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毕业了 作者:不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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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陆曼曼式乖巧
屋里暖和,冯一男脱了大衣。他里头穿着件米色毛衣。
陆曼曼看到就额角冒汗,因为这件毛衣,是陆曼曼的亲妈张护士亲手织的。冯一男去年穿着,胸肌还把毛衣撑得绷绷的,现在看上去却有些空荡。他最近清减不少,人也憔悴了。
厉维琛和冯一男都是又高又帅的男人,陆曼曼心里就好有一比。
比来比去心下烦乱。抿着小嘴,陆曼曼深知这样下去,误人误己。
“你放清醒点,我已经是别人的人了。”姐弟俩借口送冯一男出门,陆曼曼拉住冯一男有话说。
“我没有不清醒。只是来给陆叔过个生日。”冯一男不看她,迳自往下走。
“那你为什么要拒绝别的姑娘?阿姨给我打电话了,要我劝劝你。”陆曼曼说,“事业不是一个人的全部,你要找到你的另一半,阿姨和冯伯伯才能放心。你协助我家那口子,我很感激。但是,我这个人,是把感谢和感情分得很清楚的,千万别以为我的感激能演变成感情,绝对没可能……”
“我知道,曼曼。”冯一男站定了回望她,“但是感激也分三六九等,不是吗?”
三六九等,陆曼曼的原话。那次陆曼曼滑旱冰摔伤了膝盖,哭得昏天黑地,是冯一男每天骑三轮车装着她,出入教室楼馆。陆曼曼坐在后面,老怀感喟道:冯一男,你真是侠之大者,我特感谢你,真的,一等一的感激。见冯一男不接茬,陆曼曼说:别瞧不上啊,我的感激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冯一男侧过头问:我想知道,一等一的感激以上,是什么?
他好继续努力。
昔日景象在心中反复碾过,早已经烙印入心,即使蒙了灰尘,纹理和印记仍在,无法抹净。
“感激之上,也不可能是感情。”陆曼曼不敢耽误他,也不敢耽误自己,“冯一男,过去早过去了,人总得朝前看,是不是?”
“不,曼曼。过去没有过去,那些即便是被你嫌弃的回忆,我一直都觉得非常美好……”
啧!旧情难忘,这是强行的旧情难忘!陆曼曼心里急炸了,口不择言地:“冯一男,我讲道理的时候你就好好听着,赶快找个人把婚结一结。再让我知道你拒绝别的女孩子,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我们是朋友吗?呵,知道是我妈找你来当说客,但是,我这辈子不会结婚。”
麦噶,天才与疯子,只在毫厘。冯一男是个智商高到天际的男人,怎么一到男女关系就傻得不透气?陆曼曼只感到胸口要爆。
冯一男看着这个眼大走神的女人,笑了:“所以你就好好的,不要刻意跟我说这些。你再说这些,只会让我,越来越爱你。”
陆曼曼眼圆如炬,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呦,你这是要吓唬我咯?”
冯一男突然转过身来,道:“吓唬?我欣赏厉维琛,所以对你谨守分寸。但是,世事无绝对,你们别让我钻到空子……我不想结婚,主要是因为,万一厉维琛辜负了你,而我却又娶了别的女人怎么办?曼曼,你不能让我为难,知道吗?”
……
冯一男最后的话,才真正吓唬到了陆曼曼。
送走冯一男,回到家一见厉维琛,陆曼曼就心下戚戚。明明没做亏心事,但有一个男人始终痴望着自己,就觉得对不起厉维琛似的。
“老公,我爱死你了!”下楼散步的时候陆曼曼拖着厉维琛的胳膊,谄媚地笑弯了眼,“幸亏你记着爸生日,要不然爸在课堂上又要讲什么‘父母恩情似海深,儿女当报父母恩’‘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哼,搞得他跟怨爹一样!”
陆曼曼撒娇的样子又嗲又可爱,厉维琛喜欢得紧。他牵了陆曼曼的手,挺捧场的:“爸说得有道理。”
只有在陆曼曼家,厉维琛才感受到父爱母爱的融洽。他母亲性子清冷,父亲神思万里,他的成长,似乎与父母无关。小时候,几位叔叔赶上谁有空,谁就给厉维琛过生日。厉维琛的生日,缺席最多的,却是父母。
陷入回忆的厉维琛沉默着,陆曼曼又开始心虚。欲盖弥彰地:“哎呀呀,刚才送冯一男,他爸妈给带的东西真是多啊,拎得我和陆小远手都酸了,噢噢。”
厉维琛闻言拉过陆曼曼的两只小手,路灯下看了看,握在掌心揉着。
他家曼曼啊,养在家里放心,搁在外面担心。冯一男看她的眼神,就知道那个男人早已将心吊死在她身上了。
回想陆曼曼还没毕业那时,厉维琛启程去欧洲,从去机场的路上开溜,跑到学校看陆曼曼。结果她们寝室空荡荡,集体给陈欣然过生日去了。站在杨树底下等,只看见几个男生女生过来了,醉疯了的陆曼曼搂着冯一男,又哭又唱。只听见冯一男对着陆曼曼大喊:“什么叫‘你的男人’,什么叫‘等他两年’,你把你们班男生忽悠够了!”说完笑起来。
当时厉维琛站在那里,一动未动,像暗夜中的一尊雕塑,看这群酒气冲天的男男女女走过去。冯一男的心思他懂,男人都有劣根性,有别的男人觊觎,才弥足珍惜。
“对冯一男不用刻意,曼曼。”厉维琛突然说,“我相信你。”
陆曼曼抬眼看他,路灯下,他修长的身影笼罩着她,脸在暗影中却发着光。她的老公,天生会发光,帅得让人眼花缭乱。身上穿着黑色长呢外套,天生的衣服架子,肩膀宽阔,胸膛硬挺,不像有些男人,身材高一点,就瘦得像竹竿。嗯,比来比去,还是自家老公好。
他还说,他永远相信她。
陆曼曼收回目光,垂下眼睑,脸有些红热,不敢再看他。
见陆曼曼低头不说话,长长的眼睫毛一抖一抖的,让厉维琛想起这些小刷子刷在自己胸膛时的感觉。忍不住捧起她娇美如花的小脸,吻下去。
她的耳垂最敏感,他故意停留在她耳窝那里,轻轻地用舌头舔。她浑身紧绷起来,他受了鞭伤,好几天没亲热过了,她现在敏感到不行。
上楼,上楼。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可是,他吻得她晕头转向的,哪里回得了家呢?哦,路在哪儿,陆曼曼要昏古七了……
……
这两天厉家热闹非常,因为快过年了,陆曼曼的公婆从澳洲回来了。没带多少行李,也未见风尘仆仆。
有的男人是越老越帅,陆曼曼的公公厉祚承就属于这一类,四十七八,风流倜傥、瑞气千条。婆婆叶育芝更是端庄漂亮,丝质披肩搭着杏色旗袍,年轻又优雅。一颦一笑,显示她的生活极其雅致顺意。
厉维琛长得像她,骨子里有种教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站在房间里看了一眼,叶育芝温声问:“就一张床么?”
陆曼曼诡计得逞、站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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