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肉者 作者:阿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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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玩游戏,leo现在不知道如何了。
「你知道你很好闻吗?」她说,难道她刚才紧抱着我,是为了「闻」我?
「有听说过。」我说,奇怪的对话。
「乖孩子,别乱动哦!」她说,微笑着贴近我的脸,将嘴覆在我的唇上,吞下我呼出的气息。
我闻到她口中残存的血腥味,她的舌头伸入我口中,放肆地探索着每一寸角落。我闭上眼睛,任凭泪水无止尽地落下。我的舌头触及她的,闪躲、追逐、纠缠着。她的手按着我的後脑,强迫彼此的接合,吞下我的唾液和剩菜残渣。
当我们分开时我看了时钟,大约才过了一分钟,感觉却像到地狱走了一趟,去掉大半条命。我双腿发软跌坐在地,身体抖得像风中的塑胶袋。
「好吧,算你有诚意。」她舔舔嘴唇,我感到一阵恶心。
「就这样?」我问,她仰天大笑起来。
「瞧你吓的,我当然也想多来点手指啦、眼珠什麽的,不过没时间了。」她将我一把拉起,说:「走吧,去找leo那个笨蛋。」
8-5 jackal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jckl,也是唯一一次。
他将近两百公分高,身材宽厚,起码比leo大了一倍。毛发参差不齐,又黑、又灰、又褐、又黄,皮肤暗沈,表皮充满凹陷的坑洞和陈年伤疤,现在则有新鲜的抓痕和咬伤。他的五官不端正,像临时硬凑起来的组合,嘴里的牙齿大小不一,排列也叛逆地朝往不同方向。丑陋而强壮的生物,snke在他面前如不知天高地厚的三岁小娃。
leo侧倒在公寓地板上,浑身是伤,血流了满地,屋内的摆设几乎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我不顾snke的叫唤和jckl不安好心的饥渴目光,硬是挤进公寓中,跪在leo身边,将他拥入怀中。
「penny…」他气若游丝地说,嘴里都是血腥味。
「你这个大笨蛋!」我说,止不住哭泣。
「够了吧,大j?你现在是打不过我的哟!」snke不知何时已双手插腰站在我们和jckl之间,天使般的守护神。
「多事。」jckl说,他的声音跟人一样,支离破碎,令人生厌。
「我是在帮你耶!杀死同类的家伙会受到生不如死的刑罚哦!」snke歪着头说:「趁他还没死,你赶快闪人吧!这个人情我就不算在你头上了。」
jckl哼了一声便转身走了,他的步伐踉跄,呼吸沈重,想必也受了伤,只是外表看不出来,否则他应该可以一手把我拎起来塞进嘴里,也不会放任leo流血而不死。
血液自leo的胸口往四处流泄,我找不到出血点。他抓着我的手,用力盯着我。
「好啦,送医院吧,不然真的会死了。」snke说,见怪不怪的模样。
「为什麽要来?」leo问。
我吻了他的脸,在他耳边说:「如果你不在了,我会死的。」
最终夜 01:15 am (leo)
(内含血腥场景,请自行斟酌阅读)
jckl低头看着床上penny残缺不全的屍体。她完好的头颅在仅剩肋骨和脊椎的躯干上方,右手所剩无几,左手手肘下方依旧完整。下肢尚未受到侵犯,是他目前最垂涎的部位。
我的右手肘撞碎了窗户玻璃,血流如注、痛彻心肺。非得振作不可,得阻止那个恶心的寄生虫,争夺死屍的低贱族类。
他已俯下身来,闻着penny的大腿和膝盖,发出满意的低俗笑声。
「难怪你那麽喜欢她,难得的极品啊!光是气味就无可比拟,真想知道嚼起来是什麽滋味。」jckl说,跨上床舖,准备张口扯下penny的肉。
他背对着我,完全不把我当成威胁。现在他或许大大占了上风,但我还有一次机会。仅止一次,不成功便成仁,必须在他吃了penny前动手。
除了我以外,没有人能吃她。
一滴血也不行!
我一跃而起,飞扑至他的背上。他及时阻止我啃咬他右侧脖子的企图,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将我从身上扯了下来。
我平躺在房间中央地板上,等待着操控身体的能力回复。痛觉令我无法思考,必须维持呼吸,千万别死了。
别比他先死。
jckl的吼叫逐渐变得清晰起来,我咳出胸口郁积的压力,翻过身来,找寻看得清对手的角度。
他虽然制止了我的嘴,却没挡下我的左手。我将锐利如匕首的手指刺入了他的颈动脉,令他血流如注。假使不立即止血,不到五分钟他就没救了。
快死吧,讨人厌的家伙。
如果你死了,我就原谅你弄脏了penny的身体,将你的血和她的肉一并吞下。
不是告诉过你别来烦我们了吗?
我杀了你,难道是我一个人的错吗?
9-1 理由
我们将leo送到医院,他立刻被推入手术室。据说全身骨头断的断、裂的裂,内出血的状况尚须确认,上腹的切割伤口则须紧急处理。能否保住性命还是未知数。
snke去医院对面的商店买了一套休闲服,让我换下了沾满血迹的衬衫和牛仔裤。太大了,我看起来像偷穿爸妈衣服的小孩。手掌红红的,好像还能闻到血的味道,我又洗了几次手,直到snke叫我停止。
「他不会死的,别担心。」她说,不知是在安慰我还是真的知道。他们真的是朋友吗?她为什麽愿意救他?挺身而出面对jckl那张令人作恶的脸。
手术直到半夜才结束,突如其来的状况令医生必须不断设法反应。幸好最後手术宣告成功,leo的生命暂且得以延续。
leo一离开加护病房snke立刻替他办了转院手续。到同类开的医院比较方便,她如此说。这样也好,leo恢复的速度极快,没两天便成了医院中的特殊观察病例,主治医师带着一大群人巡房,有意将他列入医学报告中。
snke说得对,还是不要引起太多不必要的关注。
娜娜探望了我一次,我们安慰着彼此,然後抱头痛哭。半年前我们还无忧无虑的,谁知道事情会如此发展。改变总在一瞬间,而我们误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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