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面 作者:等登等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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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了心要把徐夕景走的好好的路给毁一毁,好让人死死地拿捏在自己手里,就找上了孔蔚薇。
他派在徐夕景身边的人当然不止老宋一个,徐夕景的手机也被他监控着,他对徐夕景的行踪可以称得上了如指掌。
秦泽远那时还觉得是老天也在帮忙,这个对徐夕景一腔热情的小粉丝来历居然不小,扔出去又是一枚重磅炸弹。更难能可贵的是,这枚炸弹还非常好说话。秦泽远只是小小地调换了一下事件说法,就让自己的要求变得冠冕堂皇起来。
他和孔蔚薇的第一次私下见面就很顺利。秦泽远把拍到的徐夕景和孔蔚薇的照片拿给孔蔚薇看,告诉她现在媒体认为徐夕景私下恋爱了,这则消息明天就会登报,希望她作为主人公,能站出来为徐夕景说几句公道话。
粉丝天生有一种能为爱豆仗义执言是自己的荣幸的使命感,孔蔚薇答应地很爽快。第二天秦泽远就找来了媒体,孔蔚薇也许是在自家公司见惯了长枪短炮,也许是她自己也举过相机镜头,并不紧张畏缩,她打扮得体、态度合宜,看起来无懈可击。
秦泽远坐在媒体拍不到的角落指点孔蔚薇的回答。表面上看,孔蔚薇的回答滴水不漏,但是深究一下,孔蔚薇那种独属于私生饭特有的,沉浸在和偶像“更近距离”接触的私密感,还有孔蔚薇话里若有若无的炫耀和暧昧,都让人觉得两个人绝不只是朋友。
秦泽远的计划几乎称得上天衣无缝。这种模棱两可的新闻往往伤害不到远在天边的屏幕饭,却能真切打击到每天跟着徐夕景的、最舍得为他花钱出力的粉丝。
没人跟着他,他在网络上的资讯就变得稀少,他原本就没有依靠自己社交媒体而凝聚起来的粉丝群体,全靠粉丝自发的源源不断的信息来维持新鲜感和存在感。秦泽远这样,几乎断了他的传播链。
事情也果然向秦泽远期望的方向发展。徐夕景再回去工作,身边再没有一直紧跟着他的女孩子,他在网络上的热度全靠秦泽远花钱造势。如果秦泽远想断了徐夕景的路,只要不给他工作,再停了他的网络营销,渐渐地徐夕景就会被人遗忘。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秦泽远没想到自己舍不得对徐夕景下狠手,想让一切都过去的时候,徐夕景碰上了孔蔚薇。
秦泽远食难下咽,徐夕景和孔蔚薇却吃得津津有味,一顿饭结束,秦泽远出于礼节去买单,其实他是非常不想去的。如果离开他们两个身边,秦泽远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秦泽远前脚刚走,孔蔚薇就开始给徐夕景咬耳朵:“小景,我之前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你家里人是不是不同意你做明星?你大哥上次找到我的时候,真的好严肃啊!我看过挺多八卦,那些有背景的家庭,好像都不同意孩子做明星哎!”
徐夕景笑了一下:“没那么复杂。他只是因为要给我收拾烂摊子生气了而已。”
孔蔚薇点点头:“我想也是,毕竟是你大哥嘛!采访的时候还都教我怎么回话,看起来挺关心你的。”
秦泽远已经结过账朝他们走过来,远远地看着,他身姿挺拔,气度超然,徐夕景看着秦泽远的身影,说:“是啊,是挺关心我的。”
孔蔚薇自己开车过来,跟他们打了招呼就走了,临走之前还不忘嘱咐秦泽远说:“秦先生,咱俩可要串好供,你没瞧上我,我也没瞧上你,我可不能栽在这儿了,我得出国呢!谢了啊!”
秦泽远很不走心地嗯了一声,才跟徐夕景上了车。徐夕景上了车就保持沉默,秦泽远这一次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两个人沉默地回到了房子。
进了门徐夕景依然一言不发,换了衣服准备去洗澡,秦泽远在浴室门口拦住了人,徐夕景抬头看了他一眼。
秦泽远说:“小景,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直接说出来。不要这样闷着。”
徐夕景笑了,他笑起来眼睛波光粼粼深不见底,他说:“先生,我没什么想说的。如果我求您,放过我,您肯吗?:”秦泽远一时语塞,他当然不舍得放开徐夕景。
这反应像是在徐夕景意料之中,他依然笑盈盈地,“养育之恩无以为报,你对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我受着。”
徐夕景绕过秦泽远关上了门,秦泽远靠在门口无可奈何。他在路上设想了无数种徐夕景的反应,他以为徐夕景会趁此机会搬走,或者回到家同他大发脾气,又或者翻出旧账控诉他的行为,独独没想过徐夕景会说出“放过我”。
秦泽远从前一直以为,徐夕景只能在他羽翼下生存。他给予徐夕景多少,徐夕景就能得到多少。徐夕景性格倔强不好相处,脾气又被他宠坏了,他像一个孩子青春期时期头疼的家长,用各种手段敲打徐夕景。
秦泽远无非是希望徐夕景乖一点。
浴室里水声哗哗,徐夕景打开花洒直愣愣地站着。从见到孔蔚薇那一瞬间一直紧绷的神经这会儿终于放松下来。徐夕景能猜到秦泽远对他的所作所为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一回事。是什么感觉呢?失望?灰心?难过?
其实都有。又其实都没有。徐夕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了,太失望太灰心太难过以后,反而没有那么多的情绪起伏。要不就认命吧,徐夕景心想。总也逃不出秦泽远的手掌心,反而让自己像个笑话似的难堪,图什么呢?
徐夕景洗完澡推门出来,秦泽远还在门口,看他出来,拉住他的手腕进了卧室,“小景,我们聊聊。”
徐夕景头发湿漉漉地滴水,他烦躁地用毛巾擦了几下:“先生,到了床边还要聊聊?没什么可聊的了,直接做吧。”
秦泽远接过毛巾刚准备动手给徐夕景擦头发,徐夕景就把头偏到一边躲开了,秦泽远拿着毛巾非常尴尬,徐夕景头也不回地倒在床上:“你不做吗?不做就早点洗洗睡吧。”
秦泽远把手里的毛巾叠好,说:“我以为你不愿再同我睡在一起了。”
“没什么愿不愿意的,我没得选。”徐夕景盖着被子靠在床头,非常平静地说:“我说我不怪你了,你可能不信,但的确是这样。我其实也没什么资格怪你。你是金主,在我身上图个快活,作为回报给我工作。我惹你不开心了,是我没尽到自己的职责,你也不是做慈善的,当然没义务继续给我买单。以前是我想错了,总想着我跟你别的小情人会有一点不一样,叫什么?自作多情吧。之前是你给我的惩罚,我记住了,以后再不会这样,你现在喜欢的两情相悦的游戏我也可以努力做到让你满意,一切都按你想要的来,直到你厌倦为止。”
徐夕景说了这样一大段话,表情没有一点变化,像是在谈论明天早晨吃什么一样,秦泽远站在床的另一头,盯着他,半晌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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