅子搬了进去。
远离小村庄之后的至少一百年里,闵丘再没听大哥提起过花妖姐姐的事,只有在偶尔酒醉的时候,大哥会抓着闵丘的毛,一把将小小一团的他提起来端到自己脸跟前,醉醺醺恶狠狠地说:“没有人能骗得了本少爷!”
大概就是从那时候起,大哥像变了个人。笑容少了,性格也有些阴晴不定,常常很不友好地盯着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企图从别人的眼睛里寻找有无欺骗的蛛丝马迹,只有跟自己家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大哥才能短暂地恢复以前那种无言的温柔——可惜两种状态切换的不太流畅,所以无论哪种状态下大哥看起来总臭着脸。
不管怎样,闵丘见大哥现在提起昔日花妖之事能一笑置之他就放心了。他随便注册了个账号进入了游戏,做了两个跑腿任务就开始揪花妖的花瓣,一直揪到了10级,然后接到了和他哥一样的捉蚯蚓精任务,两人在泥地里一抓抓了一整晚的蚯蚓。
第二日,天光大亮之时,网咖广播响起了悦耳的音乐。闵丘伸了个懒腰心情舒爽,仿佛真的大仇得报一般,和大哥相视一笑。
谁说网游没有一点好处呢?它就相当于一个平行于现实的世界,有些心情在现实中无处宣泄的,如果能在游戏里寻找到一条发泄的途径,也不失为是个稳定情绪的方法。
比如他们家和蚯蚓精的陈年旧怨——当年闵丘家状况刚好转了一点就遭盗,造成的损失极为惨重。闵扬脾气火爆,气得差一点儿就要自损修为动用血阵,追查那条蚯蚓精的下落和它不死不休了,幸好他们老爹极力阻拦才将他按了回来。时至今日,虽然那件事的损失对他们家的经济影响早已不值一提,但是一说起这事,闵丘还是气得咬牙切齿。
什么东西经过一百多年的发酵不成指数倍地增长?更何况这么大的仇怨?可那蚯蚓在暗,他们在明,这天大地大,只要那蚯蚓想躲,他们就绝对找不到,即使找到了也未必认得出来,真是想报仇都没处去,只能自认倒霉。
而今天,他们在游戏里打了一顿并不真实存在的蚯蚓精,相当于现实中的“踩小人”之举,虽没什么用,但至少出了口怨气,再加上这“踩小人”的对象又做得如此真实,击杀的特效如此逼真,简直像是给他们哥俩量身定做的仇人模型一样,闵丘踩完了真想面谢游戏公司。
经此一晚,他对“网络游戏”的印象大为改观,对这个名字略有些浮夸的游戏更是生出了一丝亲切感,在心里给它颁发了一个“体验良好”的徽章,而且在他看来,“玩游戏”只是抓几只蚯蚓的代称而已,并没有二哥说的“瘾君子”那么严重。大哥爱玩,却也不至于抓蚯蚓会上瘾抓个没完,这一点不用他来特别提醒,顶多再抓几个月就腻了。
于是下机之后,闵丘和大哥挥手告别,回了学校。
一回学校,他就又要面对和他触发结契的那个人了。
这人是他寝室的室友,和闵丘抬头不见低头见。闵丘不敢多看他一眼,却也不敢少看他一眼——看多了怕日久生情,没猫腻也看出猫腻来,看少了又怕这人一不小心冻死、热死、饿死、撑死、看笑话看死、看悲剧哭死……总之他坚决贯彻二哥的指导方针,既要保持华金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健康成长,又不能离得太近,尤其不能与之勾肩搭背,连递下书都一个拿书头一个捏书尾。
可他们所读的这所“985工程”重点大学不但校风严谨,还十分清贫。
大概是学校想帮众学子忆苦思甜,所以他们的宿舍楼是老黄瓜刷绿漆——外表看起来瓷砖贴墙面貌崭新,其实内里历尽沧桑不堪一击。空间捉襟见肘就不说了,墙上砸个钉子就掉一大块墙皮,根本不敢指望学校能给他们安装空调、热水器之类的东西。
校方或许也有自知之明,据说从大二起每天的查寝就只是意思意思,不那么严格了,很多学生都在学校附近的居民区租了房子住,价格也不贵,几百元一间,至少混个水电气暖一应俱全。
闵丘的爸爸在送他入学的时候就对住宿条件提出了担忧,当天在距离学校最近的一个新建小区买了一套公寓。由于这附近的房子多为定向供应,没有太大的户型,所以他买的这一套也只有两室一厅。
若是没有条件,那咬咬牙忍几年也就算了,可闵丘既然有这个条件,他对寝室住宿环境的忍耐度就更低了。但他又不能自己潇洒地搬出去住——万一他前脚一走后脚华金就从楼梯上摔下来,摔出个三长两短怎么办?吃食堂饭菜食物中毒怎么办?路过学校池塘掉下去淹死怎么办?
自从公寓装修好之后,闵丘每天心神不宁,尤其是到了下学期五六月份,天热起来了,他从早到晚都在考虑着怎么跟华金开口。他总觉得主动邀请华金“喂,到我家住吧”好像怪怪的,只能竖着耳朵听,期盼华金能先说一句“好热啊”,或是“受不了了好想吹空调啊”。
然而天不遂人愿,华金老家在南方,每当闵丘等人热得一脸生无可恋快要撒手人寰的时候,他就笑笑地打趣道:“这点算什么,我们老家那边你去去就知道了,夏天不但热,而且又潮又黏,在这里简直热得我太爽了。”
听见这话,闵丘就不免想到,以后华金要是毕业回了老家附近工作,那他还得跟着过去暗中保护,到时他也要感受几十个“不但热,而且又潮又黏”的夏天了……这么一想,闵丘顿时更觉了无生趣,一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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