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爸爸 作者:忧杳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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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内响起,一波一波的高.潮,气氛愈加紧张,就要崩断最后一根弦——
波涛滚滚的声援毫不停息,随着天色的暗沉,一直推动到极致!
场内灯光熄灭,全场一片沸腾!
大屏幕上播放倒计时:“10!9!8……4!3!2!1!0!”
全场齐声呐喊,阿萱的心紧到极致,就要脱口跳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
砰的一声,白幕拉开,天空降落一只凌空白羽。空灵虚幻的歌声在场馆中响起,陆天琪身着一袭白色千羽华袍从天而降,这身羽裳是由千千万万真实的羽毛编织而成,翻飞翩然,旋转而落,犹如一只飞翔的大鸟。
阿萱惊叫出声,她知道他的美丽,但从未见过如此惊艳华丽的出场!
前奏响起的正是《幻想曲》的鸣音,陆天琪缓缓从高空旋转降落,长羽投影在大屏幕上纷纷掉落,如花瓣如雨雪,洒落半空。随着切入歌曲,旋律愈来愈急,歌声愈来愈亮,他旋转的速度也愈来愈快,长羽纷落愈来愈多!
最后铮铮琴音升到副歌,他便慢慢展开,由绵长绸带牵引,拉成一只猎猎如风的风筝。流光飞舞,纷落一翅长羽,御风疾旋而下。
全场人人屏息,惊叹尖叫,只见他在暗光高空翱翔翩飞的身影。
场馆应景地开始下起白色花瓣,与那纷纷扬落的长羽交相辉映,融为一体。全场下起铺天盖地的白雨。昙花一现的梦幻,在香港那个灯火阑珊的夜晚,脉脉情意都编织进这纷落长羽。
最后剥落一身华袍,千羽衣全然飞落空中,只剩下一身黑色礼服的陆天琪缓缓降落。
第二首《金粉世家》不间断,气氛陡然从空灵迷幻转到繁华盛世。
后台升起乐队,陆天琪一头近于黑色的深褐色头发往后梳,只染了一缕烈火如血般殷红的发尾。全身宛如天神黑色礼服,里面是纯白无暇天使衬衣。
他拿着话筒在舞台上边跳动舞步边唱,身后跟着整装待发的舞群,劲力十足、辉煌整齐的步伐,搭配着肖蒙的架子鼓、曹郁宁的吉他将演唱一步步推向高.潮。
一张脸一双眼晶亮如琉璃瓦
一道眉一双唇雕琢如瘦金笔划
拨弄着丝绸的头发
款摆着苏绣的面纱
柔指拈出富泰如牡丹花
一回首一抬头飞扬了浪淘沙
一举手一投足钩勒了金粉世家
绝代如汉唐的风华
贵气如千金的步伐
走出以金箔写成的字画
弦音在风中撕扯铮鸣,字字来得铿锵有力,他在舞台上丰富的表演欲,彻底解了禁锢全然投入这场盛世中。他灯光明灭的侧脸,全身放松投入晃动的身影,偶尔配合舞步的单手拿话筒的动作,以及飙长的高音——
他压低身体拉着长长立式话筒在舞群前疯狂摇动,彻底抛却舞步投入自我的肢体动作,淋漓尽致歇斯底里。舞曲劲爆,灯光五颜六色闪动,映着空旷庞大的场馆回音,一波波此起彼伏的惊叫,全场嗨成一片!
“嘿!你们一个一个站起来吧!”
阿萱尖叫着跳起,全场没有一个坐在座位,有的跳上座椅,有的扒着栏杆,所有人在歌声中挥舞手臂,跳跃尖叫!
