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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沉一笑,指了指他,尔后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等时机成熟,他道:“开城门。”

    虞越立刻厉声喝道:“开城门!”

    至上而下响起了一叠子“开城门”。

    见城门缓缓开启时,那东瀛武士的扇子再是一挥,前排与侧翼将滕盾高高举起,斜向朝天,滕盾连接在一起,宛如一朵朵蘑菇盖。

    柳言白立刻拨动琴弦。

    正准备强攻的倭贼纷纷露出痛苦的表情,有空闲的立刻捂住耳朵。但也如柳言白所言,嘈杂中,幻音阵威力大减,他们依然可以咬牙坚持着继续前进。城楼上的火器攻击,打在滕盾上根本不起什么作用。

    “停!”寇凛塞住耳朵,手劲儿一紧,提着棍子纵身一跃。他单脚落地,立刻便又借力再是一跃而起,落在滕盾组成的蘑菇盖上,手中的棍子蓄力砸下,瞬间打乱了他们的阵型。

    倭贼们吃了一惊,纷纷瞄准寇凛。但寇凛敲一棍子就走,再去攻击另一队。

    而柳言白的琴音也越来越急促,犹如金戈铁马,气势骇人。

    倭贼们愈发痛苦不堪,一边应付着毫无章法的寇凛,一边往后退。

    此时城门已经大开,孩子们纷纷涌进去。瓮城两侧门也涌出两列士兵,抄去后排,将受伤倒地的孩子抱起来。

    左右腋下各夹一个,风驰电掣原路折返。

    城楼上众人都心急如焚,只盼着城门快阖上,因为寇凛的速度比着先前慢了不少,反应也愈发迟钝,显然已经体力不支。

    袁少谨转头去看柳言白,见他脸上不断有汗珠从下巴滴落在琴上。

    “不好!”虞越惊喝一声,

    只见倭贼中有两个武艺高强的武士脱离阵列,朝着两侧树林跑去,方向正是阵位。

    “嗖!”寇凛朝一人射|出袖箭,再转身追另一人而去,抽出腰刀,一刀毙命!

    惊险中,城门终于阖上。

    寇凛立刻抽身而出,在城楼士兵手中火器的掩护下,飞回城楼来。

    落地时脚步虚浮,险些摔倒。

    虞越佩服不已,正想说话,却见他后肩处不知何时竟被倭刀划出一道口子,深可见骨:“寇指挥使,您的背……”

    “一点小伤罢了,本官回客栈再处理。”寇凛其实疼的直咬牙,故作潇洒的摆摆手,同时在暗骂自己多管什么闲事,好人没好报这教训又忘了吗?

    最后一次,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他从袁少谨手里接过兵器匣,钢棍收回去,将兵器匣背在背上,“你们守着吧,本官先走了。”

    这城守着不难,用不着等明日援军到来,他们可能就会撤。

    “楚箫?”

    寇凛正准备回客栈去,却听见袁少谨呼喊一声。一扭头,却见楚箫在他背后晕了过去。估摸着见到了他背后伤口流出的血。

    寇凛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废物!

    他将扶着楚箫的袁少谨推开,自己亲自扶着,因为很快楚谣就会醒来。

    但他等了半天,楚箫依然晕的死气沉沉,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寇凛纳闷拍了拍他的脸,难道楚谣睡着了?

    她不清醒时,与楚箫之间是没有感应的。

    不,莫说先前才与自己发了一场脾气,他在这里搏命,她哪里可能睡着?

    倘若不是睡着,那就是处于昏迷状态?

    寇凛呆愣片刻,猛地回神,扔了楚箫就往内城跑。

    “大人?!”袁少谨赶紧接住楚箫,转头看寇凛疾如罡风,比刚才从城外逃命回来还要敏捷。

    ……

    寇凛策马奔回客栈,见周围虞家军守的严实,并无异状,心头稍安。

    但进入客栈后,看到守在内的两个兵士目无焦距傻傻坐着,心头又咯噔一声。

    疾步上前各踹一脚,两人“噗通”倒地终于清醒:“谁!”

    寇凛却已绕过楼梯跳上二楼,重重推门:“谣谣?”

    房间不大,一览无余,没有人。

    他将柜子都打开了一遍,的确是没有人。

    那两个清醒过来的虞家军跟了上来,惊慌失措,讲诉自己看到了一个黑影……

    不等他们说完,寇凛夺门而出去隔壁,不管什么男女之防,一脚将门踹开,孟筠筠也不在。

    他从孟筠筠房间出来后,站在二楼走廊里,看了看顶部的天窗,再冷冷看向那两个兵士:“去将虞越叫来。”

    ……

    虞越正一心守城,听闻表姐和楚谣都不见了,也慌忙往客栈跑,并嘱咐那两个亲信莫要对外泄露。

    他进入客栈,寇凛仍伫立在二楼走廊:“寇指挥使,怎么回事?”

    他飞奔上楼时,寇凛也动身走到楼梯口,骤然出手朝他攻去。

    饶是体力耗尽,虞越胸口也狠狠吃了一痛,向后一仰,险些从楼梯滚下去。

    他虽恼,但不敢还手,因为的确是他的手下没保护好人:“寇……”

    尚未站稳,寇凛已跳至他面前,出手扼住他的脖子:“本官竟被你这小子给骗了,出钱在黑市买孟筠筠的‘三爷’是你吧,虞三少?”

    虞越险些被捏断喉骨,说不出话,以眼神表达自己的惊诧。

    寇凛一字一顿:“你想藏着孟筠筠随便你,将本官的夫人交出来,本官只当不知道!”

    给足了警告,寇凛松开了手。

    虞越剧烈咳嗽了几声,手脚麻木,脚步趔趄着扶住栏杆,压下怒意:“我怎么可能抓我表姐?表姐跟我说了以后,我刚一直在想,这三爷的三,恐怕不是数字,而是山峰的山……曹山。”

    寇凛问:“曹山是谁?”

    虞越道:“麻风岛,大老板的干儿子。”

    “大老板?”寇凛逼迫自己冷静,想了想,是活跃在沿海的三大海盗头子之一,姓金。

    虞越道:“在东南海,我父亲被称为大老爷,那姓金的则被称为大老板,这个称呼是西洋人带回来的,和咱们口中的大当家、大掌柜差不多。大老板在海上混了将近二十年,和另外两个海盗头子相比,他为人既大胆又谨慎,很少与我们正面冲突。他有两个干儿子,一个叫段冲,话少人狠,是名悍匪……”

    说起段冲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