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和我的男朋友战三观 作者:醴泉侯/铜汁铁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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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选舞,镇日不休。
文殊奴如今也有点学坏,上谏再也不问“该不该说”,只道是万歧看出我乃沈识微与沐兰田的缓冲隔离带,自然要和我搞好关系。顺着这个思路一想,连带沈霄悬扶持我,也能咂摸得更意味深长。
除了当智囊,文殊奴更好武。我见门墙之禁已开了豁口,连态度一直不阴不阳的秦横偶尔也来折首营看一眼,索性让文殊奴跟着同练。营中将士水平和篆儿心智水平差不多,也有笨蛋怀疑他女扮男装,一时还有些骚动。
沐兰田在城北操练马军,沈识微圈在城南,两人遥遥相峙,我的特种兵横在城中。向曲长胖了,黄二开始蓄须。卢峥和薛鲲被派去沿江清剿,平靖道路。曾军师又给我送来了参考书,简直是要逼我上吊。
利弊权衡之下,英三小姐我再不敢沾惹,躲了几回,她自己也明白过来。万歧虽生理性别为女,但生活作风比多少男人都污,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也不好多交往。最终索性开拔进观白山,名曰休闲养生,实则避是非。我虽满怀歉意,但终无可奈何,就连她在我院中烧焦的那颗树,我也得叫人砍了去。
肇先生还是客人般住在州衙里,我得空再探了他一次,这回无话可说,东拉西扯半天,他忽然问我他老宅如何,担心他做了一半的机关兽受潮损毁,想回去看看。
范文程劝降洪承畴时,洪承畴咆哮骂贼,此刻梁上一块燕泥落在洪承畴的衣袍上,洪承畴忙拂了又拂。范文程据此回禀皇太极,说洪承畴对衣物尚且如此爱惜,况且自家性命,既然舍不得死,就必降大清,事后果不其然。
我找到了点范文程的感觉,心道接下来顺理成章,只等沈识微和他谈妥条件,领他去见沈霄悬,再给陈昉磕三个头,肇先生这真皋奸就当上了。为了再放出积极信号,我忙拍着胸脯答应去找黄大师兄说情,就算黄大师兄不答应,我自己也敢做这个主。
春天前半截尚有冰鳞霜刺,后半段滋味方最肥美。
这钵丰腴春光里,战事不频,诸般顺遂,说来没什么可抱怨,但我却总有点隐隐的焦虑。这滋味就好像大考将来,却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还在一个劲地摸鱼。
折首旅的将士提井水在院中冲凉。徐姨娘让篆儿送来新衣,已是用的夏布了。
第74章
果然出事那天,我在和万公子喝酒。
万歧总请我喝酒,我不得不打了听下她的底细备备课。
原来万化城的权柄握在三姓七家手里,万歧这一姓叫做“仙山万”。
东海有仙山,遍生香草,名曰葛岛。土著自称“蔓蔓”,缁衣藏锦,披发簪兰,男不娶女不嫁,以外祖母为尊,精绝手工。
“仙山万”这支蔓民两百多年前迁居大陆,改汉姓,从汉俗,但毕竟淌着母系社会的血,“仙山万”里厉害的女人说得上话。
但说得上话,也仅限于好好说人话,万歧这般颠倒雌雄、离经叛道的,还是骇世惊俗。
说来我和万歧其实没啥好聊。
说诗词歌赋我不会,谈美剧动漫她不懂。游宴斗酒、挟弹骑射,聊到最后,话题永远都落回在“女人”身上。
没有比和一个女人聊女人更尴尬的事情了。
如果有,那大概是现在这个女人跃跃欲试和你聊男人了。
蔓民自宅宴客时不穿黑袍,单着袍下的重锦绣衣。万歧今日素着一张脸,看着年纪更小,竟有几分清纯的意思,一张嘴却呜呜跑小火车:“昔年大靖春江碧波两道最产好兔儿,碧波贫家子弟将及舞象之年,父母张罗契兄直如嫁女,可惜未能躬逢其盛。如今临海虽勉强留有三分风雅余韵,但仍是求一狡娈竟倍难于得一美姬。”
她身边的一个细腰大胸的姑娘不干了,扑进她怀里打滚:“爷又说这话!横竖我们就都没蝉哥哥值钱!”万歧道:“拈什么酸?让秦公子笑话。”嘴上这么讲,手却上下揉,那姑娘露出雪白的小牙尖,在她锁骨上气哼哼咬了一口,万歧笑着哎哟了一声。
两个漂亮姑娘现场起腻,端的赏心悦目,但屋内还有个男人,却似乎不像我这般爱看。那蝉哥哥傅粉描眉,双陆子轻敲着棋盘,笑道:“我跟爷说她不忿,爷还不肯信,现在当着爷的面也敢耍痴卖疯了。”一边转过脸来,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早被杀得丢盔弃甲,思索许久也不得法,索性胡乱下了一子。
万歧此行除了驮马仆从,居然还带着两女一男三房姬娈,为示和我不是外人,我们厮混了没两天,她就通通叫来席前献艺。两个姑娘一个擅曲,一个擅琴,剩下个小伙子舞得剑器,打得好双陆。
常说中国古代对同性恋其实挺宽容,但这段时日近距离观摩下来,我倒觉得谈不上什么宽容不宽容。
甚至似乎也谈不上同性恋。
因为其中一方压根就不怎么算人。养几只美猫萌犬,有几个主人还要特地分一下公母?
万歧撸猫般抚摸着那姑娘光滑柔嫩的背脊:“莫气了,若说容貌,衔蝉还比不上你。但要见见秦公子家文殊奴,保管你愧杀。”
我正沉思,听提起我的名字,抬起头来:“啊?”
万歧道:“下回也叫文殊儿进来饮一杯吧。这等绝色,让他在廊下和那些粗物同坐,秦兄也太不怜爱了。”她笑吟吟又摸了把那姑娘:“秦兄那两个妙童,临海数斗金珠也别想寻来。”
……脚袋马袋!
我和文殊奴不是那么回事!
我急了,忙辩解:“他不是……”,却突然发现她话里更让人惊讶的意思:“等会儿……什么两个?”我诧道:“合着篆儿也算?”
篆儿这么个撒尿和泥的熊孩子,还有人能打他的歪主意?
饶算万歧是根老油条,这时也接不上话了。倒是她怀里那姑娘吃吃笑起来:“瞧吧,爷,这世上到底有不贪色的好男子。”
这就很尴尬了。
好死不死,文殊奴偏还挑这会儿来叫门。
他轻敲了三下门,唤道:“爷。”我现在哪能出去见他,只得更不怜爱地喝道:“怎么了?说!”他道:“向公子来寻爷。”顿了顿又道:“叫爷一定出去说话。”
按向曲的德性,若平常事哪有一定叫我出去的,早咋咋呼呼自己进来了。
我心中顿生不香的鱼干。万歧也换上了肃容,站起身送我。
告辞出门,见向曲正勒着马在大门外踱步。一见我露面,远远便大叫:“秦师兄,不好了!”待我走到跟前,他凑到我襟前耸耸鼻子:“你还有心喝酒?那姓肇的跑了!!”
不香的咸鱼干终于翻了生,可万万想不到是这样。
我叫道:“什么?!”
肇先生明里暗里和我说了好几次想回故宅住。我心说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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