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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压到我触角了! 作者:落樱沾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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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吃的干净,疯乞丐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哇哇叫着这人把他的东西给吃了,长得这么好看怎么还抢疯乞丐的吃的啊!

    要说别人遇着这事定然觉得扫兴,要么给上几两完事,要么理都不理绕路走,但云隙不是别人,是别蜗牛,蜗牛气性大,法术高,一个封口咒加定身术就将这人给捆住了。

    疯乞丐被他捆了,委委屈屈的坐在地上,此时正好是晌午,路上行人都赶回去吃饭了,来往人不多,很僻静。

    云隙让暗卫去抬了桶水,暗卫哼哧哼哧从最近的寺庙里借了个不算大的水缸,装满了水,很沉,扛着晃晃悠悠,脚步都陷进土里一寸。

    云隙等不及暗卫走来,直接走过去单手托起水缸,又快步走到疯乞丐面前,丝毫不费力。

    皇帝扭头看暗卫,暗卫活动着手臂,不知怎么,也突然很想委屈,真的很沉啊,云公子力大无穷,真的不能怪他。

    云隙单手托着水缸,不等疯乞丐求饶,兜头哗啦啦浇了下来,然后随手将缸子一扔,说话也不慢了,气势汹汹道,“先前没看出来,你这竹子精也胆敢来抢我的东西?!”

    皇帝环胸站在一边,觉得还是说话慢吞吞的兔子精比较可人爱。

    疯乞丐哆嗦几下,应当是没吃过这么大的亏,本想逗这妖一逗,却不料脾气竟然这般凶悍。

    它嘴唇蠕动,喃喃说,“不是……没吃吗……”

    云隙撅嘴,“想~也~不~能~想~!”

    竹子精心头一动,“你……到底是什么……”疯乞丐自认为颇有些修为,但竟然看不透这妖的精元到底是什么,猜不出云隙的原形。

    皇帝听云隙说此人是竹子精,才想清楚心头这团怪异是为何。他从未见过云隙对人使过什么法术妖道,这人功夫好,能砍晕的就砍晕,从未真正下过死手。得出这一结论,皇帝不由得对云隙小妖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不会伤人的小妖呐。

    后来疯乞丐好说歹说,才说服了云隙,让他相信它真的不会抢他的吃的了,云隙这才解了定术。

    疯乞丐跟着两人来到了半山腰的寺庙前,这寺庙名叫缘非寺,殿堂的飞檐前缀着一连串铜色铃铛,在风中叮叮当当清脆亘远飘入耳畔。

    皇帝先前让暗卫递过了帖子,所以此时庙中无散客,一滩泉水静静折射着铜钱的光泽,云隙蹲在祈福台子上看小鱼游来游去,默默在心里想,游得这么快,不会晕吗。

    疯乞丐蹲在他旁边,小声说,“你知道你身边的人是谁吗?”

    云隙不理它。

    疯乞丐道,“这人是祁沅国的皇帝,人称鬼刹帝。”

    看云隙还是没有兴趣,它又凑了过去,说,“你知道鬼刹帝和柒空主持去哪了吗?”

    云隙抬眼,皇帝一进来进让他去转转,自己到跟着金光闪闪的和尚走了。

    疯乞丐揪了揪云隙的袖子,“你告诉我你是什么精,我就告诉你皇帝的秘密,怎么样?”

    云隙眯起眼睛,活动了下手腕,疯乞丐赶紧抱住脑袋嚎道,“别打别打,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怎地这么凶残不讲理呢。

    云隙站了起来,拢了袖子,慢慢道,“带~我~去~”

    寺庙的后院很大,一扇青墨色小木门轻轻掩着,从门缝中传出念诉佛经的声音,云隙疑惑的拧眉,疯乞丐得意道,“听不懂了吧,我能。你知我怎么修炼成精的吗,我可不是普通的竹子,我那竹子原形上被上一任灵佛亲手写刻了一副《法禅经》。”

    所以竹子得了灵佛的恩泽,常年沐浴在佛语禅心中,对佛家之道颇有几分与天自来的灵性,久而久之便修成了精。

    疯乞丐道,“这寺院后是一片无妄花,紫花海中坐着四位德高望重的僧人,花海下藏着数千葬红木制成的牌位,上面刻着死在鬼刹帝手中的人的名字,由僧人日夜为其超度念经。”他摸着下巴得意的说,“若我没猜错的话,皇帝应该是去看前些日子送来的十七只小牌位去了。”

    云隙听他说完,一挥袖子,毫不犹豫的推开了后院掩着的小木门。

    第27章 裂了就是裂了

    院中紫色花海随着推门而挤入的轻风荡出一层层微波花浪, 花香中掺着袅袅而上的香坛青烟, 后院依山而藏, 青山远黛般含着一汪紫色的清泉。

    花海中四座莲花台上坐着老僧入定的僧人,隔着花海的是一座三层八角小阁, 皇帝站在台阶前与一位披着玄色袍子的僧人交谈, 听见声音刚想转头, 玄色袍子的僧人手中的一百零八颗漆红佛珠突然断裂, 啪嗒滚了一地。

    疯乞丐正虔诚的挨个给四位僧人磕头,听见佛珠断裂, 惊讶的将目光放在云隙身上。

    一颗佛珠滚到了云隙脚前, 他弯腰拾了起来, 皇帝连忙道, “云公子, 那不可吃!”

    云隙,“……”

    莲花台子上的僧人纷纷站了起来朝玄色袍子的人行了礼, 皇帝走到云隙跟前, 墨色衣摆下染了不少紫色花沫,“怎么了?”

    云隙摇头。

    “这……”玄色袍子低头捡着自己的佛珠, 皇帝问, “柒净大师想说什么?”

    柒净用袍子兜着佛珠,喃喃道, “老衲为陛下算的一卦怕是算不出来了。”

    皇帝看了眼云隙,“大凶之兆?”

    柒净摇头,“缘非寺承的是西天如来门下, 供的是十方无量诸佛,念得是波若密多经,算的是佛光普照的众世凡人之命,但九天之上有重天,若是……”柒净看了眼身旁的四位高僧,“若念得非我佛门的佛,于那三十三重天,怕是算不得了。”

    重天之上有重天,佛祖之外有神佛,自然是算不出,也不敢算的。

    皇帝听后并不大理解,低头看云隙,云隙搓着佛珠眼里露出疑惑,柒净笑道,“这位公子进我佛门伊始,老衲正为陛下测命,佛珠遇此则断,老衲大胆猜测是因这位公子的命格与陛下生了牵连。”他说罢眼中流露喜悦,“这位公子师从的可是三十三重天上的梵佛?”

    云隙无语的退后两步,皇帝挡在他身前,“大师可能,咳,认错了,云公子定然与神佛无关的。”

    这可是个兔子小妖。

    柒净见二人皆未有深思辩佛的意思,便只好作罢,叹了两句天机难测,让皇帝好生放心,无妄花下的丧红木碑定然会日夜诵经为其超度。

    一人一蜗牛从缘非寺后院出来时,天色已经暗了,再往绵延起伏的竹林山中走,翻过一座青山便能到皇家陵宫。

    陵宫把守严密,处处机关,路途险阻并不大好走,往年来探望先皇列祖时皆是宫驾宿在缘非寺中,他只身带几人到陵宫太庙中祭拜先皇。

    云隙离开花海时随手抓了一把无妄花,此时正盘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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