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之谊 作者:御小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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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孟辛坐在一边,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盯着自己抖个不停的脚尖。
“孟辛,你到底想做什么?”周丽娟也是无奈,说也说过了,骂也骂过了,家长都请了。
成绩差的学生她不是没见过,但像孟辛才高一就这么无所谓的也是蛮少的。这家伙天天不迟到,上课就睡觉,作业按时交,从没认真做,校规没犯一条,可学习才是一个学生的义务,成绩烂成这样算怎么回事?
她算看出来了,孟辛不是脑子不好使,就是不肯学。
孟辛抖着腿道:“不想做什么啊。”
“给我好好坐着!”何舒碧脸色一沉,扇了一下他的腿,“怎么和老师说话的?”
孟辛坐直,还是那种你们说什么是什么的态度。何舒碧气一来就不顾这还在三方会谈了,指着他就开始数落。
周丽娟对着这样的母子俩真的有点无话可说:“下一学期就要分班了。”
她翻了翻卷子:“孟辛数理化的成绩不如语文和外语,我建议他考虑一下文科班。”
就孟辛这分数,其实分不出谁高谁低。但选择理科班会留在原班级里,选择文科的人就会离开原班级重组合成一个新班级。
对周丽娟来说,孟辛选择文科班就代表他不用再在自己班上拉分数了。这一点何舒碧不清楚,但孟辛是心知肚明。
于是孟辛道:“我要读理科。”
说完还冲周丽娟笑了笑,他笑起来还是很可爱的,可话里的意思把周丽娟好好哽了一下。
何舒碧对此没有概念,但之前听到周丽娟说孟辛读文科好,不由地道:“你懂什么?听老师的没错。”
“我要读理科,周老师。”孟辛看到周丽娟眼里的烦恼就很开心,说的话都显得十足的诚恳,“我非常喜欢数理化。”
周丽娟按捺脾气劝道:“可你不太擅长……”
孟辛道:“没关系,我会努力的。”
他这吃了秤砣铁了心地反复重申,周丽娟又不能帮他做决定,心气不顺地替他记录在案,话都不想多说:“可以了,帮我把李鑫和她家长请进来。”
孟辛撩眼看了看她,得意洋洋地拿过自己的所有卷子和何舒碧出了办公室的门。何舒碧估计也是骂累了,单单只总结了一句:“你就混吧,混个高中文凭就给我去上班。”
把何舒碧送走后,孟辛又转回了学校。期末家长会开完之后学生就可以走了,他溜达进操场边上的看台,靠大路这边种了一排树,绿荫刚好能遮一半太阳。
孟辛坐在这一片树荫里,觉得累得慌。
不然干脆这学也别上了吧,反正也上成了这种jb样。
这个年纪出去什么都干不了,孟辛心里清楚,他现在常常会不知自己在干什么,对于他这种年纪的人来说,这样的体验尤为茫然。
充斥在他生命中的仿佛都是狗屎,每发生一件事都让他更厌恶自己的生活。
熙熙攘攘往外走的人群里出现了个很眼熟的身影,孟辛在反应过来之前就撑着下巴把目光黏了上去。
就是这么奇怪,孟辛每次都能从一堆人里找出徐简来,在意得他自己都觉得伤脑筋了。
由此可见,徐简确实是个很烦人的家伙。
离他二十米外,徐简和他爸并肩走在林荫道上。徐简他爸和上一次家长会一样,也是这么西装革履的,大概是天气有些热,他把外套挽在手臂上,里面是白色的衬衫,尽管也有不少家长同样穿着衬衫,但都不如他穿得这么好看。
看上去像个很可靠的父亲。
孟辛漫无边际的想,徐简这身气质应该就遗传他爸的。孟正宇是什么气质?孟辛试着想了想,印象居然是模糊的。他只能又悻悻然地去想徐简,这次肯定又考得很好吧?也是当然了,徐简哪次不是考得最好呢?
是哦,这样的徐简肯定会选理科。
那么下学期,他们还是同班同学了?
意识到这件事,孟辛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讲道理徐简人挺好的,怎么就让他觉得这么烦呢?
一想到就烦,还偏偏老想,越烦越想,越想越烦。
烦来烦去,孟辛真觉得自己才是最烦人的。
*
一整个暑假孟辛都没怎么和冯向东混。自从那天晚上后沈昌伟就对他看不太顺眼了,孟辛也不是好脾气的人,你看我碍眼,难道我看你就喜欢了?
他和冯向东他们是教科书式的狐朋狗友,私下没有联系方式,一旦不去学校,孟辛又不去主动贴上去,就彻底见不到了。
很省心。
不过没有朋友,也没有零花钱,他就十分闲,闲得长毛,没事干就成天在外瞎溜达,和他一样溜达的只有买菜的老太太和遛狗的,又热又憋屈。
熬过一个星期,孟辛总算找到点事。他们小区附近的补习班招人发传单,半天20,全天50。孟辛这辈子还没打过工,手里紧得还不如现在的小学生,一听到能赚钱,兴趣大得很,颠儿颠儿地就跑去了。
在夏天最热的几个小时里顶着太阳做这么招人白眼的工作,钱又没多少,就只有大妈大婶和找不到其他打工途径的高中生来做。高中生做得还都两天打渔三天晒网的,体验了一把生活就不来了。就孟辛一个,天天和一群中老年妇女混迹一块,背上小十斤的宣传资料去各个还有学生出入的学校发传单。
累还是累的,然而能赚钱的兴奋感很是激励人,握着自己赚来的钱时,孟辛油然而生一种踏实感,一个暑假他没闲下来过,手上居然也攒了点零用钱。
这种愉快的心情持续到开学,全班人都被夏日骄阳荼毒得黑了一个色号,孟辛自然是其中一个,相比之下徐简就毫无变化。
孟辛猜他肯定在家读了一假期的书。
班上新进了几个同学,都是自己原来班级被拆散了重组成文科班的。周丽娟按照成绩安排了座位,但顺序出人意表地是倒着来的。
孟辛第一次坐到了第一排,他前面就是讲桌,抬头就看得到老师的下巴。
这滋味,一言难尽。
“每一周我们都换一次座位,第一排的人坐到第二排,依次类推,最后一排的人坐到第一排来。”周丽娟讲解道,“这样每个人都有坐到第一排的机会,对大家都公平。”
对于想学的人来说坐第一排当然是好事,然而孟辛很想举手说他不用,每一周都要挪一次位置,多麻烦。
一周后,孟辛把东西搬到第二排去,徐简从最后一排挪上来,不知这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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