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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鹊君 作者:如鱼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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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元昊笑道,“若他是我西国人,现在绝对已经是骑兵总领了。”

    闻重蓦然被点醒,他原本微蹙的眉舒展开了。

    “确实当是个骑兵的统帅。”闻重看着场上,忽觉阳光晃眼,定睛看时,李思骁俊美的容颜一晃而过,只有他投来的笑容犹在眼中。

    第八章 尚方宝剑

    西朝之行近于两个月之久,闻重掀开车帘,满目熟悉的南国景物,已是深秋。

    遥遥看去,封丘门已能望见。儿时闻重跟随父亲旅居四方,不以为苦;没想到在汴京定居数年,别后归来见着汴梁的城门,竟分外觉得亲切。已近黄昏,天衍此刻大约在跟吴翰尧习武,闻重这样想着,心中蓦然淌过一股暖流。

    车中闭目坐了一会儿,听到渐近的“哒哒”马蹄声。来人吆喝马停下,闻重听出这是吴翰尧的声音。吴翰尧怎么会在这时候出现,马车停了,闻重急忙下来。

    吴翰尧正和李思骁说话,看到了闻重,他抬抬眉招了招手,“怎么样闻重?这一趟是不是乐不思蜀了?”

    “吴伯伯,官家怎么了?”闻重省去寒暄,疾步上前。

    吴翰尧见闻重脸色,回避了目光,道:“我正是有些事向先给你打个招呼。”

    “天衍出什么事了?”闻重固执的又问。

    “闻重,你瞧瞧你,我还没说呢,你就这副样子。哪像个稳重的宰相大人。”吴翰尧仍是拖延了一句。

    从不见吴翰尧吞吞吐吐,闻重心中一暗,抿紧了唇。

    “贤侄,你听我说。”吴翰尧吐了口气,“前日官家不慎从紫宸殿顶摔了下来。”

    “现在还昏迷不醒。”

    闻重一颤,吴翰尧急道:“闻重,你先别乱来,听我说!现在太后正在宝慈殿中与知枢密院事、六部官员等大臣商议立新君之事……”

    “闻重!你别胡来!”吴翰尧一把拉住闻重胳膊。

    “放手。”闻重一边拉马缰绳一边道。

    “我知道你要闯进宝慈殿,你不能硬来,闻重……”吴翰尧匆匆看李思骁,“你别把缰绳给他!”李思骁一言不发,闻重拉过缰绳上了马,只听一声马嘶,他已向封丘门奔去。

    吴翰尧气得一跺脚,亦急忙上马追去。

    宝慈殿中,香炉上的金兽吐出朦朦胧胧的香雾。温软的香气与诸人绷紧的面孔很不相称。

    段太后环顾一圈,众臣都低着头。

    “这么说,诸位大人都对昭王殿下继位之事没有异议了?”知枢密院事荀瓒高声问道。

    沉默许久,终有一微声:“宵王泰琪殿下,如何?”

    “宵王骄淫好色,德行不足。”段太后只简单的说。众人便又没了声音。

    荀瓒似对刚才那人恼怒,目光冷冷的逼视一番。少顷,眯起眼,“那么,明日便宣昭王泰胤入宫——”

    “这是谁在擅作主张?”骤然一声道。

    众人俱抬头,望向门口。闻重提剑,孑然走进宝慈殿。

    “闻大人,怎么也不让人通报一声,就进来了?”段太后柔声嗔道,只觉一股黏糊糊的恶意。

    “内臣说太后娘娘正在和诸位大臣谈论要事,拦我入殿。既是要事,身为宰相就义不容辞。所以我下令将这个不懂本分的内臣推下去了。闻重来迟,请太后娘娘恕罪。”闻重面不改色的说,目光扫过所有人的眼睛。段太后略有一惊,没想到闻重平日闷声不响,却原来也有这般口才。

    “张大人,怎么热成这样?”闻重目光直视满脸冷汗的工部尚书,“殿内焚香热些,外面倒是凉快的很,您早些让人打开门不就成了。”

    “何必如此密不透风。”闻重转向荀瓒,微微一笑。

    荀瓒仪表堂堂,此刻亦威严的瞪着闻重。

    “太后娘娘与诸位大人在商议何事?”闻重突然道。

    “我们在谈立新君,刚刚已确定了昭王泰胤。”荀瓒声音浑厚,余音在殿中回荡。他言罢看了段太后一眼。

    “为何要立新君?”闻重问。

    “宰相大人刚刚回京,有所不知……陛下不慎从紫宸殿顶跌下,伤的很重,恐怕……”众臣中一人细声解释。

    “陛下怎么会上到那种地方?”闻重又问。

    “陛下年幼,好动……”

    “谁这么说的?”

    “……”这人不敢再说。

    “陛下如何上的紫宸殿,如何摔下,”闻重逼视荀瓒道,“可查明了?”

    荀瓒一哂不语。

    “太后娘娘,”闻重道,“南朝自建朝以来,凡立新君,必是皇上亲自立储;皇上未能立者,由太后与重臣商议。如今宰相不在,太后娘娘却与诸人言立新君之事,是何用意啊?”

    “陛下迟迟不醒,老身过于急躁了。”段太后避开闻重锋芒,笑道,“既然闻宰相回来了,我们便从头再议吧。”

    “太后,已定下的事岂可随便更改。”荀瓒对段太后说,转而面对闻重咬牙冷笑,“闻大人,闻宰相,先皇驾崩已两年了,你借由扶持幼帝之名,到底想一手遮天到什么时候?”

    段太后惊,尚未言语,只见剑光一闪,闻重手中宝剑抵在了荀瓒颈下。众人俱惊起。

    当年泰明帝赐予闻重尚方宝剑之事虽众人皆知,然而数年来从未见他拔出。今日一见,方知他这是动起真格的了。

    “荀大人,你还记得这把剑么。”闻重不无悲哀的说,“当年两军对阵,先帝却因得知了一个消息,不顾你我劝阻执意离开军中。为了隐瞒军中无主的状况,先帝赐予我这把剑。渐渐的,有将领起疑,执意要入帐见先帝。那一天,我,挥剑斩下了其中一人的首级。”

    两人对望,之间横亘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剑。

    “那一年我不过弱冠,荀大人也还是而立之年,血气方刚。你可记得,你我二人是如何提心吊胆的守住消息,费尽心思稳定军心?”

    “先帝后来曾说,你是南国的矛,我是南国的盾。”闻重捕捉到了荀瓒的眼神。

    “当年你杀那个将军时哭了。”荀瓒好久才说。

    “不过你还是杀了他。”他又道。

    闻重喟然叹息,“荀大人,闻重素来敬仰您的德行和胆识。荀大人所虑所思,闻重比谁都了解。”

    荀瓒摇首,“闻重,即使你这么说,陛下也已经……”

    “陛下一定会醒来。”闻重打断道。

    正当这时,有太监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进来,看到眼前的场景一愣,随即扑倒在地,传话道皇上醒过来了。

    那是苍白冰凉的光芒,透过窗落照在冰冷的石板地面,天衍恍惚的看着,似曾相识的场景。

    那是一间寂静的房间,静得只能听到父亲的生命缓缓流逝的声音。黎明的清辉笼罩在那个人身上。他的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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