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惩罚(H) 作者:常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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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教堂门口抽烟，抬起眼，快下山的夕阳照得巴洛克式的教堂血红一片。

    眼底突然出现一双女式鞋子，是一个衣装整齐的妇人，不过她的表情痴呆，看上去有点不正常。

    「你大逆不道，会被天谴的！上帝不会祝福同性恋，你注定得不到好结局！」

    「你说什么？」我有点生气。

    「知道吗？老天有眼，不被祝福的爱情是会用死亡去取替的！看着吧，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赢的人！」

    「闭嘴！」如果她不是女人，我真想一拳揍过去。

    「走啦走啦！说了多少次了她的家人应该好好看管她的嘛！先生你没事吧？咦……你不是龙天一吗？」

    这时走过来一个把诅咒我的女人赶走的人，不过，他好像认识我？

    面对我不解的疑惑，他亲热的拍着我的肩膀，「不记得我了？我是林东啊！和你从小玩到大，中学的时候还和你一个棒球队的啊！」

    「是你小子，好久不见了。怎么会在教堂呢？」

    「我来做义工啊。看见这些孤儿了吗？这些小孩都是被人抛弃的，真可怜啊！」林东边说边感叹。

    我没有他的爱心，不过见他好像很了解刚才那个妇人，于是我问：「刚才那个女人怎么回事？一直在说疯话！」

    「哎，你别管她。其实她也挺可怜的，刚结婚一年老公就出轨了，是人都会伤心啊。」

    「出轨就出轨，不至于发疯吧！」

    「这不是一般的出轨啊，她老公爱上了一个男人，因为怕周围的人看见了说闲话，他们两个就躲在教堂的忏悔室里做爱，但不幸被这里的神父发现了。他们落荒而逃，在驾驶的过程中撞上了路边的大树，双双毙命！好可怜啊，死的那会儿连衣服都没穿，他老婆闻讯过来看见了就从此疯掉了，据说她很恨同性恋的男人，她一直诅咒同性恋的男人不得好死呢！」

    我抽着烟，企图让尼古丁冷静自己的情绪。

    我是男人，不应该被道听途说的传闻而影响的。

    「他们在哪个忏悔室做爱？」

    「就是走廊的最后一个……」

    「怎么了，被吓坏了吗？其实只是谣传而已不要当真。」林东笑着说。

    「对了，说来我们毕业好久了居然一次都没聚过，今晚一起喝酒吧！」

    我说：「好啊，今晚不醉不归。」

    林东是我棒球队的好朋友，准确点来说算是酒肉朋友。就算我再喜欢美丽儿也要有自己的私生活。林东说附近开了一间新的酒吧，里面有很多辣货。

    去了酒吧，我们坐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林东一脸羡慕的说：「龙天一这么久不见你，想不到你还是这么帅啊，想当年体育部长郑翰生那个骚货都被你泡到，我们真是羡慕死你了！」

    「好说，好说。」我得意的接受四周抛来的暧昧眼色。被美丽儿压了这么久的身体真是有点蠢蠢欲动。

    只是在林东的面前，我更愿意去做一个原本就是一号的我的姿态。

    「你小子行啊，跑去做义工完全不像你的风格！」

    林东倒仰在沙发上吸烟的脸有种模糊的说不出的颓废，「他妈的你以为我想啊，要是被我逮到那个小老师，看老子怎么操死他！」

    「哈哈，原来是真心喜欢他，何不好好对他。」

    「现在才跟我说这些不会太迟吗龙天一？想当初郑翰生还不对你好得跟供祖宗似的，你怎么对人家。」

    「我……」

    我一下无语，居然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郑翰生年轻时带着羞涩的脸和他高潮时拼命的喊叫着我的名字的表情……一时间，就像上辈子那么遥远。

    「要不要来一下？」林东递给我一包粉末状的东西。

    「不用！我从不吸那种东西！」我拒绝的彻底。

    「怎么？看不起我吧，居然为了一个男人搞成这样？他妈的，要躲就躲老子一辈子，被我抓到他就死定了！」林东在角落里，灯光闪过他的眼睛，里面有淡淡的水汽。

    「对了，下个礼拜有同学聚会，你会来吧？」林东问我。

    「好啊。」我想美丽儿也很想念老同学。或许他们看见美丽儿时，一定会惊讶当初的邻家少年现在居然变成这幅模样。

    「不过可惜啊，我们十年没有举行过同学会，这么难得今年凑齐人，居然还是少了一个……」

    「少了谁？」

    「就是那个小四眼，你还记得吧？你以前还误会他和郑翰生有一腿的那个啊！真可惜，这么年轻就死了！人家以前多喜欢你啊，每次都躲在后楼梯偷看你和别人做爱，一跟你说话就结结巴巴，每次棒球比赛总是给你递矿泉水。我们多羡慕你，总说你有个小跟班，不过你眼界高啊，那时和郑翰生成天黏在一起，怎么会看得起那个小四眼呢……」

    「你刚才说小四眼怎么了？」我怀疑酒吧的音乐太吵，我出现幻听。

    为什么林东会说我的美丽儿死了？！

    「听说他患了全身细胞免疫失调症，简单点来说就是对病毒没有任何的抵御作用……我伯父在高等医院做主治医生，那时小四眼的病已经很严重了，但是开刀而言对他已经没任何作用，除非全身换血，但是哪里有那么多的血啊……后来小四眼死了。最奇怪的是，郑翰生在那时进了精神病院，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放你妈的狗屁！林东，你他妈傻x了就给老子去医治，说什么瞎话呢！」我抡起拳头揍了林东一拳。

    林东痴痴笑着，神态不全。

    「吃粉吃死你吧！混蛋！」

    付账后，我把林东仍在街边，死活都不再管他。谁交他嘴巴这么恶毒，编故事跟真的似的。若不是此刻美丽儿就在我的身边，我一定会相信他的鬼话！

    ※※※

    回家以后，表弟对我和颜悦色不再强迫我改正性向，我想美丽儿和他的一席谈话终于让目前的情况明朗，也终于让表弟意识到他对爱情的看法曾是如此的狭隘。

    为了探虚实，我找表弟谈话。

    「慕飞，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我不想改变现在的生活，你明白吗？有时你认为是对的关心反而会造成一些误会和困扰。」

    我想我把话开诚布公会更好一点。

    「我知道了表哥。以后我不会再强迫你改正，因为世俗的看法对你而言全是狗屁不值一谈。你是另类的，所以我也要用另类的办法。不过，对于你背德有理丝毫不嫌困难的行为来说，我是感到开心的。这样脱离了道德枷锁和伦理上的关系，我们的关系就可以更进一步。你知道的，你始终是我表哥我怎么做都是为了你好，表哥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好了。」

    「啊？哦……」我细嚼慢咽他的话。

    我觉得表弟的话是有道理的，可有些地方又感觉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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