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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心愿。”

    “谁和你闺中密友?”楚谣挣扎了下,原本的坏心情一扫而空,哭笑不得又尴尬别扭,“我从前都当你是未来夫君看的。”

    “那算我圆你一个心愿。”虞清在她小蛮腰上掐了一把,坏笑道,“你从前肯定没少想着和我一起睡觉。”

    楚谣又羞又气,锤她一记:“你这嘴贱的毛病真的改不了了?那时才多大,谁会想这个?”

    虞清由着她打,忽然认真道:“对不起啊楚二。”

    楚谣一怔:“突然这么正经,怎么了?”

    “从前我想的太少,自知是个女子,与你相处时,常常没有太多顾忌,惹的你误会我对你有意。而楚大又趁我喝酒时,嚷嚷着将你嫁我,我头脑不清不楚,当是开玩笑便应下了。”虞清一直心存愧疚,想对她郑重道个歉,“后来又为了让你我都死心,当众出言羞辱你,万没想到竟害你病了一场,我在福建这五年,每每想到总会心痛,我没有姐妹,真当你是亲妹妹来疼的……”

    年轻未经事,太不成熟,想法总是过于激进,只愿快刀斩情丝,提枪赴国难。

    换成现在的她,一定会使用更温和的方法。

    “我那场病的起因是吃坏了肚子,与你关系不大。”楚谣解释道,“不过那时的确有些伤心,也恼恨过你一阵子,可我早就明白,你的心装不下什么儿女情长。这五年时时听到你的战功传回京城,我心中还是颇为你感到骄傲的。”

    又补充一句,“而且我现在才明白,从前对你的感觉,并不是真正的喜欢……”

    “也就是说,你现在知道情为何……”

    虞清话音一顿,神色瞬变,忽地坐直了身体,抓住幔帐一扯!

    只听“刺啦”一声,幔帐被她撕下一长条,如一条缎带攥在手中。

    楚谣近来犹如惊弓之鸟,一见她这反应,立刻知道附近有刺客。

    怎么会呢?

    寇凛不是确定她没危险吗?

    楚谣再转念一想,该不会是寇凛潜进来了?

    正想提醒虞清,却见她倏忽间翻身下床,手中幔帐猛地向前一抛,手腕快速几个抖动,光影之间,像是接住一道暗器。

    随着她身形一个变幻,手中幔帐连甩几下,只听“啪啪”几声暗器掉落的声音。

    房间内冷肃杀机涌动,楚谣心下一紧,知道这真是刺客。她裹紧棉被安静躺着,不说话也不动,生怕发出的声响会影响虞清在黑暗中的判断力。

    她方才隐约听见暗器破窗的声音,刺客身在院中,如此猖狂,院里守夜的十来个家仆应都被悄无声息的放倒了。

    以虞清的耳力,竟然丝毫不觉,可见刺客人多且武功极为高强。

    “嘭!”左右窗各有暗器射|进来,正门也被从外踹开!

    虞清刚用幔帐接住暗器,一道劲道刚猛的掌风,已然迫近眼前。她灵巧一躲,幔帐缠上刺客手腕。

    一出手虞清便能感觉到刺客劲气纵横,是个练惯硬功夫的,不能与之硬拼,只不断贴身与他缠斗,以四两拨千斤。

    新月如钩,即使开了门楚谣也看不清门口的情况。

    暗器攻势已经停了,楚谣赶紧从床头架子上摸索着取来衣裳穿好,接着,她打算钻床底下躲起来。

    却在此时,突然又一个刺客从侧窗跳入,直奔楚谣。

    楚谣连忙惊呼一声让虞清知道。

    虞清早已回身,幔帐甩出缠住楚谣的腰,在那刺客靠近楚谣之前,将楚谣拽来自己身边。

    旋即一面保护她,一面以一敌二。

    但与上次游湖遇刺不同,寇凛能在护住她的同时一个打十几个,而虞清在这两人猛烈的攻势下捉襟见肘,不断想带着她逃出屋子,却始终被逼回来,肩头重重挨了好几掌。

    就在楚谣捏了把冷汗时,精疲力竭狼狈不堪的虞清忍无可忍地道:“谢将军,寇大人,玩够了吗?”

    几欲打在她腹部的一掌倏地停住,房间内静了下来。

    楚谣神经紧绷,难以置信。

    燃灯之前,听谢从琰道:“先穿好衣服。”

    旋即两人背过身。

    楚谣是穿好了的,虞清却只着中衣。等虞清穿好外裳,阖上门,燃起灯,却见这两个身穿夜行衣的刺客果然是谢从琰和寇凛。

    虞清满头的汗,脸上隐有怒意:“两位大人这是做什么?”

    楚谣扶着虞清站着,也是满脸不解,瞪着两个人。

    幸亏她屋子开阔,又少有家具摆设,但窗户被射|破了许多洞。

    谢从琰避开楚谣的目光,看向寇凛:“我告诉过你,虞清的应变能力和功夫底子用不着试,她擅长灵巧战术,这是房内逼仄,在院中你我联手也擒不住她,先前我可是出动了好几个火|枪队才在城郊拿下她。”

    撂下句话,将锅扔给寇凛,他转身开门走了。

    寇凛将倒地的几个椅子扶起来,挑一个坐下:“虞清,你怎么发现是本官和谢将军的?”

    “夜深人静,这院内守夜的家仆全被人放倒,我不可能一点都感知不到。而且我先前和谢将军交过手,他掌风极重,标准武将的打法,但我还是不敢确定。”虞清揉着自己吃痛的肩,呲牙咧嘴,“直到寇大人也出来,两个高手本以难找,还都刻意避开楚二,毫不留情的招呼我……”

    “大人,你为何要试虞清?”楚谣扶着虞清坐下,自己也入座。

    “自然是瞧一瞧虞少帅担不担得起本官即将派给她的任务。”寇凛满意着微微颔首,从袖中取出一张地图来,展开铺开桌面上。

    “定国公府的地图?”楚谣看着他。

    虞清想翘个二郎腿,骨头疼的快散架,讪讪道:“大人需要我做什么?”

    寇凛闭口不语,眼风环顾左右。等到周围布防到位之后,才道:“下个月初,是咱们那位不问政事的国公爷宋锡的七十大寿,宋锡再怎样低调,也会从别院回来举办个寿宴。圣上只会备上厚礼,太子代为出席……”

    见寇凛看了自己一眼,楚谣皱皱眉。

    寇凛对她道:“楚箫得晕血,你得借你哥哥的身份,陪太子出席,让虞清以侍女陪着你去。”

    “去做什么?”虞清和楚谣面面相觑。

    “抓蛇。”寇凛笑了笑,“为防止走漏风声,本官现在不能告诉你们具体计划。有谢从琰在,谣……楚小姐不会有危险,但虞清你得冒一定的风险……”

    见楚谣想说话,他忙道,“只要虞清不找死,顶多受些伤,本官保她性命无恙。”

    楚谣这才放下心来。

    虞清倒是满脸无所谓:“这伙人一路害我和楚大,我豁出命去也饶不了他们。”

    “对付这些躲藏在地底下见不得人的蛇鼠,豁出命就不值了。”寇凛敛着眼睫,徐徐勾起唇角,“想跟本官玩儿计谋,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