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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公子今天不开车 作者:发呆的樱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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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赅道:“走。”

    既然已经知道了子弟们被囚禁的地点,他们不敢再耽搁,直奔着西延山而去,可刚进入西延山地界,几人便感觉脚下的地面抽搐起来,小块的石头弹子似的弹跳起来,阵阵细小的烟尘从脚底升起。

    展懿咦了一声:“地震?”

    几乎是在他开口的同时,一队人影便从前方拐角处闪现,打头的人一看见混迹在三人队伍中滥竽充数的窦追,脚下一软,一跤跌倒在地,带着哭腔呼唤:“窦公子!窦追!”

    窦追立马认出,那是与自家交好的陈家二公子陈春荣,也立即冲上去,扳住他的肩膀:“喂!出了什么事儿?!……哭什么啊!说话!”

    玉邈也看到了跟在人群后面一瘸一拐的展枚,快步迎了上去,张口便问:“秦牧在哪儿?”

    展枚向身后看了一眼:“还在……在山里……他说有东西要找……”

    玉邈脸色一变:“……什么东西?”

    展枚扶住山壁,两腿有点打颤:“不知道。他不肯说。”

    玉邈迈腿就朝前跑去,这时,众人脚下传来一阵幅度堪称恐怖的摇撼,在剧烈的抖动下,几块山顶的巨石松动,朝下滚来。

    一干刚刚逃出生天的子弟们均是魂飞魄散,有个冲着玉邈的背影大喊:“要塌了!山要塌了——!回来!……你去哪儿啊!?”

    玉邈像是什么都没听到,沿着展枚他们一路留下的足迹朝前大步狂奔,很快便寻到了一处黑漆漆的、通向深山内部的入口。

    他毫不犹豫,一头扎了进去。

    第43章 神魂(三)

    空手缓步走出囚室, 江循在那条通往主殿的花径上走得深一脚浅一脚, 整座西延山随着他跌撞的步伐抽搐抖动, 石头纷纷发出断裂的呻吟和尖叫。

    他身上无法控制地向外流泻的灵力,正从内部慢慢摧毁着整座西延山。

    普通的精怪妖魔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外泄的灵力在江循四周构成了一张密密绞颤、如同碎肉机器一般的网, 稍微靠近一点的妖魔就立马遭殃,惨叫着被巨大的吸力扯入网中,整个儿消失不见。

    江循跌跌撞撞地扶着岩壁往前走。

    他的体内现在正掀着一股一股堪称狂暴的灵力潮涌, 把他的身体一次次粉碎, 而强悍的自愈能力又将碎掉的血肉一次次拼凑起来。他的血液同样在嘶嘶沸腾着,右手随手一扶, 便在一侧石壁上留下一个深约三寸、袅袅冒着白烟的手印。

    而承受着灭顶之灾的,不只有心智混乱的江循一人。

    阿牧蜷缩在江循的右臂里, 与他的肉身一道一次次被搅碎,又一次次拼凑起来, 几番折腾之后,他的叫喊声低弱了下来,只哑声念着那人的名字:“……小循。”

    无人回应。

    阿牧有点儿绝望地嘶哑着喊:“小循!……”

    ——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我有点儿害怕。

    他后面的话由于极度的疼痛演变成了一声悲鸣, 它被逼迫着再次撕裂,又再次黏合起来。

    等到再次恢复说话的力气时,右臂中那缕小小的精魂已经衰弱到近似于无,它静静地蜷在一个角落里,轻声喘息着, 咬牙忍受着疼痛,声音恍若耳语:“没事儿的,很快就好。……我陪你,我陪你。”

    甬道狭窄,江循一路走来,没有任何妖魔逃过一劫,统统被吸入那逆转翻涌的灵力网中,成了那灵力源流的补充,支持着江循一步步向前走去。

    路过主殿的时候,江循无意识地歪歪头,看向殿内。

    主殿里早已是空无一人,只有一盏茶杯在客座的首位散发着腾腾的热气,表示在刚才还有人坐在那里。

    江循的身体已经主宰了他的意识,这些无关紧要的发现根本阻拦不住他的脚步。

    他朝着祭祀台大步走去。

    在那风暴一样汹涌的灵力风暴眼渐行渐远之后,随着山体晃动而摇撼的石柱后面出现了数个身影。

    赤须人的面容透着怒极的赤红,宫一冲那张因为常年避光而苍白的脸颊也充了血。

    ……完了,他们完了。

    计划败露,祭品逃跑,祭典失败,“吞天之象”并未复活。

    赤须人早已是怒发冲冠,一把拎住了宫一冲的前襟,压抑着声音低吼:“怎么回事?那是什么东西?”

    宫一冲望着刚才江循停下脚步、向室内张望的地方,仿佛他还站在那里似的,不可置信地喃喃低语:“……居然是他。”

    赤须人皱眉:“什么?”

    宫一冲:“……他居然还没有死。”

    还未待赤须人再次发问,宫一冲就反手拽住了他的前襟,大声吼道:“……杀了他!快杀了他!若他活着一日,老祖就……就……”

    气性一起,宫一冲的面皮上便奇异地浮现出了几道虫迹,饱满肥硕的蛊虫在皮下蠕动的形态清晰可见,甚至能看清那虫身上环形的肉节。

    蛊毒发作,宫一冲眼白一翻便失了意识朝下倒去,一侧的正心急忙伸手去扶,此时,正殿顶端的一块装饰石板被震得脱落下来,砸在地上,摔成了碎片,石光飞溅,一块小小的石块砸上了正心的后脚跟,他一个激灵,急急地对赤须人道:“快些走!这里要塌了!”

    赤须人听了半截话,怎肯罢休,不依不饶地追问道:“你师父是何意?那东西是哪家的公子?怎得有这般强悍的灵力?他和老祖又有何关联?”

    正心惶急地望着抖动得越来越剧烈的穹顶,全然无心解释,膝弯和牙关一同打着战:“弟子不知!一些秘事只有师父知晓,我虽是师父座下弟子,却也不知道师父的打算!”

    这西延山眼见着危在旦夕,赤须人也起了逃命的心思,但犹不死心:“老祖的祭台还在那里!我们用了三年的时间,好容易才……”

    眼见赤须人还无心放弃,正心都要急得跺脚了:“家主!!留得青山在的道理无需我多讲吧!这祭台怎么着也能再建起来,老祖终有复活的一天!可若是家主出事,谁来主持大局?谁来助老祖东山再起?!”

    正心发现自己的劝说见了效果,赤须人面上出现了动摇之色,急忙继续添油加醋鼓唇弄舌:“……报家主,关于刚才那人,我略知一二!他是渔阳秦氏大公子,秦牧。我师父几年前就发现他身怀异术,将来必是家主的死敌,便下令除之,谁知道他本领高强,还有高人护佑,师父几番暗杀,竟然都不见成效!日后只能仰仗家主亲自动手了!……此地不宜久留,还望家主早作决断!”

    赤须人一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走!”

    在江循那边,他忍着“火烧——碎裂——重塑”这样循环往复的痛苦,一路踉跄奔走,直朝着祭祀台的方向,那些不明所以、从两侧杀出的小妖小魔,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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