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朗月 作者:钓鱼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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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不能,他现在只是病态地看着汤姆的身体,大手包住汤姆的右手一直在抽动着,就这样单纯上下滑动,那个精密的大脑如今所想的事情十分简单,不就是一直想着如何将汤姆这样那样。
「啊……」克里斯托弗叫了出来,他将汤姆手上的东西抹在自己的裤子上,不是不想汤姆的毛巾沾上他的味道,只是汤姆会嗅得出来,克里斯托弗扭曲的心略有遗憾。
然后他捧着汤姆的脸,舌头由额角扫到他的眉眼,一直在汤姆精致的脸流连极久,最后才止不住吻他,在他的嘴角,咬住他的下唇,没有深入,他饥渴得似是找不了水源的旅者,他吻得用力,为了他口腔中的那一点津液。
吻得太用力,以致汤姆醒来的时候觉得唇边有点痛,他看到自己身上的新衣以及唇上的伤口,他对克里斯托弗的讨厌又多了一重,但他虽然手触那微微湿润的毛巾动作凝住,最后也继续用这毛巾洗脸。
他跟自己说,这是因为习惯。
汤姆不知道昨晚发生了甚么事,不过他发消息给他们的时候也没有发生甚么事,他就想应该没有发生甚么事,就算发生了甚么事,他们没有过份叛逆自己也已经足够了,他要的不多。
他不能奢求更多,始终他们是被放养十年在美国的军人,他们要做的就只有杀人。
如今他要找的罗斯帮忙就可以了。
所以他洗好脸后,要开始发他的论文狂。
一迭如他半个人高的资料和书本,如同以往一样,先拿起了最高的那一份来看。
times new roman 12的字体映入眼帘,这种疲惫让他很想放下数据,然而到最后,脑海一把不住挣扎的锁链声将他拖到漫无边际的深渊。
……
第82章 暴风的前夕 1
一迭如他半个人高的资料和书本,如同以往一样,先拿起了最高的那一份来看。
times new roman 12的字体映入眼帘,这种疲惫让他很想放下数据,然而到最后,脑海一把不住挣扎的锁链声将他拖到漫无边际的深渊。
……
不知怎么的汤姆最近变得很憔悴,但这不是奇怪的事,因为十一月是死亡月的开始,每个努力的学生都开始在写论文,汤姆又不是甚么好导师,他发过学生的汇报题目比其他人都要难,论文题目也给分给得很手紧,因为他看得很认真,那些学士生刚上大学也不会写论文,就要被汤姆改,所以他们是真的很痛苦。
然而某程度上,汤姆也是为了他们好,他们被这样对待之后,日后写论文会写得更好。
这几天汤姆完成好手头上的东西,他便只身去了华特尔家族旗下的一家餐厅,罗斯的助手约了他在这个时候见面。
汤姆也是明确表明他的来意其实是在于枪械,那个助理也只是做事而已,汤姆他说的是要八枝akm,还有每人二百发子弹,还有一些制作炸弹应用的东西。
那个助理记得十分认真,他并没有甚么拒绝或是询问的权利,他要做的只是将一切都记下来。
「还有七张去巴黎的机票……」看着窗外的汤姆一顿,转过头来。「还是你们可以派专机接我们?」
「梅马尔札德先生,如果你觉得有必要,可以帮你安排一班专机前往戴高乐机场的。」那个助理回答得一板一眼。
「那好,就专机吧。」汤姆又将自己的目光放回在窗外。
「抱歉,梅马尔札德先生。」那个助理将所有东西记录下来的时候,才发现好像出了些问题,然后他才真的抬起头来看这个男生。
一抹阳光照到他的脸上,那半张脸浴在阳光之下,肤色都泛起一抹苍白,那时天使一样的脸容,另一面却是魔鬼一样被火焰烧得醺黑的阴影。
两种融合为一体,就似是路西法和米迦勒一样,庄严而圣洁,却也随性而堕落。也许他并不是这样,不过助理对于这些恐怖份子还是抱以一个敬而远之的态度,总之就是别要接近。
他们是疯子,他一直都知道,而他的老板也必然是疯子,但是他的老板没有那么表露出来,当然也没有这个人那么惊心动魄。
「你在这里的写的是八枝akm,可是你那飞机却只要七个人……」
「嗯,对,就是这样。」汤姆回道,没有多说。
「如果可以的话,也许你最好往上写八个……」汤姆说,不过想着,他还是闭嘴。「不用了,就写七个好了,枪还是加到十根吧。」
那个助理听得一头汗,到底是七个还是十个呢?
最后,他还是写了七个。
因为没人会觉得七个枪手来到英国再转到法国后,会原封不动地留在英国甚么都不干。
所以这些人中唯一一个留在英国的只有汤姆。
这是克里斯托弗和罗斯都想到的事,也许他们猜到汤姆不过是作为一个策划而已。
十把枪有些是后备其实也很正常。
汤姆也的确是很乖地在家里懒和写论文,有空便去找一下霍柏,有些论文不明白的地方也问得仔细,像是个真正的学生。
当然也去找了利易斯,始终他是上一年的老板,跟他聊聊天也不会有问题的。
他的确也是,他是ucl的博士生呢。
所以他也是应该过一些学生应该过的生活的,近来一个月也见到汤姆没那样老头子了,他会在家赖床不起不去上霍柏的课,也会和占士聚在main quad那边看着人来人往,只是汤姆很安静,安静得不像是个人。
「汤姆,你知道那个西班牙女人来找我,她想请我教一下他的学生。」占士翘起脚来坐。「她教不好,怪她咯,根本最近一年收来的学生都那么渣,尤其是那些犹太人,不都说他们是上帝的宠儿吗,我看样子可不是呢。」
汤姆静静地听着,他最近好像有些东西可烦着,可他又不太想说出来,他看着占士,问他:「你多久没见过自己母亲了?」
「三个月吧……」暑假才见过一次,占士开始沉默。他的父母是教授,不过是外国的教授,要供应起占士一人的学费还是绰绰有余,面父母最喜欢的便是环游世界,就丢下自己的儿子自己去了好多旅行。
汤姆没有回答,他已经有五年没见过他的母亲了,父亲断断续续也有八年时间没见过,在他回到伊朗读书的时候,他父亲已经不再理会他的学习,就算深夜回到家也很少见。
伊朗可以离婚的,但她的母亲是一个很传统的□□女人,不会也不懂向丈夫提出离婚的要求。
他没有询问父亲他到底是不是在外有一户家庭,他不敢问,这样平衡着这脆弱的关系,到最后也许仍然是会被打破,会的。
想到这里,汤姆就更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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