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懦弱 作者:荒厂犬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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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程我觉得很麻烦,但后来只要能收到你偶尔回的一句:知道了,早点回家给我做饭!我就能开心半天,提早下班去买菜。那次你很晚回来,我对你发火,是因为明明有我这里可以去你偏要去别人那里。让我觉得你根本就不把我当回事,所以……再有就是,你撕了那张纸的时候,其实我很害怕。害怕我们之间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你摔门出去的时候,我有点傻了,等反应过来追出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你的人了。我找了很久……真的,特别久,天都亮了我还在小区下面傻站着,买了两份早餐回去,晚上回来桌上还是两份。我又跑去找,几乎把你平常能去的地方都找过了。”
林非没再出声,垂着眼睛静静地听着。
何煜明见林非都不说话,以为自己说的这些还不够有诚意,于是接着说,“原本我一直不认为我是喜欢你的,我怎么会喜欢你?至少我自己一直以为,我很讨厌太女性化的男人,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但是你回国那次,你还记吗?我和杨艺寻吵起来了,因为他说他要娶你当媳妇,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不管怎么样就是不许他去找你。”顿了顿,“这两天你不是还把手机扔给他了吗?每次他说他要娶你,我就根本没办法把他当个小孩子,不管他九岁还是三岁……林非你不要喜欢他。”说着又重新把林非抱进怀里。
林非没挣扎,就任由何煜明抱着。耐不住地,真是奇了怪了的,怎么好像有点止不住地高兴呢?还是嘴硬,打死不承认,“我就是不喜欢他,也不喜欢你!”
没想到何煜明竟然很开心,语气都轻快了,“没关系。我知道我以前很离谱,私生活很混乱。我知道你也一直很讨厌我,我比你大十岁,还是个男人。但……你给我个机会?”等了一会,没有听到回答,他有些慌了,“你不用马上回答我,过个三五年再回答也不要紧。”
“不给!”一把把何煜明推开,“还处理不处理伤口啊?处理好了,我要洗澡,全身湿嗒嗒的难受死了。”
何煜明眉头皱起来,蹲到床边,满脸没落地替林非看伤口。伤口看起来并没有很严重,一块淤青上有两条红色的血痕,稍微磨破了一点皮,血已经凝固起来了。
但就是这样何煜明还是很小心,一边吹着气,一边消毒,“应该不是很严重,明天还是去一趟诊所吧,我约好时间了。”
“哦,那你抱我去洗澡。”两手一伸,等着某人的脖子凑过来给他搂。
第42章 割发哭【三】
何煜明搬了个小凳子,放在浴缸里,让林非坐着。因为身上有伤,不适合泡澡,只能淋浴。何煜明替他试了水温,把水洒交到林非手上。
眼看着林非就要脱衣服,他转身就快步走出浴室。
“等一下。”林非似是漫不经心地喊住他。
“嗯?”
林非指了指面前的地上的白瓷砖,“你也搬个凳子,就坐这,我有话要说。”
这是让何煜明看着他洗澡啊?何煜明愣了一下,“你不怕么?”
“你敢吗?”
“有什么不敢的?”
“那你不怕我恨你吗?”
“怕。”何煜明败了,“你说什么我在门外听吧。”
“水声大了听不见,你就坐这听我说。”
何煜明两手放在大腿上,坐得端正地像个小学生。
林非连浴帘也不拉,一边淋着一边开始脱衣服。从高处洒下的水,时不时点点滴滴地溅到何煜明身上,弄湿他的白衬衫。
“我爷爷,你知道吧。”
“恩。”
“说说看?”
何煜明知道林非这么问一定和那张牵扯了华世百分之十几股份的转让合同有关,就像背资料一样背出来:“律师出身,三十年前开始着手投资各大产业,不只是华世的大股东,手下有十几家跨国企业的福分。”想了想,加上一句,“华世百分之十几的股份对他来说不算太多。”
林非坐在那,面对着水洒,让水劈头盖脸地淋过来,闭起了眼睛。
“对。了解的很清楚嘛。那我呢?查过吧。”
当然查过。
“恩。你是他唯一的孙子。”
“还有呢?”
“你父亲因为不愿继承家业,二十多年前几乎和他断绝父子关系,娶了你没有任何复杂背景的母亲。他目前在大学担任教授,你的母亲是副教授。”
林非双手伸进头发里,把头发梳向后方,“断绝关系,做起来却没有说起来简单。那老头……我爸始终都希望我能继承爷爷的家业。我没去过幼稚园,更别提小学初中,所有的东西都是按他们觉得需要的教给我的。”把沐浴露倒在手上,开始搓成泡泡,往身上抹,“到了该读高三的时候,我好不容易求我爸让我去上学。学校是最好的学校,但总有些我没接触过的东西。”
“林非?”何煜明叫了他一声。
他听见林非谈起往事的声音里竟然藏着没落。
从前他很少觉得这个刺拉拉的少年心里有什么心事。
“你闭嘴,听我说。”林非从上身搓到腿上,“我从小就是被当女孩子养大的。说话细声细气,不管做什么事都要有礼貌有规矩,再加上头发再怎么也会被同学笑话。为了不让人笑话我像个女的,我就跟着几个学习成绩不好的人混开了。他们也没什么的,最多就去去酒吧,偶尔小打小闹地干上一架,骂骂脏话,泡泡妞。”他似乎笑了笑,“我爸就觉得我学坏了。难道觉得我一辈子跟个女人一样的好?他不让我再去上学。我就和他们闹翻了,没带多少钱,一个人跑出来。为了不让他们找到我,断了和所有那时候混在一起的同学的联系。好在正好有个选秀节目,节目期间有住有吃……”
然后,何煜明就都知道了。“抱歉。”就算林非下了药,想捉弄他,也是他有错在先。
“我偏不想按照他们的意思活!”林非身上洗得差不多了,也不管泡泡冲没冲掉,就开始洗头,双手伸进头发里半眯着眼睛,慢慢地揉着被割地一刀平的头发。“纪深对我很好,特别好……除了我妈以外,还没有谁这么护着我过。说实话,我其实不太清楚华世百分之十几的股份对纪深报复穆燐烁,或者保全纪深有多大的用处。但我就不想这么眼睁睁看着,看着所有的事情就这样发生,我什么都做不了……”
就像他明明清楚他爷爷会在到了期限的时候,出手给他挖上一个又一个坑,让他不得不回去继承家业。这两年不过就是重新被约束前的放风而已。
爷爷疼他,宝贝囡囡小心肝。别的什么都依他,唯独这件事,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老人家觉得,这是把他一辈子的心血交到小一辈的手上,小一辈怎么都得视如珍宝地收下,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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