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捞钱,但这些钱他攒着是准备从贺兰氏手里买回宅子用的。
王侍郎府虽是个充满痛苦之地,但毕竟是他长大的地方,也还有一些美好回忆,他必须买回来。
但京城地价一年翻几翻,那宅子的左邻右里又全是京城高官,尤其以楚尚书为甚。贺兰家当年买下时就没打算入住,只等着往后卖个好价钱。
如今出价五千金都还不见得卖。
陆千机是绝对不会拿出来的:“那些都是我为你做事的辛苦钱。”
寇凛道:“可事实证明你不安好心,这钱你还有脸要?”
陆千机据理力争:“你也不想想,当年抄了我家,我王家财产多半都落入你……”
这番话反而提醒了寇凛,他一拍巴掌:“差点忘了,当年是你故意利用本官抄了你家,本官抄了好几日,这辛苦费怎么算?”
陆千机木着脸,将银丝手套从袖筒中重新取出来:“我选择杀你灭口。”
“为了这点钱不值当。”寇凛微笑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这样吧,你再帮本官个小忙……”
“什么?”
“关于崔家。”寇凛附耳说了几句,挑挑眉,“怎么样,这崔家连本官的女人都敢抢,不把他们搞的连裤子都没得穿,咽不下这口气。你应该很乐意吧?”
陆千机斜他一眼:“我一点也不乐意,我宁愿楚谣嫁给崔辰,也比嫁给你强。”
寇凛伸出手:“还钱,不然本官去圣上面前拆穿你。”
陆千机深深吸了口气,指着他手里的账本:“我帮你,那这笔钱……”
寇凛一拍胸脯:“自然全给你免了。”
陆千机稍稍犹豫:“好,我答应你。”
“君子一言九鼎。”寇凛将账本塞了回去,又从盒子底部的小框子里摸出一张纸,“对了,本官准备入赘到楚尚书家去,嫌楚谣院子太小,便从贺兰忻手中将隔壁王侍郎府买下来,花了五千两金,准备打通来住。”
陆千机看着他摇摇手里的地契,喉咙里一口血差点喷出来:“你……”
“又一想,王家那宅子太不吉利,还是算了吧。反正本官也不差这点钱,先留在手中,看看有没有哪个傻子愿意花个一万两金买下来,往后和本官做个邻居。”
地契也收好,阖上盒子,寇凛重新将自己的百宝箱背好。
他的事情基本做完了,只等着明日殿上弹劾宋家,整一整崔家,再气一气楚老狐狸,尔后请旨赐婚。
现在要去哪里?
瞧陆千机的样子,宋世非应该也不是虞清的对手,不必担心楚箫。何况这会他赶过去,他们也快完事了。
而以往做完大事,他多半是回衙门闷头睡两天。
今次却想起楚谣未吃晚饭,这会儿肯定在房中焦急等待,反正压箱底的神兵都取出来了,不妨拿来用一用。
说起来,这种心有牵挂的感觉,其实也挺好。
作者有话要说: 是厨房n件套,你们猜对了吗~
就只有一个小伙伴提到了伙头军的事儿,算你对哈~
☆、利诱
子时, 尚书府。
春桃捧着托盘, 往返于厨房和楚谣的院子。她一路低着头走路, 大气也不敢出,因为今夜尚书府内很不寻常。
除了她以外, 尚书府的仆婢们全都被谢从琰禁足在两个小跨院里, 不许出门。
如今府内戒备森严, 三步一哨,守夜巡逻的家仆以及婢女婆子们皆是生面孔。被他们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盯着扫一眼, 浑身像被扎了针, 寒毛根根直竖。
傍晚时, 谢从琰还和那位本该在天牢里的寇指挥使一起守在小姐房外, 春桃再蠢也知道今夜定是有大事发生,一整晚在房内心神不宁。
结果刚才却被这位寇指挥使从房间拎出来, 去厨房给他打下手。
她惊讶为何这位传闻中的权贪, 老爷的政敌,竟被准许自由出入他们尚书府。
更惊讶他居然一手好厨艺, 还自带着厨具,一把削铁如泥的剔骨刀在手中随意打了几个旋,一条猪腿骨肉是肉骨是骨,剃的干干净净。
春桃恍惚中觉得这柄剔骨刀若是拿来割人脑袋, 一刀下去也必定齐颈而断, 拿来切肉煮饭实在是可惜了……
“还有?”楚谣皱眉看着春桃又端了一盘上桌,此时偌大的桌面已快摆不下了。
“没了,这是最后一道。”春桃见她连筷子也没提起来过, 说道,“小姐,寇指挥使说您不必等他,先吃就是了。”
楚谣现在担心着红袖招剿匪,哪有心情。但想着自己若是一筷子也不动,待会儿寇凛过来又会不满,勉强提起筷子每样菜吃上两口。
她必须承认寇凛的手艺是真不错,只是她的口腹之欲向来寡淡。边吃边问:“既是最后一道,他为何不自己端过来,还待在厨房做什么?”
春桃回:“寇指挥使在清洗厨具。”
楚谣一怔:“他不使唤你做,竟亲自清洗?”
“是啊。寇指挥使的厨具是他自己带来的,宝贝的很,碰都不许奴婢碰一下。”春桃比划着,“装在一个这么大的长方形檀木盒子里,内里层次分明,能装不少东西。”
是那个兵器匣?
楚谣略微沉吟了下,脸色忽地煞白,“啪嗒”扔了筷子,胃里一阵翻腾,险些吐出来。
“怎么了?”寇凛正好进门,将他的兵器匣顺手放在门边的柜子上,“莫不是你有什么忌口的东西?”
“春桃你先出去。”
“是。”
等春桃出去后,楚谣不敢置信的指着那个兵器匣:“大人,您拿着杀人的刀下厨?”
寇凛从盒子里摸出一副金筷子,走过去坐下,微笑着道:“今晚没杀人,再说刀就是刀,工具而已,杀人杀鸡有何不同?”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楚谣是真吃不下了,也不想与他讨论这些,忧心忡忡道:“您就这么回来了,我哥哥他们……”
“你好端端坐在这里,你哥岂会有危险?你是信不过你舅舅,还是信不过虞清?”
楚谣见他一副好心情,说话时嘴角都在微微上翘,忍不住问道:“大人,您刚刚出去一趟,是不是又讹谁钱了?”
寇凛不好与她解释陆千机的身份,对他往后的益处,但笑不语。
楚谣正欲说话时,他忽地收起笑脸,做出噤声的手势。
稍后,有人在门外道:“小姐,寇大人。”
楚谣认得这个声音:“是我爹身边的护卫。”
瞧见寇凛点点头,楚谣才道,“进来。”
护卫推门入内,行过礼,从袖中取出一个信封双手呈给寇凛:“寇大人,中军宋亦枫宋都督前来拜访我家老爷,此刻正在老爷书房。”
“哟,反应倒是很快。”寇凛接过信封,拆开,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