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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还是如此威风凛凛 作者:公子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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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费了心思的。

    “这么用心的东西,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写成的。”燕稷有些莫名的欢欣:“说说罢,太傅多久前开始准备的?”

    谢闻灼微笑着,没回答他的问题,手指轻轻把垂在榻上的宣纸挑开,燕稷看过去,这才发现万寿书下还放着一串桃木佛珠,平滑光洁。

    他看向谢闻灼,眉眼温润的人在榻前半跪,伸手将盒子里的佛珠拿了起来:“臣见陛下颇喜欢佛珠,便准备了一串,不如紫檀佛珠名贵,还望陛下莫要嫌弃。”

    燕稷低头看着他的模样,莫名觉着颇有求婚的架势。

    他干咳一声,将视线重新放在那串桃木佛珠上,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因为爱屋及乌,越看越顺眼,许久,仰起头将手伸了过去:“既然太傅如此用心,那便带上罢。”

    谢闻灼眼眸骤然一暖,抬头看过去。有着一双桃花眼的少年含笑坐在那边,眼角微挑,眸色潋滟出衬出鲜明泪痣,稍稍仰头做出骄傲模样,唇角轻勾时眉目流转,就是最肆意明媚的模样。

    从前想着是讨人喜欢的骄纵。

    如今看来,半点不假。

    心骤然便软到不像话。

    谢闻灼带着缱绻的笑,拿着桃木佛珠靠近燕稷,将他手腕上的紫檀木佛珠取下换上桃木佛珠,而后看着燕稷的手腕,神情分外柔软。

    他如此欢喜,燕稷心情也很好,低头看看手腕间的红色佛珠,满意笑笑:“不错,颜色看着倒是比之前的紫檀木佛珠还要顺眼几分,太傅有心了。”

    “陛下喜欢就好。”谢闻灼开口,眉眼带着笑,起身将案上的等挑得稍稍暗些:“前些日子陛下染了风寒,教习停了许久,如今也当继续了……陛下今日想如何开始?”

    燕稷:“……”

    这话题变得太快让朕猝不及防。

    他摸摸鼻子:“这个……就依着太傅的意思来就好。”

    谢闻灼笑着应一声,将书卷拿了出来。

    不知是不是燕稷的错觉,他总觉得谢闻灼的眼神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撩人。

    于是这晚又注定是互撩到极致的一晚,等到谢闻灼将自己言传身教的职责尽了,案上灯火已经只剩下微微摇晃的一点,谢闻灼起身熄了灯,在榻边静静等待许久后,落下一个吻离去了。

    留下燕稷红着耳尖躺在榻上装睡,却许久不能寐。

    ……

    帝王宴结束后,四方封疆大吏归返封底,九国也各自归京。

    燕稷一直派人盯着云木止那边的动向,最终得知后者随使臣一同回了赤方,中途未曾离过客栈半步。

    燕稷觉着没那么简单。

    不过无论如何,在登基之年朝堂不稳的时候就敢出京,单论这一点,燕稷敬云木止是条汉子。

    渐渐的,冬月走到末尾,宣景殿梅花开到最美的时节,又是一场大雪,雪后,年关渐近,朝堂事务骤然变得繁忙。

    燕稷不知道如今燕周和云木止究竟是什么个情况,便挑了一些事交由燕周去办。这些事燕周都办的十分漂亮,若是按着他从前的智商,是决计不可能的。

    但是经查探,自上次宴会后,燕周便没再与赤方国通过书信了。

    这着实奇怪。

    如此过了将近半月,临亲王府那边依旧没探出什么端倪,唯一还算些不同的,便是燕周染了风寒,还甚是严重。

    收到消息时,燕稷正裹得严严实实坐在炭火边看谢闻灼作画,听到后挑眉一笑:“这倒是个不错的机会。”

    谢闻灼搁笔看过来。

    “满朝都知朕与王叔素来亲厚,此时他卧床不起,朕怎能什么都不做呢?”燕稷低眉看看炭炉里跳跃的火光,扬手将手中的纸张投入,在灰烬映入眼睛时淡淡开了口。

    “也是时候,去他那边好好走一趟了。”

    第39章

    临亲王府坐落于京城平川街北边。

    燕稷和谢闻灼到的时候是正午,王府外早已有人在门边恭敬等候。二人由他引路进了王府,走过青石路时看到边上假山青松,覆有红梅点缀,檐下摆了许多时令花,虽是寒冬时节,但生气依旧未曾消减。

    燕稷看着,觉得倒是比宣景殿还要好一些。

    青石路走到尽头,转弯后再过长廊,到了主卧房。

    门边站着的下人躬身行礼,燕稷缓步走进去,刚推门,就闻到了一阵苦味。

    燕周有气无力靠在床头,面容苍白带着病困的疲倦,见到燕稷,挣扎着就要起身行礼。

    按着套路,这时候帝王应当上前扶起他免礼以表达自己的体恤之心,不曾想燕稷却就站在他面前笑眯眯看着,似乎完全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燕周:“……”

    燕周咬牙下榻艰难行了礼,起身时额头已经渗出了虚汗。

    燕稷上前扶起他:“王叔还病着,这些虚礼免了便是,身体为上。”

    说着,又看谢闻灼一眼,斥责道:“朕方才一时走神,没考虑周全,太傅也不说提醒朕,以后可莫要如此。”

    谢闻灼躬身:“是臣疏忽。”

    燕稷这才看向燕周:“听闻王叔染了风寒,朕便过来瞧瞧,王叔可还觉着哪里不适?”

    燕周重新靠回去:“多谢陛下挂心,臣用了药,现在觉着好多了,想来不日便能痊愈。”

    “那便好。”燕稷放松笑笑:“王叔安心养病便是,无需操心太多,总之现在朝堂也算安稳,王叔不在也不出不了什么差错。”

    这话听着像是宽慰,却是明着暗着说燕周可有可无。

    燕周脸色一沉,抬头看过去,燕稷站在榻前垂头,一双桃花眼情真意切看过来,里面尽是纯粹的关怀和担忧。

    若是从前,燕周定会因着他这般依赖模样而暗自得意,但现在心知他在做戏,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不甘和愤怒霎时涌上心头,勉强撑着的温厚神色也有些维持不下去。

    燕稷却不罢休:“王叔是身子不适么?怎么脸色更白了……太傅,宣太医过来。”

    燕周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多谢陛下,不过臣并无大碍,就不必……”

    之后的话还未说出口,便听到燕稷又开了口:“之前朕病困昏迷和遇刺时得王叔关心,心下一直记着,如今王叔感染风寒,朕若是不作为,实在于心难安,王叔也莫要见外……太傅,快去快回。”

    谢闻灼妥善应了,转身走了出去。

    见此事没了余地,燕周眼神一暗,不动声色对边上的大管事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无声退了出去。

    将这些看在眼里,燕稷低头笑笑,漫不经心同燕周周旋。

    燕周强忍着风寒病困与他应付,暗自将燕稷言语细心揣摩,发现后者说话看似无意,实际却是字字藏针,稍有不慎便会落入其早已布好的圈套。

    听着居然是已经连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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