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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梅怀袖,谁可与煮酒 作者:雏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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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梅怀袖,谁可与煮酒 / 作者:雏微

    文案

    “何必在意,你的就是我的。”

    “那你的呢?”

    “还是我的。”

    “我怎么就认识了你?”

    “咦…物以类聚嘛。”

    想把清心寡欲地人追到手,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哟~哦呵呵呵~~

    相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双剑合璧,两树合抱,白首到老,却是这世上最难的事

    偌大江湖,谁能与我,相靠相偎相依,相知相许相惜

    人初降

    殿中高高的门槛后,地毯雪白,淡黄流苏帘幕垂下,半遮住视线。隐隐见六层台阶上铺着雪白狐皮,一块极大的妃梓木台屏在后,遮住了墙上的浮雕。

    六人排列在堂下,无一人出声。台阶上站着两位少女,神态恭谨。

    “放开我!这都反了的,裘明月,你居然敢擒拿我!莫非早看上我的位置了!”

    一锦衣中年男子被两人押入,在门槛绊了一跤,还在大叫。旁边蓝衫人眉目清俊,淡淡道:“你的位置,我不敢高攀,只是阁主命令,不敢违背。”

    大叫之人敬惧一闪,闭上了嘴。

    堂中寂静下来,两位少女垂首,道:“有请阁主!”

    六人身子一侧,同时欠下身去。

    狐皮地毯处人影一闪,白衣褐衫轻转。

    浅褐金丝嵌玉盘龙结微微晃动。素白作里,层层丝绣衣袂垂下,暗金色络线勾勒大朵栀子花,一丝一缕皆是华贵精工。发髻式样十分繁复,一股玉笄插入。光滑乌发长长,一直垂到腰下。

    台上人并不回身,缓缓的负了袖子,道:“岳长弓可回来了?”

    声音醇厚风流,听起来已年到三十。

    裘明月上前一步,抱拳道:“已捉拿回阁。”

    台上人淡淡道:“你犯的事,自己可明白?”

    岳长弓渗出一头汗珠来,道:“属下明白。”

    “既然明白,便可以去了。”

    “阁主明鉴!那女人仗着清元派撑腰,出言侮辱怀天阁,属下不豫,才出手教训!”他几乎要扑在地上了,手剧烈抖起来。

    台上人轻哦一声:“教训她是一回事,把人抢回家里强娶,又是另一回事了。

    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入派第一日,我便说过。你既未瞒骗,就自裁罢。”

    岳长弓脸色惨变,半晌不动,张了张嘴,又没说出话来,突然一个头磕下去,拔刀暴起!裘明月猝不及防被撞开,门口侍卫大声呼喝,呼啦啦围过来,一连串刀剑相交。蓦然惨呼声起,鲜血溅上地毯。

    台上人微微一动,回过身来,足以令人神迷。

    说英挺俊逸,过于刚硬,说国色天香,又实在女气,玉树临风则俗,貌若好女则浅。眉甚似刀,眼角微微的上翘。鹰般锐利线条中,又含出一丝丽色。下颔秀尖,有种十分的风韵。

    淡色唇动了动,长睫轻轻一合,含了说不清的邪气,凝在瞳孔,流转不休。

    混战中一声脆响,断剑偏了角度,蓦然射来!

    右边少女捧水盆上前,浸湿了丝绸手帕,擦净那指尖。台上人负袖离去,而岳长弓,一直站立到此时,才轰然倒地,那断剑正插在胸口,滴血不漏。

    阳光温柔的洒下,地上印出片片光斑,暖和的正好。小亭六面,素色的轻纱层层卷下。少女姗姗而来,在亭前行了个礼:“阁主,清元派之人,想要请见。”

    静了一会,慵懒淡淡声音发出:“把岳长弓的尸体给他,说事情已经解决,天阁不是无理之辈。”

    少女轻快应了,从袖内摸出大红的拜帖来,又道:“除了清元派外,又有月然宫,海龙帮前来,欲面见阁主。”小心呈入亭中,迟疑了会:“阁主,顾姬带着小公子来了。”

    那人淡淡道:“她来作甚么?”

    “她炖了补品,说要拿与阁主,顺便也看看小公子。”

    白纱往外微一飘,又落了下去。

    “谁候的久,便让谁进来罢。”

    若蕊笑应了,正要去传话,另一名少女名叫若颦,来到亭前道:“阁主,瑄隐者来了。”

    “哦?”

    尾音忽然挑高。

    “请入,其他之人,先行等待。”

    两人齐声应了,才回身,他又道:“记住,让他从后门入,其它门,一概不放。”

    声音中,似有笑意。

    一阵轻风吹起纱幕,薄茧长指捞住,行入亭内。

    “任好,今日来访,却感叹好久不见啊。”

    隔着石桌,一角衣袂从碧玉簟上垂下,遮了一半荷花图案。醇厚声音响起:“好客气的瑄分尘,若不见面,不敢信是你呢。”

    淡衣素服飘然,径直找了个石凳坐下。来者一头灰白长发,横插木簪,容颜清明,自有一种三十年的安然。

    “哪里,若不客气,又如何衬托你的凉薄?”

    桌后一动,丝褐人影坐了起来:“哦?我又如何凉薄了?”

    瑄分尘摇首道:“若不凉薄,为何连大门也不让我进?”

    姬任好微翘嘴角:“这样说就见外了,我是仔细为你着想,才这样决定的。”

    “此话何出?”

    “君昔日曾说,我骄奢淫逸,这大门,只得陪着我一同骄奢。后门朴素简单,出尘世外,分尘定会喜欢的。”

    瑄分尘摇头道:“君也不闻,来客至天阁,当从天阁门入,低下门入,便是低下地方。你既甘为人下,我自当奉陪,以身低就。”

    姬任好轻笑一声,道:“好个舌灿莲花,迸珠溅玉。分尘在别处,皆宽厚待人,为何一到我这天阁,就变了?”

    只见微微一笑:“在南为橘,在北为枳,自古如此。”

    姬任好大笑而起,袖一拂,坐到了那人的对面。瑄分尘伸到石桌后,提出了一只竹外罩小泥炉,上放一只长提柄壶,烧着红荧荧的火。另一小篮子中盛着两只精雕竹筒。

    水已微沸,他拿起小竹盒打开,投了些雪白的盐。待到二沸,竹瓢舀了一瓢,倒入桌上小孟中。拈了柄竹夹,在水中轻搅,另一手打开大竹筒,倒出极细的茶末儿,落进壶中去。不待一会已三沸,他倒回小孟中的水,略搅翻花。长柄壶提起,倾入石桌上一把小巧青天翻云壶,热气袅袅,馨香缓缓。

    姬任好执起茶壶,各斟了一小茶碗,道:“分尘请。”

    瑄分尘空了手,道:“即使是借花献佛,也得去借啊。”

    姬任好轻笑道:“何必在意,你的就是我的。”

    “那你的呢?”

    “还是我的。”

    “我怎么就认识了你?”

    姬任好低目轻吹,啜了一小口:“咦……物以类聚嘛。”

    微风徐徐,吹动轻纱,壶口热气渐渐消散。瑄分尘道:“碍你许久办事,我先去了。”

    他颔首道:“傍晚待我回来。”

    黄昏时分,夜色初降。姬任好缓缓而来,若蕊手中琉璃罩小烛灯轻摇,突然抿嘴笑道:“今日瑄隐者一来,不知又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和阁主说呢。”

    微微一笑:“他总有那么随性的想法。”

    若蕊笑道:“每次瑄隐者一来,阁主就会悦容数分,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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