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歌引,邀凤鸣 作者:公子容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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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立刻闭上了嘴,被口水呛个不停,手触碰到墙壁上的凸起,转了转,“好了,我已将机关关闭,你进来罢。”
楚玉蕤冷笑了一声,扶着连亦清上了楼。
若不是亲眼瞧见现在把脉的芜卿,楚玉蕤当真以为方才那芜卿同眼前的人是两人,芜卿替连亦清把脉之后,道:“我早便说了,他死不了。”
楚玉蕤欣喜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么说他有救了?”就连自己也不知为何欣喜,许是他替自己当了一箭,故而自己不想让他死吧。
芜卿走近楚玉蕤,“谁说的?这种毒叫做梦魂遥,怎么样,好听么?”
楚玉蕤差些一拳便打了上去,“你什么意思?”
芜卿转身解释道:“这毒至今还未配制出解药,梦魂遥,如你所见,即让人进入一种假死的状态,此人于三日之内会梦见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事情或是自己最想见到的景象,如若中毒之人心智不强,只有两种后果,第一,沉沦于梦魇;第二,彷徨于美梦。不过最终谁也熬不过多日的不吃不喝,逃不过一死。”
楚玉蕤朝后退了两步,那这是什么意思……无药可解,美梦或噩梦?如若自己中了这种毒,怕也活不过来了吧……
“那……怎么办?”楚玉蕤顿了顿,还是抬头问道。
芜卿摆摆手,“干嘛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我只是说心智不强之人活不下来,你便对他这般没有信心?”斜睨了楚玉蕤一眼,“再着急的没用,我说呀,你还不如出去买些东西填饱肚子,还有三日,急什么。”
楚玉蕤瞪了他一眼,“不是你的朋友,你肯定不着急!”说罢转身跑下了楼。
芜卿瞧着楚玉蕤的身影渐远,转身瞧着躺在榻上的连亦清道:“连亦清,你小子艳福不浅呐……”方才凑近楚玉蕤时,便瞧见了她耳垂上的耳洞,芜卿自然也识出楚玉蕤是个女子。
☆、第三十七章◎客栈打探
??周围是潺潺水声,连亦清睁眼时便瞧见了花瓣翩翩落下的场景,连亦清不可置信地从草地上坐了起来,瞧了自己的双手半晌,内心疑惑道:“我还活着?”??可自己为何会躺在草地上?此处又是何地?连亦清继续向前走去,远远地瞧见一个女子的身影,一袭嫣红长裙,正在河边浣纱。??连亦清想问问那女子这是什么地方,那女子却在自己走近时回头望着他温柔的笑了。??连亦清在瞧见她的脸时惊讶万分,那是一张同莲儿一样的脸,或者说,莲儿长得同她一模一样。??“你……”连亦清开口,却只说了个你,他现在是在梦中吧……她早便死了,可这个梦,竟然这般真实,她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浅笑,梨涡浅漾,裙袂翩跹,一句话也不说。??但,已足够。??即便是梦,也教人流连忘返。??四周的景象渐渐模糊,高楼平地起,取而代之的是亭台楼阁与重重宫墙,雕栏玉砌,金龙盘柱。??这个名叫“宫”的地方,有着一日里瞧不完的景色,有着一辈子花不完的金钱,有着一生也享不完的荣华富贵。??锣鼓声响起又落去,宫内似乎一直都这般热闹,只是,少了些人气罢了。??三尺白绫,她就那样结束了自己的性命,任自己如何呼喊,她已长眠再也不会醒。??躺在九针馆中的连亦清浑身冷汗,瞧上去难受万分,由于戴着面具,楚玉蕤瞧不清他的表情,手快要触碰到连亦清的面具时,方从外头回来的芜卿喊了一声。??“还没醒?”??楚玉蕤忙将手缩了回来,“他看上去很难受。”??芜卿并不讶异,“恐怕他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楚玉蕤敛下了眸子,捉住连亦清的手,试图教他冷静些。??芜卿轻笑了声,“你还是别废这些心思了,若是梦魂遥这般好解,还会叫毒药么。”??楚玉蕤没理会他,自顾自地说道:“连亦清,莫要教我失望。”
“连亦清,莫要教我失望。”不知为何,在梦中听到她的声音,会觉得莫名安心。
第三日,楚玉蕤不知是怀着什么心情上了楼,在门外停了半晌,心跳的很快。她在怕,对,实实在在的害怕,害怕连亦清会同芜卿说的那样,第三日一过还未曾醒来,便再也醒不过来了。
楚玉蕤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了房门,在瞧见榻上空空如也时愣了半晌。
旋即又自嘲的笑了笑,芜卿的脚步声渐近,听上去有些急促,推开房门喊了声:“小公子……”
楚玉蕤走到窗边,“他早便醒了对么……”
芜卿呼了口气,“他就是出去办些事情,不必担心。”楚玉蕤还未开口,芜卿又继续说道:“不是什么大事,估计黄昏能赶回来。”
楚玉蕤低头,未曾说话,过了会儿转过身道:“我没担心,既然醒了便好,明日我们便出发。”
榻下不知何时钻出了个通体白色的狐狸,围在楚玉蕤的脚旁嗅了嗅,楚玉蕤被突然出现的狐狸吓了一跳,朝后退了两步。
“童儿,你怎生把它给放出来了?”芜卿有些不高兴道。
小药童听到了芜卿的声音,忙一边唤着“银朱”一边将那狐狸给抱走了。
连亦清在接到夏阳太子有动作的消息时便忙赶去寻找最近的扶渠阁的探子,其实在第二****便醒了,但并未叫楚玉蕤发觉。等他办完事回来时,便瞧见了楚玉蕤的背影。
一个人趴在窗上,不知在望些什么,觉察到身后连亦清的脚步声,楚玉蕤也并未回头,连亦清轻咳了一声,楚玉蕤才回过头来,“回来了?”
声音与平常并没什么不同,只是多了些冷淡与疏离。
同第一次自己试探她,她问自己的身份的语气一样,连亦清觉得有些落寞,“嗯。”
连楚玉蕤自己都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生气,或许是他早便醒了,却不告知自己,教自己白白担心。可,自己又在担心什么?楚玉蕤走下楼,亦或是因为连亦清出门办事,连相识一日的芜卿都告诉了,却瞒着自己。可,这又有什么可生气的?
如楚玉蕤所说,两人又在九针馆休息了一晚,翌日早便出发。楚玉蕤又去找来了一匹马,临走时留给了芜卿一些类似桃花笑的自己觉得无用可芜卿十分喜欢的药,两人上马,芜卿如初见时那般倚在门上,瞧着两人的身影远去。
“驾——”楚玉蕤并未去瞧身旁的连亦清,扯了扯缰绳跑在了前头。
后头的连亦清不知自己哪里招惹了这位楚大小姐,一头雾水,但忙骑着马跟了上去。
一路无话。
来时两人虽不熟悉,但楚玉蕤在研究地图时也会不时问问他的意见,话说多了,也便熟悉了起来,虽然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客气,但也比现在瞧起来温文尔雅,实际上十分疏离的好。
行至晌午,两人不得不停下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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