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全然不知情的。
楚修宁叹气:“不过我从前的确想过,阿谣究竟会晕什么,想来想去,没试过的也只有男人,也不可能试。但这只是极微小的可能性,我只在心里隐隐有些担心罢了。
如今这隐隐担心竟成了真,他受到的刺激也不小。
他一贯运筹帷幄,却唯独拿这双儿女一点办法也没有。
儿子晕血,不太敢娶妻。
先轮到女儿。
“那现在该怎么办?”寇凛站起身,一手叉腰,一手捂着额头,“啊?你说现在怎么办?”
“我有什么办法?”楚修宁没辙。
寇凛揪住他不放:“你是他们的爹,你得负责。”
楚修宁沉吟道:“我始终认为这是病,只是找不到病因,无法对症下药。慢慢治吧,三年前他兄妹之间的感应就曾断了,一断三年多,最近回京才恢复,应是有办法的。”
寇凛指着自己:“那我现在怎么办?”
楚修宁心头烦躁:“你娶一个,送你两个,你岂不是赚了?”
“谁稀罕赚你一个?”寇凛简直要被他气死。
“他们兄妹这情况,你原本就是清楚的。你要入赘,也不是我逼你。如今出了这样子的事儿,你若接受不了,过阵子且说你我政见不和,你与阿谣和离就是。”楚修宁拱了拱手,“只希望寇指挥使看在小女的份上,往后莫要乱说话。”
寇凛蓦地一愣,皱眉道:“岳父大人这说的什么话,我只说咱们得想办法,这样下去不行,怎会扯到和离上去?”
楚修宁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不做声,转头问楚箫:“怎么一会儿的功夫,阿谣晕过去两次?”
楚箫颤颤道:“没错,是这样的。我最初晕血时,也是晕一下就醒,随着次数渐渐多了,晕厥的时间才越来越久。我想,等下妹妹应该就醒了。”
楚修宁微微颔首,又看向屋内富丽堂皇的陈设,对寇凛道:“阿谣也不一定是晕男人,她有些许喘症,你瞧你这……”。
“她和我说她对绒毛并不敏感,只闻不得炭火的气味儿。”寇凛特意问过的,“再说这些东西已摆在这里许久。”
楚修宁道:“你难道不知两种药材都治病,但放在一起就会致命?”
他话音落下,屋外护卫道:“老爷,袁首辅来了。”
“你搞这么大排场,我还得去收拾。”楚修宁捏着眉心离开,“这事儿我帮不上忙,你找我也没用,若觉得委屈,就趁他兄妹正常时一起迷晕了,你在下手,应是无妨……哎,我是造了什么孽……”
寇凛看着他离开,颤颤坐下,造了什么孽是自己才对吧?
他神色郁郁的坐了一会儿,起身走去里间。隔着屏风道:“你钻被子里去!”
尔后让侍女们进来,将毯子一应全撤走。
包括招财,也拿给段小江。
撤到一半时,楚谣便已醒了过来。见屋内侍女们似受惊小鹿般进进出出,她隐约知道出事了。
等屋内被搬空后,底下炭火也停了,屋内温度骤降。
寇凛脱了鹤氅重新躺回床上抱着她,将刚才的事情讲给她听。
楚谣惊的半响无言,等缓过来神,依然闭口不语,蜷缩身体背对着她。
“我原本打算瞒着你,但这事儿瞒不住。”寇凛揽住她,将她往自己怀里塞。
听他轻松的语气,楚谣愈发难受:“对不起。”
“总算我这次没挨打,我瞧着你哥比我吓的更厉害,蒙在被子里就没露出头过。”寇凛轻轻一笑,“有个伴,有个家,我今日已是极为满足,往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楚谣沉默着。
他在她发间吻了下,手臂圈的愈发紧了些:“真的,我不是安慰你,从前我这心里总是空落落的,也不知多少金子和权力才能填的满。如今才慢慢感觉到,只需心里装着一个人,便是满满的了。”
楚谣心头一动,扭头看着他:“可往后我们……”
寇凛低声道:“还不知你是晕什么,先前塞进来的东西都撤走了,等明晚打晕了你哥,咱们再试试。先睡吧。”
楚谣睡不下,此时才刚入戌时,还有漫漫长夜:“不妨现在就将我哥哥打晕了,趁着症状还不明显,早些试一试?”
寇凛沉默片刻:“东西刚撤走,怕有残余,还是明天吧。”
他今夜实在折腾不起了,再折腾几回,他锦衣卫就得改名东厂,他这锦衣卫指挥使,也要改名东厂大都督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说真的,上篇文我写的很累,这篇文是我拿来调剂心情才写的。
本身就是一篇无脑小白文,没必要来说我进步还是退步什么的~
文的冷热我并不是很在乎,所以有太太提出建议后,我认真考虑了下,但实在想不出该改什么书名,一直也就没改。
我原本就是个爱写冷题材冷人设的渣渣,近来每天写扣扣都写的很开心,这就够了。
实在不喜欢别勉强着看,等六月开神曲再来和我续写那份缘~
……
今天多了好多营养液,谢谢太太们的浇灌,么么哒~
谢谢银时的火箭炮。谢谢扎克斯x4、唐四娘、wangwangx2、七叶桫椤、tsubasa丶、隔壁的小妹儿x2、青青之莲、 黎花糖的地雷
☆、夺权
两人躺着说话说了许久, 慢慢楚谣睡着了。寇凛为了今夜特意补了一上午的睡眠, 让他睡这么早是不可能的。
他动作轻缓的下床, 开窗吩咐段小江去衙门将他早上没看完的卷宗拿过来。
随后披着鹤氅在外间坐了大半夜。
他怕楚谣自责,多半说的是些安慰的话, 但并非假话。今晚这遭遇, 的确令他一时无措, 也甚是郁闷,但混乱的情绪过后, 并没什么好放在心上的。
有问题, 解决问题就是。
反倒是之前想不通自己是不是对楚谣有意, 要不要选择成家, 带给他的烦恼更多。那几乎影响到了他处理公务。
而他这个人,做选择时总是十分谨慎, 可一但拿定主意绝不后悔, 无论什么后果他都会接受。
更何况有了个家,的确已是极为开心。
除了财富之外, 在其他方面,他总是很容易满足。
卷宗查阅到四更,寇凛回去躺下,枕边多了女人, 有些不太习惯。加上看得到吃不到, 便背对着她,躺了一刻钟才睡着。
楚谣一觉睡到快五更。
不是她心大,头一回像楚箫那样昏厥, 她有些体力透支的感觉。
惺忪着醒来时,冷不丁看到枕边多了个男人,她还微微惊了下。她侧着身,他平躺着。她盯着他弧度分明的侧脸,犹如梦中。
毕竟这个人的名字,从十一二岁时,就不断从旁人口中涌入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