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作死日常 作者:半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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糕点和一碗小米粥,一碟咸白菜。
像是没事人一般,将东西放在桌子上,自个坐下,接着倒了一杯茶,品了起来,沈明锦忽有些好奇,难不成这郊区的驿站,还真当有什么顶尖的好茶不成?
邵楚峰见她换好了衣裳,绾了利落的凌云髻,簪子还是他送的那支乌木簪子,微微晃眼,道:“吃!”
沈明锦肚子也有些饿,见桌上小米粥软糯糯的,十分可口的模样,拿起筷子便毫不客气地开动。
现在这节骨眼上,她只能暂时认命!
邵楚峰见她吃的欢,想到昨晚上,他若来迟了一步,今个……
“噗通”,邵楚峰手里的茶盏忽地碎成片掉落在地。
沈明锦正咬着包子,嘴里鼓鼓的,看着邵楚峰吞也不是,咽也不是。
邵楚峰一抬手,沈明锦身子赶紧往后靠,一脸警惕,一副生怕被他碰着的模样。
邵楚峰下巴微扬,淡淡地看着她,挥了挥胳膊,好像是忽然想活动下筋骨,一边出声道:“既是不喜欢住在京城,便在这荒郊给你开辟一个庄子!”
沈明锦继续咬着包子,不吱声。
额上的刘海垂了下来,遮盖起一半眼睛,让人看不清面容,可是邵楚峰知道,她定是不愿的,她也知道,他不会让她回去!
“青玉楼已经被查封,你的那些姨姨……”
沈明锦倏忽抬头,死死地盯着邵楚峰,“她们怎么了?”
邵楚峰忽地微微一笑,道:“来了京城!”
见沈明锦嘴里鼓囊囊的,却忘记了咀嚼,眼巴巴地看着他,一副活见了鬼的样子,放下了茶杯,起身道:“爷我近日公务繁忙,你要是没时间去她们住的庄子,爷我下回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呢!”
邵楚峰心头微微慨叹,他究竟是怕她一心要回去,还是将她们接到了京城奉养,见沈明锦看着他,迎上那打探的目光,轻轻一笑,犹如夜里千树万树梨花开!竟有些魅惑的炫眼。
那一笑看的沈明锦心惊肉跳,忙一点一点扳着包子皮往嘴里塞,脸上却是通红,“真是好一个妖孽!”
她无处可回了!
可是,姨姨们脱离了青楼,她们来到了京城,可以僻一处庄子,颐养天年!
沈明锦此刻说不出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一直心心念念要努力挣钱,也便是要姨姨们可以早些脱离青楼而有个正常的安身之处。
过世俗的,不受白眼的生活,不用奉承,不用媚笑,不用委曲求全。
从那个糜烂的脂粉堆里出来,呼吸清新的空气!
“那处庄子在哪里我要房契!地契!”沈明锦吞下最后一口包子,坚定地说道。
邵楚峰挑眉,看她紧抿着红唇,一副定要将自己卖个合适的价格的架势,又好气又好笑,“我若交给你,你以后欠我的银子可便更多了,不知,青玉楼的那些姨姨们可愿意替你付这么一笔巨款?”
沈明锦脸一跨,五百两,青玉楼还是拿的出来的,要是买一处京城的庄子?青玉楼毕竟只是小县城里的青楼,这些年,经营不善,姨姨们来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花钱的地方还不知道有多少,遑论拿钱买的还是邵国公府的庄子了!
邵楚峰见她一张小脸揪巴巴的,都快成一朵菊花了,心下一软,给沈明锦倒了一盏茶,自嘲道:“明锦,你命里该是嫁我的,你不要逃,我也不逼你,与你青梅竹马相比,我确实算老骨头了!”
这一次,并未能找到她梦里唤的那个益之。
沈明锦一怔,见他面上忽地染了两分颓势,与一贯的强势相比,竟分外的让人眼酸,其实说起来,他除了扣着她,并没有对她做什么越矩的举动,且不说在夔州救了她,又好吃好喝地供着,可是,她一个孤女,她实不明白,堂堂一个国公爷,图的是什么。
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叫嚣,他是看中你了,可是,他能将鸾姨她们接来,怕是已经知道了她的底细。
“国公爷,我是出身青楼啊!”沈明锦涨红着脸,叹道。
邵楚峰看着她闪烁的眼睛,淡道:“我邵楚峰选妻,并不需要看重她的家世!”
沈明锦的脸,忽然便如煮熟了的软皮虾子,脸上火烧烧的,“可,若是明锦不愿呢?”
“我不会强迫于你!”
我不会强迫于你,大不了关起来,放一点水,慢慢用小火煮着,还煮不熟你这只想四处蹦跶的青蛙!
☆、第19章 侵犯
沈明锦再次跟着邵楚峰回沅居院,沅居院里除了一个珍珠,一个香薰,竟然见不到第三个丫鬟。
蔡妈妈得了消息,出来果见到沈明锦,眼里闪了闪,并没有在邵楚峰面前露面,就悄悄退回房里了。
珍珠见到沈明锦再次回来,十分高兴,相比较去别处当差,她更喜欢沈明锦,“沈姑娘,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呢!芙蓉院的都被赶走了!”珍珠倒了杯热茶给沈明锦,一边说出了心中的忧虑。
府里都在传,国公爷要娶妻了,所以,府里那些女子都留不得了,不然便是打未来国公夫人的脸。
沈姑娘看起来无家无势的,怕是连一个妾侍都捞不到。
沈明锦笑道:“我家人过来了,我在府里再借住两日,便要回去了,你啊,还是好好和蔡妈妈说,让她给你一个轻巧的活,我今个瞧着,沅居院竟是没有几个丫鬟了!这般情况下,你还在,怕是该当重用的!”
珍珠面上一喜,又忽地落了神色,道:“不求重用,不去厨房便好,奴婢自幼学的便是伺候人,灶上的活计一点不会,去了也还能洗洗菜,切切菜,那水冷的,奴婢觉得手都要掉了!”
珍珠望着沈明锦,有心想问她,她家里缺不缺丫鬟使唤,可是,她毕竟是国公府的丫鬟,又怎能离得了呢!
沈明锦宽慰了她两句,便准备歇下,让珍珠灭了油灯,换了寝衣,坐在床上。
虽是冬夜,屋里烧着银丝碳,也并不觉得怎样冷,沈明锦想到过两日便可见到姨姨们,心里十分雀跃,她一个人在京城如同困兽一般。
外头月色正好,泛着清冷的光,沈明锦忽地起了兴致,穿了长筒袜子,系好上头的绳子,便下地轻轻跳起了凌波舞,这是鸿姨教她的,说是她的独门绝技,当年教她的时候,青玉楼里众人都不得在近前伺候或观摩,怕也是那时候,白蘅就对她悔恨在心了。
月光从窗柩里投射到厢房的地上,床上,屋里的一切,都笼上了一层清冷的光,里头的那个人,青颜白衫,青丝墨染,纤足轻点,娇躯旋转,衣玦飘飘,绝美处若粉色花瓣初绽,行动间似空谷幽兰吐芬,一袭藕荷色寝衣,若隐若现曼妙身姿。
邵楚峰立在窗户外头,若有所思,这舞,还是和当年一样的,只是,何以两世,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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