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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还是如此威风凛凛 作者:公子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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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猿意马。

    ……

    咳。

    值得庆幸的是,谢闻灼的破廉耻教学到底是在燕稷把持不住之前结束了。

    燕稷看向谢闻灼,谢闻灼站起来,笑着将手中茶杯递过来:“陛下,喝些水……臣今日吃去还买了些有趣的话本子,一会儿便给您送来。”

    燕稷嗯了一声,接过杯子,看着他转身去了偏殿,而后低头喝一口,发现是他上午才给丞相说过的有清心安神之效的桃花茶。

    一时间心情复杂。

    殿内灯火安谧。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内殿门被推开,燕稷原本以为是谢闻灼,抬头看过去,却是邵和。

    邵和在榻前停下:“陛下,昨日您带回来的那只白狼,不吃不喝已经一天了,也不许旁人过去,这样下去恐怕活不了多久。”

    燕稷一愣。

    他来大启这几世,每一世都得到了白狼的善意,最初的时候怕它,后几世因着恨赤方,带回来之后自然也不会管它,现在想来……

    燕稷心头一沉,站了起来:“朕去看看。”

    邵和点头,带着他去了安置白狼的地方,白狼没被关在笼子里,蔫蔫趴在厚毯上,一动不动,听到脚步声响起后耳朵动了动,而后似乎是听出了燕稷的脚步声,猛地起身看过来,眼睛亮晶晶。

    燕稷一时间只觉着五味杂陈。

    他蹲下去,对白狼招了招手:“过来。”

    白狼耳朵一抖,迅速跑过去,在燕稷眼前蹲下,嗷了一声。

    燕稷心顿时化成水,揉了揉他的耳朵:“想跟着朕?”

    白狼用耳朵蹭了蹭燕稷的掌心。

    燕稷忍不住笑起来,对着它伸出手:“那好,若是你答应朕,不会随便伤人,朕便带着你,如何?”

    闻言,白狼歪着头想了想,而后皱了皱鼻子,小心翼翼抬起爪子放在了燕稷掌心。

    燕稷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捏了捏它的爪子,站起来:“今后它就跟着朕。”

    邵和知道苍擎认主后极为忠诚,也不担心,答应下来。

    燕稷笑笑,带着白狼一同回了宣景殿。回去后发现谢闻灼依旧还没来,燕稷靠着床坐下,和白狼挨在一起对视许久,突然想到还没给白狼取个名字。

    “你说该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呢?”燕稷揉揉白狼的头:“白狼,苍擎,毛茸茸?”

    白狼用湿漉漉的鼻子蹭蹭他的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燕稷托着下巴看着白狼,许久,轻轻笑了。

    于是当晚谢闻灼抱着书走进内殿,就看到燕稷弯着一双桃花眼坐在那边,握着白狼的爪子对着他摇了摇:“来,太傅,看我们家二狗子。”

    谢闻灼:“……”

    二狗子蹲在边上抖抖耳朵,十分欢乐的嗷了一声。

    第12章

    时日荏苒间,三月便到了尽头。

    这一月都没再发生什么大事,燕稷日子过得很是惬意,同朝堂斗斗嘴,和傅知怀及谢闻灼过过破廉耻日常,偶尔到御花园去溜溜二狗子,眉眼终日带着笑。

    朝堂燕周一派众臣因着九国夜宴一事,看燕稷的眼神隐约掩藏了些探究,但后来见帝王还是如往常那般,慢慢的,只当是帝王家骨子里的天性所致,昙花一现而已,不足为惧。

    燕周还是从前温厚模样,但心思究竟如何,旁人也就不知道了。

    日子缓缓过。

    四月刚刚开始的时候,江南传来消息,姜百里筹谋一月,于三月二十七率军将叛党逼入深山而战,历时三天三夜,叛党或死或降,平乱平定,未扰江南百姓。

    奏折递至案前,帝甚喜,赐刑部侍郎位,赏良田美玉,准允朝堂。

    四月初二。

    姜百里入京,登太和殿,躬身:“陛下,幸不辱命。”

    燕稷笑笑:“这是喜事,姜卿一路跋涉,辛苦了。”

    姜百里再次躬身,将这一个月来的部署详细说了一下,待他说完,燕稷抚掌:“智勇之士,赏。”

    朝堂众臣也纷纷躬身相贺,苏谋一派更是如此,在道贺的同时不动声色明朝暗讽,燕周一派稍稍年轻按不住气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

    燕周近日过的确实是不大顺心,江南一事被打脸,之后被燕稷应承下的一些差事也多多稍稍出了些差错,原本的计划被尽数打乱,燕周很是头疼。

    尤其是赤方国,自九国夜宴后多次来信,信里不耐之色与之俱增,更隐约透露出几分觉着他无能的意思。

    第一次察觉到的时候,燕周砸了手中的茶杯。

    他这一辈子,最恨旁人说他无能。

    但现在……耳边的声音尽数传入耳朵,燕周面上依旧温厚,心底却早已经被阴郁和怒气充占。

    从前旁人说他不如先帝也就罢了,如今上面的不过只是一个养尊处优惯了的纨绔,如何能和他相比?

    这么想着,燕周低下头,攒紧了手。

    燕稷坐在上方,用余光看到他的动作,无声笑了笑。

    下朝后。

    临亲王府。

    燕周回了书房,小心将门窗掩好,转身在书架左侧缝隙中一按,再讲边上墙壁上的挂画拿下,背后赫然是一条暗道。

    他举着烛台走进去,不久,眼前出现一个密室,密室中已经坐了许多人,一些是朝堂最临亲王一派的臣子,还有一些则是赤方面孔。

    见他进来,为首的工部尚书站了起来:“王爷。”

    燕周坐下,看向他们:“近日的一些事,你们怎么看?”

    工部尚书沉默一下,开了口:“王爷,事情走到现在,绝对不可能仅仅是意外这么简单。”

    礼部尚书在边上接着他的话:“王爷,这些事情背后的人,还是没有眉目么?”

    燕周皱起眉头:“这一个月,燕稷在朝堂上如何你们心中也清楚,有可能帮衬他的苏谋等人本王都安插了眼线,但一直没有什么异常。出了差错的差使查过去,也都是一些江湖之流,并无他们的踪影。”

    众人沉默下去,许久,才迟疑着开了口:“王爷,或许一切的源头不在其他人,而在……宫里那位身上呢?”

    燕周没有说话,皱着眉沉思,眼神阴翳。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但燕稷的性格他太了解,就算是改变,也不可能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而且……就那么一个自小养尊处优,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别人稍稍做戏就会亲近的无用之人,真的能躲在背后筹谋这一切么?

    燕周的手不自觉握紧:“不会的……”

    他抬起头:“这一个月我明着暗着试探了许多次,他的言行举止与往常并无区别,而且这些日子我上的折子他都准许了,在朝堂上与苏谋一派也没太大的交流……”

    说完,他低下头,不知是在告诉别人还是在劝服自己,低声喃喃:“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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