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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鸾歌引,邀凤鸣 作者:公子容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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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一声谢,便虽相关的人出了殿门去验身,一炷香的功夫,祁之恒看见白其殊昂首挺胸地从殿外走进来时大惊失色,他连忙向前走了两步,询问验身之人结果如何。

    验身之人一直低着头,不过还是完整地将话说了出来:“陛下,已经验身完毕,白家主,确实是男儿身。”

    “不可能!”祁之恒死命地揪着验身之人的衣领,“他亲口说的,怎么可能有假,难道有人故意害本宫?”祁之恒摇了摇脑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一定是摄政王,一定是摄政王下的局,想故意害本宫出丑!”

    华和肃翻了个白眼,起身看向祁之恒的方向,道:“夏阳太子下次可要先弄清楚事情是否属实,不然就会像今日这样,白白浪费我华襄臣子们的时间。”

    祁之恒深吸一口气,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个大夫明明就是自己的部下无意中抓到的,更何况白其殊的那件事还是他不小心说漏嘴的,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人蓄意害他。现在,看着满朝文武,他居然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好在华襄帝给了他一个台阶下,毕竟现在将两个国家之间的关系弄得太过僵硬也不太好,想了想,华襄帝开口道:“想来是一个误会,那大夫只怕是信口雌黄,如今既然已经暴毙身亡,也算是他遭到了应有的报应。”华襄帝转头,又安慰白其殊道:“朕方才真是昏了头,才……”

    “陛下不必介怀。”虽然嘴上这么说着,白其殊的心却早已经凉了大半截,一个轻易听信夏阳太子话的君主,还能支撑这个国家多久。

    一场闹剧结束,白其殊形单影只地从宫门内走出,望着宫外等着她的楚玉蕤,白其殊重新打起了精神,掀开了马车门帘,看了一眼坐在里头的白其殊。

    门帘放下,“白其殊”将人皮面具撕下,方才从宫中走出的,其实是苏淮。

    ☆、第一百六十二章◎出兵定州

    看着马车渐渐离去的云璟脑海中闪过白其殊离开白府时的画面——楚玉蕤连喊了两声“南浔”白其殊才回头答应,按照平常的情况,有人喊你还离得那么近,一定会本能地迅速回头,可事实并非如此,说明同他进宫的根本就不是白其殊。

    如果白其殊当真是男子,她又何必去费心掩盖这些,所以,祁之恒所说的话很有可能是真话。但白其殊他们已经走远,更何况已经验身,华襄帝肯定不会再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

    云璟站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没有说什么,转身进了宫内。

    元玺三十年十一月,汉黎公主被害一事不知是何人走漏了风声,还在华襄宫中修养的时素娴还未恢复记忆,楚玉蕤只找了清阑去询问,清阑知道这个消息后,也是一愣,他这些天一直呆在华襄宫内陪着时素娴,却不想有人不嫌麻烦也就罢了,还要把这个麻烦闹大。

    楚玉蕤坐在椅上,想了半天,有人故意把这个消息传到汉黎,时素娴是在华襄出的事情,汉黎皇帝如此疼爱这个胞妹,定然会出兵华襄,华襄同汉黎一旦交战,那个时候唐虞国的黎王和宣王还在争权,唯一能得利的便是夏阳国了。

    加上前些日子祁之恒又来华襄国搅合,不是他才怪,她派出的癯仙阁的探子除了查到祁之恒身旁有一个身着黑色斗笠的人替他谋事之外,其他一应都没有查出来。

    到现在为止,楚玉蕤不知道是第几次听到这个神秘人了,她隐隐觉得,此人不仅同祁之恒有关系,还和自己父母之死有关系,甚至在他身后,还能够查出更多事情。

    但他们从未正面交过锋,楚玉蕤甚至连那人长得什么样都不知道,更别提去查他身后的秘密了,那人像是一个鬼魅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集报传至汉黎,还添油加醋地描述了几番,但完全曲解了事情的真相,把祁之盈在其中的作用完全抹去,把汉黎公主遇害一事归因于华襄皇帝疏于管理,纵容华襄刁民伤害时素娴,汉黎皇帝在看见那份集报时气的将面前桌上的水果全部掀翻,一把抽出侍卫身上带着的佩剑,双眼红通通地,像是着了魔一般。

    殿内的宫女太监哗啦啦都跪了下来,身子不停地抖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汉黎皇帝深吸几口气,只恨自己没有在胞妹身边护得她周全,“哗啦”一声,手中的佩剑被汉黎皇帝仍在地上,“朕心意已决,出兵华襄!就从最近的定州开始,现在就去通知大将军准备粮草,立刻!”

    汉黎皇帝的声音还回荡在宫殿之内,宫外一个衣袂飘渺的女子在不远处便听到了他似惊雷一般的声音,停下了脚步,眉头紧蹙,喃喃道:“为何要出兵华襄……”

    “娘娘……娘娘……”身后的一个小宫女手里头抱着斗篷跑了过来,“起风了,娘娘回宫去罢。”

    云媛回头看了一眼宫殿,点点头。

    唐虞境内,黎州镇守的许修篱自从留书去世之后便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召集从前的幕僚一同商议事情,对外却仍旧一副萎靡的样子,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未离开王府。

    宣王那边以为黎王对她已经没有了威胁,便转头联合上了祁之恒,夏阳那边,祁之恒答应保证宣王万无一失登上皇位,宣王也要答应帮助祁之恒一同攻打华襄的定州。

    两人各取其利,不谋而合,交换了意见以后便开始了先开始商量好的计划。

    而此时,定州的护城河旁,一个身着鹤氅的男子正迎风而立,清风吹的他发丝扬起,他从袖中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手微微倾斜,那瓶中的药粉便倾倒进了河水之中,那人眯了眯眼,好像很满意自己的做法,右手一握,方才还完整的瓷瓶瞬间化成了粉末状,再一伸,手心里的粉末顺着风不知吹往了何处。

    “符先生……符先生?”定王府的人找了许久,才在河畔找到了正站在那里的符阙,听说读书人总爱这样,什么登高赋诗啊,曲水流觞啊,反正他这种人不懂。

    符阙转身,看见是定王府的人来找自己时,微微一笑道:“定王殿下又有什么事情么?”

    “方才接到密报,说有急事,还请符先生亲自过去一趟。”下属说道。

    符阙点头,拢了拢身上的斗篷,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诡异的笑容,大战在即,距离他的目标又进了一步。

    华熙仪早便在定王府内等着符阙了,见着符阙的身影,连忙起身相迎道:“符先生来了,请坐。”

    符阙颔首,行了个礼,“定王殿下可是遇见了什么麻烦事?”

    华熙仪揉了揉太阳穴道:“本王在汉黎的密探打听到汉黎皇帝因为汉黎公主一事已有起兵打算,本王远在定州,本就不清楚汉黎公主为何遇害,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倒好,汉黎皇帝只要一出兵,必定从最近处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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