全场沸腾燃烧成一片,火光窜天,烟硝弥漫。
一曲完毕,还滚滚烧着沸腾的血液,照得场馆亮如白昼。
接着第三首,舞群散去,乐队集中在他身后小舞台。光束四面八方打在他身上,大荧幕忽然闪现他一个侧脸特写镜头,引发一连串惊叫呐喊。来源于生命本质的力量——自我世界的冲撞、共鸣、矛盾、争战,他激愤,他反抗,他困兽之斗,他身上所有的年少气盛、不合时宜和自我战争,他少年狭隘又分辨不明的爱恨,都在此刻尽情燃烧!
“啊啊啊啊啊——陆天琪!陆天琪!angel!angel!”
她们喊着他的名字,乐队在后面繁华盛世的铺开,他迎着底下千千万万的喊声,和身边吉他、贝斯跳跃成一团。单纯的歌声嘹亮回旋在空中掀起一波波的高.潮。
烟花轰然齐放,爆出一朵朵五颜六色的的烟花亮片,洋洋洒洒落在空中。
少年懵然无知的未来,蓄势待发的无穷力量,三首不间断的快歌下来,这也不过地狱天使阶段。
整场演唱会延续《幻觉》九种人物概念,由刚开始的天使开始,经王爵、少年、诗人、乞丐、艺妓、孩子到魔鬼化神,演绎陆天琪跌宕起伏的一生。这仅仅铺垫少年颠沛动荡的儿时背景,大屏幕上风雨潮汐、呜咽雷鸣,夜色中开出一大朵一大朵的雕花。舞台一侧传出夸张的意大利歌剧的声音,花朵绚烂开放,凋零,现出十七世纪文艺复兴的历史画卷。
莎士比亚的戏剧《罗密欧与朱丽叶》,悲壮史诗的爱情;巴赫第一任妻子芭芭拉去世带来的创伤中,少有的悲伤情绪的奏鸣曲;天鹅湖浪漫壮丽的经典芭蕾舞剧;以及《傲慢与偏见》伊丽莎白在小镇庄园的雨天对爱人离别的遥遥一望……
大荧幕上骤然闪现手拄拐杖黑色大衣的绅士走在细雨中,往右是身着皇室功勋礼服的王爵手拿刺剑,再往右是一身燕尾服脸如白雪的吸血鬼舔舐嘴角,之后是黑色斗篷看不清面容的鬼魅打着灯,乌鸦从阴森城堡中冲飞而出,穿越满月盈辉,王座上高贵优雅的王子邪魅一笑,手拿羽扇复古宫廷洋装的女子幽幽旋转,身着白羽的天使舞者沐浴圣光,繁复画卷上将近展现了一百个人物,神态各异,惟妙惟肖,堪称欧洲文艺复兴浪漫主义史诗的浮世绘!
最后身披雕花披风一身宫廷戎装的王爵骤然变大,在虚幻的影像间幻化而出,凌空坐在舞台高处的王座上。管风琴在风中嘶鸣,舞台琳琅满目遍布方才画卷上的各式人偶。它们从虚幻中幻化而生,皆有舞者扮演而成。
陆天琪一身缀满流苏和勋章的皇室戎装,金色流离皮裤押在长靴中,雕花披风拖曳在地。他斜倚在王座上,手指轻抬,双眼微眯,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全场一波波浪潮惊叫得更厉害!
他单手变出话筒,随着盛大的管弦乐唱起《天鹅湖》,透明流离的升降台缓缓降落,他从王座上下来,牵起复古宫廷洋装女子的手,沙沙的模糊背景古典圆舞曲响起,他搂住舞者的腰,脚步轻旋,带动她跳起华尔兹。
如那晚皎洁夜色月光,他引着舞者连转三个花样,繁复的洋装裙摆扫着烟花碎片,带进男人怀里。天琪微微一笑,绅士地左右相错舞步,与舞者咫尺之间呼吸交错,行礼作罢。
尽管面前的人不是他,方才的动作也和那晚无不一致,脸上的笑容更可谓之温柔。
圆舞曲节奏加快,舞群带动陆天琪淹没在灯光中,阿萱一眼不眨,屏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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