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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男票每天都在吃土 作者:一方土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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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连环笑,生生把教练的卤肉卷笑到地上。

    “啧啧啧”方不惑可惜地招呼阿姨过来清理,“你小子心肠歹毒,自己吃不了也不让我吃。”

    莫逾滑出一段蛇形接续步从场地的那头飞身至方不惑的眼前,迎着周围人诧异的目光给他来了个熊抱。身高不够,跳跃来凑,160+的小鱼上半身挂在方不惑的肩上抱着他脑袋一阵猛摇,被拥有身高优势的方教练反杀,拖出场外好一顿捶。

    “教练,”莫逾抱头冲方不惑笑得阳光,“你能继续充当我的教练吗?”

    老方凝视他悉心栽培了的徒弟,从他的眉梢眼角都看到了莫馨的痕迹。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子个和他妈妈长这么像……

    方不惑回想起那天路灯下的鞠躬,一颗大叔心顿时被捅成筛子。他咽下一口老血故作潇洒:“我不是一直是你教练吗。”

    “我是说,你能带我进国家队吗?”

    好歹丢了老的还能得个小的,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方不惑撸了把徒弟毛茸茸软绵绵的脑袋:“只要你上进,我尽力带你。”

    “不过跟了我可就不能一直呆在省队了,”老方板着一张脸打预防针,“我这次出来至少要给队里挑四五个预备役,过段时间就得去别的省。你得跟我走。”

    “我都这么大了,有什么地方去不得?我和妈妈报备一下就成。”

    方不惑遭到十万点暴击,郁闷地又跑到中心外面买卤肉卷吃。买回来还双手扶好防掉落,引得一班子不能吃猪肉的运动员妒意横生。

    温馨提示:收到好人卡的老男人极容易有报社情绪,靠近有风险,勾搭需谨慎。

    方不惑想要个人还是很容易的,第二天就把徒弟从原来那拨省队教练手里要了过来。顺手牵羊还向女单那里要了一个从前风闻不错的双人滑女选手。那姑娘自从男伴意外退伍就再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搭档。她听说方不惑主要负责为男单和双人滑两个项目选拔运动员,敏锐察觉到自己有希望从女单再转回双人滑,一点不带犹豫地跟了方不惑。

    莫逾经历了整整一星期惨无人道的训练,周末一到家就各种腰酸腿软四肢无力。他扶着墙进门,视线往花园里一扫,眼眶都差点脱出来。

    看看他家白牙在做什么!他居然在吃猫!

    怎么可以吃猫猫,猫猫有那么多毛,吃了不消化还得把整张皮吐出来!吐出来多痛苦啊,吃猫还不如吃土!

    白牙叼着半个猫头吞得正起劲,再给他十几分钟他就能把整只猫吞进去。

    他心里的悲伤逆流成河:为什么不多给我一点时间……

    白牙懵逼脸叼着猫和莫逾对视,黑猫还挣扎着企图用爪子挠瞎他眼睛。白牙看他不安分一甩头把黑猫拍在另一个头上想把他拍晕。

    他太不尊重时间之神了,一个神怎么能被这样轻易制服,他又不是声娇体弱易推倒的泥巴人!黑猫惨叫得更凄厉了。

    那个分贝足以让左领右舍都知道这户人家在杀猫。

    气氛迷之尴尬。

    白牙偷窥莫逾的神色,心虚地把整个猫头都吞了进去。

    要死了要死了……

    时间之神濒临崩溃。

    莫逾回味着小时候把春蚕吃进喉咙又呕吐着吐出一条死虫子的惨痛经历,终于耐不住劝解:“白牙,停一下……”

    白牙要是条眼镜蛇脖颈都能张成一把扇子。他想吃这只猫的历史可以追溯一整个人类历史,到嘴的猫实在不舍得又给他吐出来。

    “野猫皮毛不干净,我先帮你把皮剥了吧。”

    最讨厌说话大喘气,吓死宝宝了。白牙叼着猫点点头。

    时间之神彻底崩溃,他冲莫逾伸出猫爪:“爷爷!爷爷!我是噎鸣啊!我是你最疼爱的孙子啊!你不能让相柳杀我!”

    白牙赶忙用另一个头叼住猫屁股上演撕猫大戏,其他七个头七嘴八舌给莫逾解释:“你别听他胡说!”,“这是个坏神,从小就喜欢挑拨离间!”,“他是个疯子,自从他爷爷死后他逮谁都叫爷爷!”一边解释他还抽空用尾巴尖啪啪啪抽噎鸣:“再胡说我就吃了你!”

    “爷爷救命啊!爸爸你去哪里了!啊啊啊啊啊啊相柳你别猖狂,你这个坏神,你不过是我爷爷的弃臣,没用的废物,你敢吃我将来一定被我爷爷扒皮抽筋!”

    白牙登时进入癫狂状态:“扒皮就扒皮,我忍你很久了,今天一定要吃了你。”

    “啊啊啊啊好疼啊,爸爸救命!”噎鸣吓得魂飞魄散哭爹喊娘,十分后悔今天跑到这里妄图再加一层封印的行径。呜呜呜这个世界好危险我再也不来了。女娲这臭婆娘还说人类对猫都十分友好,一个个都恨不得对猫俯首称臣。看看这个人类在一边袖手旁观还恨不得拿个笔记仔细记录蛇吃猫全过程的死相,他一点救我的意思都没有!谣言误我!

    白牙松开下颌骨把噎鸣的前肢都吞进去了,错眼间瞥见莫逾目不转睛淡定围观他生吃噎鸣,满脸的小学生上生物课式的兴致勃勃。

    “我要吃这只猫。”白牙叼着半死不活的噎鸣在他面前晃了晃。

    “嗷,你们神之间的恩恩怨怨我也不清楚,你吃了他会被报复吗?”

    “肯定啊,”白牙冲他露出狰狞的毒牙,“至少他那死鬼爷爷会来杀我。”

    莫逾担忧地摸摸白牙的毒牙:“他爷爷死了都是厉鬼吗?你是躲在这里避开他们一家追杀的吗?我帮不了你什么,但我绝不会赶你走,我家想躲多久就躲多久。大不了我让妈妈去别处的房产里避难。”说罢他抓住噎鸣还在抽动的后腿固定住,“我帮你抓住他,你快吃,他要是活着回去通风报信就遭了。”

    噎鸣哭得抽抽搭搭,活像被全世界抛弃。

    白牙把到嘴的猫吐了出来,九个脑袋一起蹭莫逾怀里。莫逾被他蹭倒在地上,推着他的九个头让他看空中:“先别撒娇,你看那只猫跑了,他要回去叫帮手了!”

    白牙亲亲莫逾的小脸袋:“别管他了,小宝贝你真是太贴心了,脸不要乱动让我亲一亲。”

    “猫!”

    “不怕,所有的神在这个空间都撑不了一个小时就会沉睡,没有哪个神有能力在一个小时内杀了我。”他盘起肚子把莫逾卷成一根春卷,兴奋地恨不得上天,“这个灵气寡淡的世界真是一片净土。”

    傍晚时分莫逾在书房里搜索“噎鸣”,试了好几次才把这两个生僻字搜出来。他费尽终于把这个噎鸣的一大家子查出来。

    噎鸣的身世记载在《山海经.海内经》,只有寥寥一句话“共工生后土,后土生噎鸣,噎鸣生岁十有二。”

    莫逾的关注点完全被最后一句话带歪:“哇塞这只猫生了十二个儿子!真是了不起的繁殖能力。”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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