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女逆袭记 作者:百柏白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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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
宁青穹已经习惯了,倒不觉得有什么,她扶着丝竹在床边坐下:“这里就一张床,我们也不必分什么彼此了,先将就一起睡些日子。其余的事,还需等我找回奶娘再说。奶娘好似不见了。”
丝竹吃了一惊,忙问:“莫非赵妈妈后来不曾回来找过姑娘?”宁青穹摇了摇头。
奶娘赵氏和丫鬟们的情况不一样,虽然也是帮仆,但她不是奴籍帮仆,乃是和主家签订雇工契书的帮仆,因此宁青穹的舅母许氏当初也不能卖了她,只能是遣了她回家去。按说不论她家去后是找了什么新营生,都会来瞧瞧宁青穹,至少要给她报一个平安吧。可奶娘家去之后,她就杳无音讯,人间蒸发了一般……
宁青穹心中也是牵挂,只是先头百日出不得门,最近些日子事赶事一件接一件的,她还没来得及去奶娘家中探望一番。等青山杂谈录事了,倒是可以歇息一日去找她。
丝竹想了想,又安慰宁青穹:“许是有什么事牵绊了,姑娘莫要太过挂心。得空了,我们就去看看。”
“我也是正有此意。”宁青穹笑了笑,自己起身去倒了水,洗漱一番,又换了水来给丝竹洗漱,让她细细地将身上的脏污血迹洗掉了,又将那染血的衣裳一裹,拿去泡在了院中的大木盆中。她从水井里提了水,哗啦啦地往木盆里倒水,屋门忽然就开了。
宁青穹抬头一看,舅舅刘志一边跺着脚驱寒一边进来了,他见了宁青穹,就露出了笑脸:“囡囡,你果然回来了啊。下次你要是有事,你好歹提前知会一声,这冷不丁的没回来,不是让人担心嘛。”
“今天事出突然。下次不会了。”宁青穹应了一句,问舅舅,“您去哪找我了?怎么不意外我回来了。”
刘志取了头上的帽子抖了抖,抖落些看不见的冰凉飞霜,才又重新戴上,“去了趟曲风书斋老板家里,老板说你早回去了,又跟我说你跟徽山书院一个叫谷涵的小子熟悉,我又去找了他,他跟我说王子晤那小子已经送你回来了,我这才回来不是。爹回来了吗?”
“外公还没呢。他去哪找我了?”
“爹去你爱去的几条街上转悠了,没找到人肯定也就回来了。”
宁青穹听了,也稍稍放下心来。她对刘志说:“我今天把丝竹买回来了。往后她的一应吃穿用度自有我负责,不必舅母出。”
刘志跺脚的动作一顿,因为寒冷,他有点佝偻着背,闻言偏头看了看宁青穹,说道:“都是一家人,分得这么清干什么?你舅母要是再敢私卖了那丫头,只管告诉我就是!”
……到那时只怕就太晚了吧。
宁青穹笑道:“丝竹是我自己买回来的,由我负担是应当。我在曲风书斋抄书也有了进项,虽然不多,她的吃穿用度和我自己的吃穿用度还是供应得起了。那舅舅,我回去睡觉了。”宁青穹把泡了血衣的木盆挪到墙边,就回了屋。
这几番收拾停当了,宁青穹才和丝竹一起躺下,两人头挨头,肩挨肩地一起睡觉。丝竹比宁青穹大一些,侧了身子将她抱在怀里,将身上的热量源源地递与宁青穹。
宁青穹也不拒这白来的温暖,往丝竹怀里拱了拱,靠在她肩旁沉沉地睡去了。她没有问丝竹这些日子怎过的,丝竹也没有问她这些日子怎过的,宁青穹觉得,就像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一夜无梦好眠。弯月悄悄地上了柳梢头,又悄悄地落下,迎来了晨曦中的红日金光。
第二日起,宁青穹就把养伤的丝竹托付给了外婆,自己仍又去曲风书斋默书。一晃数日过去,她所默的青山杂谈录第一册原本拿去给其他学子抄了五本出来之后,那些钞本总算出现在了曲风书斋的书架上。不出她所料,果然还未正式露面就已经引起了徽山学院学子的轰动。
因曲风书斋找的都是徽山书院的学子抄那第一册青山杂谈录,因此书还没正式开卖,徽山学院内部已经炸锅了。
青山杂谈录!
本府只有宁探花家有的那一套!
出得起钱买的学子们个个都骚动了。出不起钱的,平日里不爱抄书的这些天里一个个都跑到曲风书斋毛遂自荐,请求抄书,一览青山杂谈录了。如此盛况,当那五本钞本摆上去的头天上午,就给徽山书院的学子和先生们抢光了。
你没有看错,连先生都按捺不住跑来和学生抢了。
一本十两轻松脱手,这还只是第一册,瞿天方乐得合不拢嘴。刨去官府法定要交还给大儒后代的润笔费五两,当天就将那分成的二十二两又四百钱付给了宁青穹,望她快些将第二册默完。宁青穹收了钱,出了书斋,心里正高兴呢,那边忽然有个眼熟的老嬷嬷和一个面生的仆妇朝她走了过来。宁青穹再定睛一看,呵,那老嬷嬷不是王家伯母身边的心腹嬷嬷么?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四白:等这篇文写完,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想写打油诗了→_→
宁青穹:233这就是自作孽
第18章 从来不稀罕
宁青穹抬头看了看天空,天晓云风动,碧青万里乾,亮晃晃的大太阳当空下照,还是和往日一样的时刻一样的位置,并没有打别处去。她们今日来找自己,除了自己和王子晤那口头婚约,料想不会再有旁的事。
该来的总会来的,宁青穹便在街边停住了脚步,站得背脊笔直,像一株婷婷玉立,濯而不染的平池青莲。
“宁姑娘,可找到您啦!”嬷嬷见着宁青穹和便笑得如一朵开得过于盛了的芙蓉花似,灿烂得能与太阳同辉了,她满脸喜气地快步走了过来。宁青穹抄袖立在街边没有动弹,面上也带了浅浅怡人的笑影儿:“嬷嬷怎么来了青河县,可是有事?”
“可不是喜事儿嘛。”嬷嬷笑得阳光都更灿烂了。“老奴这是来恭喜姑娘呢!”
“恭喜我?”宁青穹既不吃惊意外,也无喜悦上头,她冷静地看着老嬷嬷,“我有什么喜事,我自己怎么不知道的?”
“哎哟,你瞧瞧,宁姑娘这可是揣着明白跟咱们装糊涂呢!”
嬷嬷转头去与她身旁的仆妇笑,那仆妇顺势就站了上来,挥舞着帕子说:“嬷嬷您看您,这种事只有我们这些年纪大了臊不要脸的浑人才会随口就提起了,人家小姑娘定是害羞的,如何能承认自己知晓呢!”
这话听着像是为宁青穹开脱的,可宁青穹听起来,怎么觉得不太是滋味。她淡淡地看了那仆妇一眼,清凌明澈的眼神里带着的是浅浅的了悟。但宁青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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