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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2
    盛世荣宠 作者:西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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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代表上天的玄烨。可是给予了一个郑重的许诺了,他将给予他们孩子格外的庇护?

    答案并不确定,德珍却这样相信了:她的孩子是特别的。无论是之于她自己,还是之于玄烨而言。

    在如此心绪之中。德珍满怀的感动,眼睛有落泪之意。

    “小主,你快是说呀,万嬷嬷和奴才们还等着呢!”小许子见德珍眉目含喜,料定这名必是不错,顿时眉开眼笑的大胆催促。

    德珍强抑下眼中酸涩,横了小许子一眼。看着万嬷嬷一笑:“还是‘礻’的偏旁,右边一个真诚的真字,含着福泽之意。”一面说一面将随手将信纸一转,纸上仅有的一个“禛”字立时映入众人眼中。

    万嬷嬷见了不由一笑。露出进屋至今的第一个笑容,道:“原来是禛,不愧是皇上的赐得名,一念就上口。”

    一听得“禛”的念音,小许子立马眼睛一亮。满嘴讨喜的话说:“小主,宫里的小阿哥、小格格都是满月才赐得名,就咱们的四阿哥才出生一天就得名了,一看就知是聪明的主儿!您快唤唤他,看小阿哥可有反应?”

    小许子话音未落。众人犹听到早得名聪明这句,一个个忍俊不禁,屋子里顿时一片强忍的轻声。

    小许子却半点不难为情,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德珍早就想亲手抱孩子,更是一字也不予反驳,连忙从乳母的怀中,小心翼翼的抱过孩子。

    这样软绵绵的一团,却是重量不轻,让双臂竟有些发颤。

    可即使这样,德珍也不敢动胳膊一下,只是看着襁褓中的婴孩。

    孩子,和昨日粗略一瞥的样子已大不相同。可能是昨日看得不如今日仔细,现在看去竟是那般的可爱,依旧红润的小脸儿,上面是小小的五官,因为五官太小了,还看不出小家伙像谁,但见那亮晶晶的红润小嘴一张一噏的微动着,倒真像小许子说得是个爱吃的。

    而这就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她的第一个孩子,她的禛儿。

    想到这里,德珍眼中一热,似要潸潸落下泪来,她却仅是轻轻地唤了一声“禛儿”,便不再言语,至一瞬不瞬的看着孩子,满心感激,甚至连对自己生产而玄烨不在的微微怨怼也消失,只是感怀玄赐给她孩子的名字。

    彼时,万嬷嬷也一直在旁细细的端详孩子,良久她方才言归正传道:“明日就是小阿哥‘洗三朝’礼,娘娘已经命内务府操办了,虽说今年不能大行宴席,但娘娘还是请了宫里的主子、小主,还有几位太妃、皇室宗亲的来。德小主勿用为此担心,尽管安心休养就好。”

    听到万嬷嬷的话,德珍抱着孩子的手不觉一紧,口中却是从善如流的说了一句“又要累娘娘了”,道:“吉时一般都选在下午吧,明儿午后我就会把禛儿收拾妥当,到时还得劳烦嬷嬷来接一趟。”

    万嬷嬷素来就不苟言笑的人,见此行目的已达成,也不多言就道:“见德小主精神不错,小阿哥也壮实,奴婢该回去向娘娘回话了。”说罢向德珍微微一福,便是转身离开。

    万嬷嬷走后,德珍心中莫名的升起不安:永和宫没有主位,孩子的“洗三朝”交由佟贵妃操办理所应当。可是自她拥入孩子在怀的那一刻,便害怕起孩子被抱离她的身边。压下这忽然而生的患得患失之感,德珍静静看着怀中睡得香甜的孩子,不由自主的笑了。

    转至第二日下午,宫里宫外的人都纷纷涌向承乾宫,为今上的第四子共贺“洗三朝”。

    一时间,承乾宫中上下一片欢庆,热闹非凡。

    下午向晚的时候,德珍躺在产房里,犹似能听见来自承乾宫的欢声笑语,但这种欢乐是自己给予不了的。于是在这一刻,她诚挚的感谢佟贵妃给予她孩子的荣耀,而她只等着孩子的回来。

    时间缓缓而行,好不容易等到承乾宫宴阑人散,却只见小许子一人回来,并带回了佟贵妃的话:“小主,都一更天了,夜黑风大的,佟贵妃说小阿哥今儿洗三本就溅了水,怕晚上又让风一吹会不好,所以就留了小阿哥在承乾宫中,明儿一早再把小阿哥送回来!”

    佟贵妃的话无可厚非,句句都是为了孩子着想,德珍心下明白,可不知为何总是难安?许是习惯了孩子睡在枕边,离开片刻就觉不适应的原因,让她晚些入睡后也不宁贴。

    这样辗转大半夜,直到天色蒙蒙亮时,德珍正迷迷糊糊的有了睡意,却忽闻院子里惊声四起,一团大乱。

    德珍惊得一下坐起,还不及扬声唤人,只见小许子慌忙跑来。

    “出了什么事?”盯着小许子满布惊慌面孔,德珍凛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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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一章 西院请罪

    第八十一章 西院请罪

    小许子被喝得一怔,旋即眉毛搅在一起,表情震惊又诧异:“小主,好像是四格格没了!”

    德珍闻言愕然,不觉厉斥:“胡说!三日前,我给四格格掖被角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没了?你先去给我打听清楚了,再过来回话!”她正在初为人母触动中,竟不敢相信四格格猝殇,手中还犹感为四格格拭泪的烫热。

    话犹未落,却听秋林在门外道:“小主,奴婢刚去打听过了,真是四格格不好了。”说时帘子一挑,跟着一面疾步往走进来,一面掸着身上积雪。

    屋里燃了一夜的烛火,到清晓已渐渐黯然了,只有一点烛心照着亮。

    德珍睁大眼睛,就着天光与烛光一看,见秋林冻得满脸通红,髻上还沾了雪,一见就知是在外多时,便晓是比打听清楚了,便忙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先说与我。”

    冬日的清晨最凉,秋林恐德珍受寒没做好月子,将来会落下病根,先不由分说地服侍德珍躺好,才回道:“听杂役宫人说,四格格今儿没哭闹,张贵人觉得奇怪,就去看四格格,发现四格格竟是快没气了,猫儿大的声音在哭,吓得张贵人连忙去请太医;又见四格格屋子里炭火熄了,窗户也被风吹开了,四格格却连被子也没盖的躺着,而四格格的乳母还在呼呼大睡——”

    德珍对那乳母极是厌恶,便也不耐听那乳母的事,故而直接打断:“行了,先说太医赶去后,四格格情况如何?”

    秋林依言而述,立马转话道:“一刻钟前,奴婢从西院回来时。四格格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怕是……”不忍说完,想了想又补充道:“张贵人受不住刺激。又好似记起太医说四格格是连日受冻而至,便让人绑了那乳母狠狠打。她也在院子里哭天抢地的骂,外面才会一团乱,还以为四格格已经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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