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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国师 作者:太冲天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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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风貌,一时有感,一经唱出来就广为流传,郑森十分喜欢,每次来第一首必唱这歌,他已经进入变声期,但不是最严重的时候,唱这种不算太难的歌还是可以的,“烟花随流水,入夜寒,寒者醉,今朝花灯会,提花灯迷猜一对……”

    中国人都喜欢看热闹,见到有人唱歌,很快就聚拢过来一群,看郑森穿着打扮,十分周正,不像是正经走江湖卖艺的样子,知道要么是哪家的公子哥出来玩闹,要么就是遇到为难遭窄应急缺钱花,议论纷纷,有见到过的给旁边的人解释:“这位是小郑公子,我都看见他好几次了,听说他老子大有来头,上次我还看见他上了国安局的马车……”

    一曲唱完,郑森按住吉他,向四周拱手:“诸位叔叔婶娘,大爷大娘,爷爷奶奶们,晚辈郑森,今天出来,身无分文,借了这里贵方宝地,还有封缘乐器行店里的镇店之宝,在这里为大家献唱,大家手头宽裕的,给我三分两角的,我不多要,只够今天的饭钱就好。不急不急,我再给大家唱一首。”这些话他原来不会说,也不好意思说,都是李云崖教给他的,现在说的已经很顺溜了。

    李云崖来了兴致,坐在架子鼓后面:“森儿,咱俩来个合奏,铁血丹心!”他抡起鼓槌开始敲鼓,铿锵有力的架子鼓最容易带动人的情绪,让原本平静的血液沸腾起来,郑森又开始弹琴,他们爷俩十分有默契,将一首铁血丹心演绎得淋漓尽致,周围的看客有不少都跟着哼唱甚至是手舞足蹈起来——射雕英雄传的故事,封缘大剧院早就演过两遍,很多小剧场也在演山寨版的,还有许多下乡的草台班子也都自己编排,如今在北直隶地区已是家喻户晓了。

    铁血丹心唱完,大家齐声叫好,有人开始往里面扔钱,大多是一分的,也有一角的,还有散碎银子,朱慈烜拉着面带羞涩的哥哥朱慈烺,跑来跑去捡钱,一边捡一边拱手说谢谢。

    李云崖看朱慈烺放不开,就让他来一个,朱慈烺跟店里要了主席铺在地上,琴头摆上香炉,他洗完双手,脱了鞋子,跪坐在古筝前面,先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伸出十根细嫩的手指拨弄琴弦,一连串的音符,仿佛流水一般淌进人们的心里,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朱慈烺的古筝老师是朱由检特地给请的传统大儒,最讲究意境,要天人合一,琴声一起,立即全神贯注,朱慈烺的世界里只有那把琴,而观众的世界里,只有朱慈烺和那把琴。

    一区渔舟唱晚弹完,周围久久无声,过了十几秒才暴起大声的叫好:“好!这位小公子弹得真好!这才叫天籁之音呢!”虽然李云崖搞出了许多新式乐器,但不管是吉他还是架子鼓,都显得不够庄重,人们虽然也很喜欢,但总觉得难登大雅之堂,只有传统的古筝、古琴才是真正的高雅艺术,李云崖搞出来的众多乐器,只有钢琴能够成为贵族乐器,其他的都是乡野草根一流。

    今天朱慈烺弹奏了这一首渔舟唱晚,吃瓜群众们甭管懂不懂乐器,都觉得这玩意高雅,比前面的吉他和架子鼓强得多了,给钱的就更多了,而且不再像先前那样随手扔,而是恭恭敬敬地送到朱慈烺的面前,放在席子上,面额都很大,有朝廷正在回收不再发行的崇祯元宝,还有直接给十两一枚的银锭子,还有小金锞子。

    朱慈烺站起来,优雅地向众人施礼表示谢意,这些人也都慌忙还礼,连称不敢。

    “太过分了!”李云崖愤愤地说,“儿子,咱们也来一首,不能让你哥比下去!”

    他又敲起架子鼓,朱慈烜把二胡放在凳子上,站着拉,爷俩平时配合很多,朱慈烜每天放学就去昭和殿找他这个干爹,写完作业以后,如果李云崖没有事,就带着他玩玩乐器,下下棋什么的,一听鼓点他就知道李云崖要他唱什么,伸长胳膊,拉动琴弓,前奏过后,用他那清亮的童音高声唱:“也许我告别,将不再回来,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也许我倒下,将不再起来,你是否还要,永久的期待……”

    唱的是血染的风采,崇祯八年开始,大明朝三路出兵,远征塞外,最远达到贝加尔湖和勘察加半岛附近,灭掉了乾国,灭掉了蒙古,灭掉了满清,但也死了很多军人,朱由检下令,一定把每一个战士都带回家,请全国最好的风水大师,于石景山东南选址,修建烈士陵园,将骨灰埋在里面,修建三座英雄功德碑,刻上死者的名字,每年清明时,朱由检和李云崖亲自带领群臣祭奠。

    李云崖让封缘剧院排演了不少关于这次北伐的剧目,做了十几首相关的主题歌曲,李云崖本人贡献出了三首,这首血染的风采就是其中之一,目前已经广为传唱。

    朱慈烜嗓音很好听,童子底气又足,配合上婉转的二胡跟打着节奏的架子鼓,听得人无不入神:“如果是这样,请不要悲哀,大明的万里江山有我们血染的风采!如果是这样,请不要悲哀,亿万中华儿女心中有我们付出的爱……”

    这一曲唱完,人群中竟然有人哭了,一个二十多岁,一个十七八岁,看样子是兄弟俩,俱都热泪盈眶,哥哥摸出两块崇祯通宝让弟弟送过来。

    “小兄弟,你怎么哭了啊?是我们唱的太难听了吗?”李云崖让朱慈烜接过钱。

    “没有。”少年揉着眼睛,“你们唱的太好了,俺就是……就是想起俺大哥了。”

    “你大哥?”

    “嗯,俺大哥当年随袁师长远征哈尔滨,战死在松花江边上了,我二哥后来随军追赶建奴残部,赶上下雪,把手指头冻掉了两根。”

    李云崖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现在怎么样了?”

    “俺大哥被葬在陵园里,名字刻在功德碑上面,俺二哥在察哈尔生产建设军团当旅长。”他用手往人群里一指,“那是俺三哥,马上也要去朝鲜了,俺送他,下午三点的火车。”

    李云崖看着人群里他得哥哥一眼,问这少年:“你有没有想拦住你三哥不让他去?”

    少年摇头:“三哥是为了国家,为了民族,去做一名光荣的海军官兵!将来要跟随卢司令一起去打倭寇的!俺们全家人都支持!等俺明年从军校毕业了,也要去的。”

    “好样的!”李云崖重重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让朱慈烜把银元拿回来,“我们并不缺钱,就是今天出来没带钱,大家给的钱已经够吃饭了,这钱你们拿回去,心意我们领了。”

    “不要。”少年扬起脸,略带这些骄傲地说,“俺三哥每个月能挣七块银元,我在军校里也有补贴,这钱你们拿着,你们唱的真好,让俺想起前年清明时候,俺们一家老小去陵园看俺大哥的时候,看见皇上跟国师,还有那么多大官都一起祭拜,俺就忍不住……俺觉得俺大哥……”说到这里又泣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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