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在千钧一发之时力挽狂澜 作者:酒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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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下脚步,在许汉白微微的错愣下,又返了回来。
“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温文趴在摇下的车窗前。
“嗯?”许汉白一双幽黑的眼睛盯着他。
“你心情不好没关系,但是不要弄得别人心情不好。”
“......”有这么明显吗?自己分明已经掩藏得很好,许汉白道,“心情这种东西,和情-欲一样难以控制。”
“......这说明你还没长大。”
......你就长大了?温文明明比自己还幼稚一百倍,许汉白还记得温文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欲而意乱-情-迷的样子。
可现在想起来却是滋味难言,毕竟强食甜头后的苦果就在眼前。
温文不喜欢许汉白意味不明的沉默,只道:“不管什么事,想开一点。特别是你这种心理阴暗行为冲动的年轻人,我怕你心情不好犯下什么重案载入史册。”
“......你希望我开心吗?”许汉白问。
“当然希望。”温文的回答干脆得让许汉白眼底柔和不少。
又道,“毕竟我喜欢开心,但要是只有我开心,周围的人很郁闷,会显得我很傻x,这个时候我为了合群只能也郁闷下来。然而这种考验演技的事,做起来太伤神了。”
“......”温文脑袋里曲折的理由究竟还有多少?
温文转过身:“还有,虽然我特别喜欢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但你肯定是不喜欢的。没那个厚脸皮就别做了。”
丢下这句话,脚下看似从容其实扯蛋地大步走开了。
许汉白在车上,看着温文别扭着步子走远了,直到完全消失,才收回目光。
呼吸了一口夜里的空气,像是把这广阔的星空都当做解忧的香烟,深深吐纳,心中的愁丝一点点全部消散了。
许汉白何尝对自己性格脾气没有自知之明?
作曲的时候的专心和一丝不苟,誓要达到自己心中的标准,惹到他的人也从来不会轻易放过,他心中自有一杆称,触犯到他的人一定睚眦必报,给予对方震慑和警告。
就像一个完美主义者,拿着刀斧守住自己人生的旋律,任何人不得违抗他心中城堡那古怪的规定。
这样的自己,对别人的要求和对自己的一样高。
自己城堡之外恨不得一片空无,不准城堡外任何有意图摧毁自己规则的人靠近一步。他捍卫自己领地的意识太强,意欲靠近他的人立即被冰冷驱逐。因此许汉白身边的朋友少之又少。
即使像文勋那样的多年好友,也只是知道许汉白的事该不理便不理,不触犯他的规则。任由他孤僻地守着城堡,因此能够良好相处。
而温文就像一个无所不为的规则破坏者,从一开始遇到许汉白就在不断冒犯许汉白,察觉和忌惮了他的规则,子那里知道要收敛,却又因为冒失和贫嘴犯贱地挑战许汉白的刀斧。
但这个规则破坏者又是可爱的,许汉白对外人不闻不问,对自己本心却是敏锐的,一开始便察觉到自己心中异样的萌芽。为了聊以慰藉心中渐起的寂寞,手中的刀斧便没有朝温文落下。
他举着刀斧,一身凛冽地转身把一直守护的城门劈开。
温文的包容和乐观,使得他对周遭异类与突发遭遇的反应,仅仅限于毫无立场神乎其技的吐槽,而非货真价实的厌恶和憎恨。所以许汉白知道,他未被自己一直以来的冰冷吓却,反而一次次露出破绽,引-诱自己得寸进尺。
他开始调整自己墨守成规的心中定律,又意图强势地用心中的定律影响着温文,让彼此能够得到完美的相处方式。
这一切多么顺其自然,察觉心中情愫,然后不去探究因何而起,到哪里而终,只是坦然而直接地直面内心,去坦荡而真诚地喜欢一个人。
即使对感情生涩而经验空白,许汉白也知道自己是正确的。
可是感情就是这么复杂难测的东西啊,即使自己不为其他因素所退却,保持感情的纯洁,可就是针对感情本身它就是最复杂的东西啊。
它不能被要挟,不能被强迫,因此单相思的感情什么都不是。
然而就算是单相思的人足够睿智明理,可感情又是这么一个极具诱惑难自抑的东西,不断挑拨着人的贪婪和欲望。
它不断撩-拨你,又呵斥着你去尊重它。
能够饱尝单相思之苦最后获得胜利的人,究竟会有怎样强大而抑制的内心?
彼此之间距离这样遥远,横在许汉白面前的,并非那些所谓的名声地位。而所谓单相思,面对的敌人也不是什么第三人。
而是温文在这方面的从不开窍。
紧锁城门的并非只有自己,还有早就不知道把城门钥匙丢到哪里的温文。温文半辈子过的完全是单细胞人生,趋利避害地远离复杂的感情人事。而同样初尝感情滋味的许汉白,只能不断想方设法。
感情真复杂,即使努力爱惜着它的单纯甜美,可是追求过程一定是酸苦的。苦乐永远相生相伴,有的人望而却步,有的人中途放弃,最后以“爱情并非想象那般美好”为借口,宣告了内心对爱情的最终定义。
但他是许汉白,他爱钻牛角尖,又执着得可怕。孤僻的完美主义者总是对一些事耿耿于怀,为了品到那一点难以忘怀的甜,再消沉也不言放弃。
更何况,这个人这样好。他不善于解决冲突所以处处包容,所以除了他,还有谁的防备能露出这样多的破绽,容他如此渴望地步步靠近。
第102章 醋罐蜜罐
化妆是一门技术活。
在两个小时的学习后,化妆老师用一种仿若见识到旷世奇才的目光仰视着温文:“你小学美术老师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很有创造力,在脸上巴掌大的地方画抽象画,都能画得那么动感。”
此时温文一手拿着眉笔,一手拿着卸妆巾,脸上黑一块白一块,像是传说中眉目凶恶的鬼判官。
他回忆道:“我小学的时候画写实的画得很抽象,画抽象的画得很写实。”
“......”化妆师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说得不够直接,以至于温文没有听懂。
她端详了一下温文面目全非的脸,脸上粉底修容混成一团,左右边眉毛长短高低不一,曾经清秀舒服的面孔已经彻底毁了。
......作为鬼片的特效妆还是不错的。
“其实一个晚上确实不能把化妆这门技术掌握好,但我只需要你会涂粉底会画眉,这难吗?”
自己帮公司里的艺人画过成百上千的经典妆面,只是因为同事皆朋友丁澜有求于己,才在这晚上来给这位菜鸟普及一下基础知识。
还以为不过是一个轻松活,没想到别说教学了,两人的沟通都有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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