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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翰林院 作者:崔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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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出的肩膀。

    东方谐玉体横呈在他的书案上,随手抓了几本书来枕着头,道:“你今日倒比以前第一回和我……还厉害,心里就这幺气?”

    方纯彦眉峰削尖,说:“我气你什幺?你自会找乐子,翰林院不是又来了新人。”

    东方谐眼睛里似乎滴出一江春水,笑着说:“可不是吃飞醋?还好……他死了。”

    方纯彦掩住他的口:“再别说这个行不行?”

    东方谐推开他的手,道:“百无禁忌,你还怕他借尸还魂不成?”

    方纯彦说:“他本该死。”

    东方谐声音缥缈:“死去的人还会开什幺口?我最近一看乌盆记的鬼魂诉冤,都忍俊不禁。不过,纯彦,你答应我的,不要忘了。”

    方纯彦突然跳起来:“什幺声音?”

    四周夜风习习,方纯彦小心的打开窗户,云开月现,夤夜相依。

    东方谐赤脚走到他身边:“哪里有人?你不要疑神疑鬼的,已经说了死人不会开口,更别提现身了。”

    他眺望着远处,道:“你看猗兰馆,韩逸洲还在那边杜鹃泣血呢。”

    方纯彦冷笑道:“他不歇下,自然也有人难以成眠。”

    方纯彦说的不错,韩逸洲熬夜,真还有人馆中作陪。卢修已经在猗兰馆坐了两个时辰,他面前清茶一杯。清徽小童双手陇在袖筒里,静默在旁打盹。

    韩逸洲没有说过话,但有时抬头,便对卢修浅笑一回。天机秀绝,也就蕴含在他的笑靥中了。

    卢修在大理寺断狱理事,一个人恨不得分成两个用。总算今天白日捉了个缝隙回了一次翰林院。发现韩逸洲越发消瘦,虽然毫无怨言,然而眉宇间惆怅更深。皇帝要人找卢修回去,韩逸洲第一次送他出了甲秀林。站在翰林院的金匾下目送他的轿子离开。一个下午,卢修都坐立不安,晚饭来不及吃,就重来猗兰馆。

    见了面,他说不出什幺体己的话,依旧只是安静的陪着韩逸洲。

    “你不累吗?卢修。”韩逸洲放下书,又对他笑了:“你和我不同,我在翰林院,名头响亮,实则上是万岁的一群白鹤而已,装点太平盛世。你是大理寺卿,是万岁的猎鹰猛虎,用的心力比我多得多。”

    卢修道:“我小时候读书熬夜惯了。我还不知道累,就怕你累。”

    韩逸洲说:“我也不知道白天黑夜,总觉得一辈子就这幺梦一场,随时也就结束了。但我有你这个朋友,梦再苦也有清香的时候。”

    卢修不悦道:“小小年纪偏要说愁滋味。要去,也是我这个劳碌命先去。”

    韩逸洲明白卢修素来不爱听他讲丧气话,立刻转了话题:“你过些天,也去宫里参加万岁的诗会?”

    卢修说:“啊。”

    韩逸洲说:“听说万岁的大公主要挑选驸马。外间盛传从翰林中选,我想,你才是最有可能的。”

    卢修一怔,也不隐瞒,说:“有这说法,然而我不愿娶妻,万岁也勉强不得。”

    韩逸洲道:“卢修,你总是要娶妻的。我们第一回入翰林院,魏宜简说你命中必得贵妻,你忘了?”

    卢修一摇手:“他是出名的墙头草,多半是奉承我的哥哥。无稽之谈,你还记得?”

    韩逸洲又笑了:“卢修,我不喜欢开玩笑。要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你陪着我,我只想到这些。现在你回家去,下次见面,我们还是谈诗论曲。不比这般的枯坐瞎想有意思吗?”

    卢修对他脾气了如指掌,叹息一声告辞说:“好。你也跟着回去吧,夜深了风寒露重。”韩逸洲点头:“还有点小事,处理了我就回去。”

    他也不送卢修,自坐下来摸了摸卢修用过的茶杯,还有余温。他想起来自己进翰林院的头天,孩子一样牵着卢修的袖子边。卢修是状元,文采卓著,性格平和,难得为人大度。卢修待他好,他怎不知?但卢修虽然待他韩逸洲三年如一日,从来没有碰过他的手一下。换了别人,谁做得到?可惜,他一步错了,步步都错……

    “四千七百八十六个和尚,四千七百八十七个和尚,四千七百八十八个和尚……”赵乐鱼的眼睛睁得好大。别人数绵羊,他从小恶作剧,就喜欢数和尚。以前最多四五百个敲着木鱼,阿弥陀佛的和尚出现在他脑海,他保证瞌睡。可是现在,他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他的头发被露水湿透,在被子里的身子格外燥热。春夜孤寂,此刻脑海中充满了书楼中绮丽的画面,引得他这样的少年欲火难禁。

    特别是一具粉玉般的躯体,还有喉头下的一点朱砂。犹如转经筒上的梵文,不断在他的心底荡漾春波。他也想把这种念头压下去,但终于还是愤愤的骂了一声。把自己的手向跨下伸去。

    他十五岁发身,这种事做的轻车熟路,不多久功夫,就飘忽云里雾里,他似乎想要和诱惑自己的肉体搏斗,但还是乖乖的降伏在自然的快感之下。

    不巧的是,他听见了叩门,一个童音道:“赵乐鱼,赵乐鱼,韩大人要你现在去猗兰馆。”

    清徽本来不情愿半夜三更来叫门,但刚刚看到赵乐鱼屋子黑灯瞎火。料定那个不学无术,死不正经的翰林已经睡熟,便起来孩童的幸灾乐祸之心。喊得大声,拍门用力。

    “咣。”大门被人从里面一脚踢开。

    赵乐鱼出现了:他是得病了吗?脸色烧红,鼻尖冒汗。

    他的样子四个字足以概括:气急败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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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位都好厉害,呵呵,崔九若将此文写下去,凡是读者先猜出来的部分,我绝对不会改动。不过,此文下套甚多,套中还有套。要猜准,毕竟有一定难度。

    有些地方可能大家一时不明白,然而到后文都会呼应,解释清楚。

    我并不喜欢写船,此章的春宫也是勉为其难。:)

    现今几位大人不嫌弃故事磨蹭罗嗦,热情捧场。称呼“九大”太抬举了,写故事的人永远也当不上“大”去。承蒙看得起,叫我一声“小九”足够。

    第九章

    徐孔孟与卢修是老相识,他同着卢家兄弟品茶后,略坐了一会子,就匆匆告辞。

    卢雪泽领着卢修相送,晨风中徐孔孟欠了欠身,才入了一停便轿。

    卢修跟着兄长返身入园,说:“孔孟有事幺?我听你们提到赵乐鱼,他不是跟着逸洲吗?”

    卢雪泽微笑说:“不过提到而已。他一个小孩子家,还有什幺可供我们谈论的?徐孔孟说话——你也知道,踩瓜皮儿似的滑到哪儿算哪儿。”

    卢修道:“他顶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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