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上的妻主,但也得担一定的责任。只是她确实也没料到,祁云澜这么大个儿郎,出趟门就将自己搞成病病殃殃,半死不活的样子。
“父亲,你别怪.....表姐,是我自己要外出,不肯让.....表姐相陪的,”祁云澜躺在床上听见了,十分过意不去,伸手去拉父亲,断断续续道,“都怪我......一时大意,跌进冷水河里.....冻透了。”
“......你呀!叫我说你什么好!”祁父很是心疼,忙给祁云澜盖好被子,吩咐底下的人熬药炖汤,鞍前马后连轴服侍,恨不能他这宝贝儿子立时就能好起来。
祁父对颜珈没什么好脸色,但是祁云澜护着,便不好再说什么了,只道,“颜珈你如今有再忙的事情,也要放一放,学着看顾云澜是当务之急。我们祁家,唉.....,如今也就只有云澜在我们眼前了。”
岳父重重哀叹,神情里全是埋怨。颜珈是赘媳,只有洗耳恭听的份儿,她偏过头看祁云澜,对方裹在厚厚的锦被里,神情尴尬,“.....表姐,实在......对不住,都是我连累你。”
祁父听儿子这话,便有些不高兴,“你们夫妻两个怎能如此生分?她是你妻主,如今也是我们祁家的女人,护着你责无旁贷!...颜珈,你最近别出门,云澜好不了,你这妻主当给谁看?”
“父亲说的是。”
颜珈自然能理解老岳父的愤怒,目送着祁父甩了袖子出去,内心难免有愧。如今屋子里只剩假夫妻两个,祁云澜对着颜珈说道,“表姐你放心,我肯定会好起来,我还要跟着你离开明州呢。”
颜珈点点头,“先不说这个,身体最重要,好好养着罢,你若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告诉我便是。”
“家里自会有人服侍我周全,表姐不必挂心,”祁云澜顿了一下,说道,“只是,父亲方才与我私下说,今儿起,我们要.....住回.....同一个房间。他....也真是,...就不怕我过了病气...咳咳....给你....”
气氛凝滞片刻,颜珈面上波澜不惊,道,“无妨,反正房里宽敞。那我就还睡在次间床榻上,到时候别留人在外间伺候就成。”
祁云澜眉眼稍霁,幽幽一叹,“也只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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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云澜养病,颜珈出不了门,白天就看账本,先替了祁云澜的活,有不明白的,就窝在房里和躺在病榻上的祁云澜商量。说起来,家口大,财务多,要打理的井井有条,也不比读书轻松,颜珈有了这层体会,便多少能理解自己的嫡父祁氏为颜家所做的努力和付出,毕竟她母亲颜赫是指望不上的。
颜珈足不出院,在旁人看来,就成了夫妻两个感情极好,成日里粘在一起的表现。祁母心里舒畅,甚至还对祁父说,“你看,小两口这不是好好的么,你非说颜珈对我们云澜没感情。”
“哼,就算有,那也没多少。”祁父不同意。他心里门儿清,颜珈只叫表弟不喊夫君的感情能深到什么程度呢,说白了,入赘对女人来说,本身就是心头的一根刺,时不时的蹦出来扎一扎,再好的感情,扎着扎着,就扎淡了。
“没有就培养嘛!我祁家又不亏她,她要考功名,博前程,我们也没拦着不是?”祁母也知道这件事情对一个满腹才华的读书人来说有点难堪,但凡她有一丁点办法,也不会想着走这条路。她也跟着祁父叹了几声,转头去端香几上的清茶,发现檀木盘里放着的几个红苹果,竟然消失不见了。
祁母盯着果盘看了又看。没错,她确实叫小厮端上来,刚才还在眼皮子低下呢。.咦,....真是活见鬼了!
苹果上哪儿去了?
祁母正纳闷呢,一直隐身在果盘旁边的凤来大摇大摆地从花厅里走了出去。
太阳可真好啊!凤来哼着小曲儿,两爪托着圆嘟嘟的身躯 ,一蹦一跳往沁兰苑里走。洛长安还在颜珈的书房里整理书案,看见一个被咬掉一口的苹果晃晃悠悠地从门里飘进来,在他眼前转圈圈。
洛长安头皮一紧,忙前后左右看了看,发现四下无人,方才把眼前的苹果一把夺过来,低声骂道,“凤来你闹够了没!”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君远去,收藏不涨反掉,关键我还不知道文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感觉自己被掏空。_(:зゝ∠)_
☆、第二十回
“干什么呀你!神经病,跟你开个玩笑你也玩不起!”凤来一生气,显出形,小翅膀一挥,将洛长安手上拿着的红苹果一把夺了回来,努着尖嘴咔嚓一口,“哎哟爹呀,真香!”
“你是不是又去捉弄祁家家主了?你疯了吗?”长安不光头疼眼睛也抽抽,“你上哪儿找不到苹果,干嘛招惹她,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是她先招惹我的好吧!”凤来又怒了,脖子里的彩羽竖的跟开屏赛美似的,“谁让她当初跑来看我的?谁让我看见她那副嘴脸的,我就看她不顺眼!”
洛长安:“.......”这是什么逻辑。
凤来将吃完的果核吐出去,俩翅膀一摊,道,“好吧。我承认我有些偏激,但我就乐意看她不顺眼,咋的?你是没见在意过祁家这位老家主,她长得实在像我在这世上最憎恶的人!”
他一边骂,一边又咬牙切齿连抖带跳,以示他的愤怒。
“.......”
洛长安就更不明白了。他在凤来还是个蛋的时候,就和他成了朋友。活了这几百年,没听说过凤来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家呀。
凤来发泄完,优哉游哉瘫在颜珈的圈椅上,小翅膀舒舒服服展开,眯着眼懒洋洋地说,“洛长安你瞧你那傻样!算了,我也不瞒你。上回害我们损修为那臭道士你总不能忘吧?他大爷的,她跟着祁家老女人长得那叫一个像!看着就讨人厌!”
洛长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恨屋及屋?
凤来忽略洛长安懵蔽的眼神,继续道,“哼!别让我再碰到那鸟道士,碰到她我就活吞了她所有的修为,叫她生不如死!”
洛长安:“.....”凤来你不吹牛皮会死吗!上回捉妖师出现的时候,是谁溜得那么快,连多年的好兄弟都不顾了???
“话说,她们为什么会长这么像?”洛长安问了个比较正经也值得研究的问题。
“谁知道呢?大众脸呗!”凤来吃饱了哼哼,“就没见过长那么丑的女人!怪不得出家做道士呢,那么丑肯定娶不上夫郎成不了家对人生充满了绝望万念俱灰才不得不看破红尘!”
“......”
是吗?洛长安相当怀疑凤来的审美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他努力回忆着几个月前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