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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都在和我的男朋友战三观 作者:醴泉侯/铜汁铁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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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昨天不是说好了吗?我来瞻沈师弟了。”

    沈识微抬头看看太阳在哪儿:“时日尚早。我陪秦师兄也活动活动筋骨吧。”

    写作练功,读作揍我,圣斗士岂会被同一招打败两次?我哈哈笑道:“饿了一天一宿,我头昏眼花,没沈师弟这份精气神。咱们还是快去找点东西吃吧。”

    沈识微道:“业精于勤而荒于嬉。我看秦师兄还是别落下功夫的好。”他突然脸色一肃:“再者说了,秦师兄不是也答应听我的了吗?”

    我瞪着他,他笑眯眯看着我。

    我心里艹了一声。只得撩起下摆,下到平地里。

    化返功一股气劲至丹田而催,周游奇经八脉。刚则导、弱则进,洞敌先机,乘隙捣虚,故而不拘兵器,拳掌腿互通。

    这套道理在口诀里说得更加弯弯绕绕。

    我当初听着只觉和独孤九剑异曲同工,心潮澎湃地问秦横:“是不是就是说,不论对手使什么招数,化返都能破得了?”

    秦横叹道:“你想的倒是美。天下武功之多之奇,咱们祖师爷就是活神仙也不能样样都料到。但不管招式套路怎么变,运气运力总有规律,这就是生、化、返之道,化返功讲的就是规律。”顿了顿,他又用一种更加让人悲伤的口气说道:“你还是先把筋骨练扎实点要紧,遇上强敌也能多挨两下打。”

    我心中对这祖传绝学一千个问号,直到突围那日见识了沈识微的神威。原来化返大法的确好,高手使来,肉掌如锋,衣襟是斧,哪怕一把老头乐,沈识微抄着也是倚天剑。

    和沈识微甫一交手,我就知道秦横和家人陪我练功时有多温柔。

    好在六虚门内战,说起是比武,更像斗智。讲究避实击虚,凭着气劲将来犯化解、粘黏、反噬,加上我也不复当年吴下阿蒙,居然与他对了二十来招。

    可惜二十招后,我就又只剩挨打的份儿了。

    偏他又不肯爽快打我,如猫逮着蟑螂般逗我玩,我俩辗转腾挪,踩得一片空地露出了积雪下的黑土。

    沈识微连环踢起,左脚点开我的扫堂腿,右脚蹬向我的膝盖。我沉肩下挂,以肘尖相迎,但下盘不稳,已在乱晃。怕不等把他这一脚接实,我先要摔个狗吃屎。但他一触即退,飘然后撤,按套路我也该长身而起,与他进入下一回合。

    可惜我这会儿越打越焦躁,恶从胆边生,套路你大爷!猛伸手去捞他小腿。这招什么拳法里也没有,倒惹得沈识微略一怔。趁他片刻所足,我趁机一拳冲天暴起,横着来了招“寂寥灵素”。

    这一拳直奔沈识微面门,交睫转睛之际已到了他跟前。

    既然他要处处留手,那我就务必竭尽全力,不然怎对得起他的体育精神。

    拳头离他鼻尖不足半寸。

    我浑身每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

    正在激动的巅峰,我的拳头却着了魔,不顾自由意志,硬生生停住了。

    抬头一看,沈识微不知何时已回防,抓住了我的手肘。

    迎着逆光,我见他面带讥笑。这才恍然大悟,以他的身手怎么会被野路子偷招?分明是故意卖个破绽,又要看我笑话。

    可拳招虽断,我咬着牙轰出的气劲仍在奔涌。

    突然间,一股巨力由肩激射至拳。冲过三处关节时,几乎能听“波波波”三声闷响。这一拳本已用老,不知何故,如影子挣脱了形体,我的拳头竟然在沈识微的钳制中再向前冲。

    砰!的一声,指节触到了沈识微的皮肉。

    还没来得及品咂胜利是什么滋味,沈识微立时疾退,抓着我手肘的手一带一转,这力量立刻掉头反扑,我重心骤乱,像被抽飞的陀螺般在空中诡异地转了好几圈,才重重摔在地上。

    等我爬起来时,沈识微早抢到了我面前,面颊上一片红痕,方才他及时侧过脸去,我那一拳到底没能打得他鼻血长流。

    沈识微不可置信地摸摸自己的脸。

    我龇牙咧嘴地笑道:“哟,师兄没收住手,沈师弟你没事儿吧?”

    沈识微脸色铁青:“……你竟能打中我?”

    虽说浑身不知比他疼多少倍,但目下这状况显然是我赢了,我拍拍一身的雪泥:“‘寂寥灵素’嘛,我记得沈门化返里去了这招?来来,师兄再给你演示一下。”

    一边拉开马步,左右出拳,口中说道:“不过就是这么一拳……”

    话音未落,沈识微已欺身而上,攫住我的手肘,和方才一模一样。

    只是这次我用了吃奶的力气,也再挣不出他的桎梏。

    沈识微见我满脸通红,扭来扭去,终于冷哼了一声,丢开了手:“秦师兄运气倒是不错!”

    我张张合合着手掌,只觉整条手臂如电击火燎,虽谈不上多疼,但滋味着实古怪,莫非是我在沈识微的淫威下太过悲愤,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边应道:“咦?沈师弟难道没听过一句话,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咱们打也打了,该找点吃的出发了吧。”

    可问题在于,什么东西是能吃的。

    沈识微虽不是废物纨绔,但野外生存技能毕竟有限,何况我这个菽麦不辨的城里人,这可算难死我们了。

    雪中露出傍地生的矮草,未冻的活水旁有肥厚的苔藓,有次我们还发现了一簇看着像蘑菇、摸着像木头的怪东西。

    我怂恿沈识微不妨试试看那苔藓,一来我印象中没有有毒的苔藓,二来f4武功盖世,岂能被苔藓放倒;沈识微则忽悠我说那蘑菇是当地特产山珍,还即兴编了套烹饪方法和历史掌故。但直到走到天黑,我俩谁也不肯上对方的当,最后都气哼哼地空着肚子睡觉了。

    好在我们是武人,比普通人能扛些。直到第三天,才逮到只兔子。虽说这比我那个年代减肥的小姑娘还瘦,但好歹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

    我恋恋不舍啜着牙缝里的肉味儿,问沈识微:“沈师弟,咱们还要在山里多久?”

    沈识微道:“渡口已不能再去,我本想沿着这乌梗山一直向西,但是……”他本吃相斯文,刚才也把每根兔子骨头都嚼碎了,“但是”什么不言而喻:“明日咱们就出山吧。”

    我大喜过望:“太好了!”

    沈识微一向见不得我开心,冷笑道:“秦师兄真觉得好?出了山,外面只有一条朝阙道。这可是直通上京的官道,人来人往,不知多少官差。”

    我们一路遇伏,必是走漏了风声,但怎么走漏的,连最老奸巨猾的沈识微也得不出个定论。但之前计划好的路线都不能再走,故而沈识微带我进山乱转,我也没多问一句。

    只是再转下去,没倒在真皋弯刀下,我们先饿毙大雪山中了。

    沈识微蹙着眉:“等明日我们上了朝阙道,运气好兴许能遇到市集,最好是能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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