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女 作者:阿蛮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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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指望什么?指望自己儿子当皇帝?不一定能当上。
但,若她在最好的年华,与明德帝感情最浓烈的时候,死了。
还是被人害死的。
明德帝会怎样?会一辈子记住她!时不时缅怀一下,将她当做自己最爱的女人,别人都比不了。
活人,永远比不过死人,因为这个死人已被修饰美化,她是没有缺点的!
卫廷司摇摇头,“不会。”明德帝立懿德为后,有点难,太后第一个不同意。
得到共鸣,赵淑又道:“以前每次出现八仙花有关的案件,皇伯父是不是都大发雷霆?”
卫廷司虽与赵淑说过,但她此时问起,乃是耐心的点头。
“这就对了,她怕时间太久,皇伯父把她忘了,便时不时整出这么一出,好让皇伯父一辈子记住她,真是用心险恶。”
活着做不了你的唯一,死了也要做你心头的那颗朱砂痣!
就算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你的心里都要永永远远最爱我一个人。
“怎么没有证据,也只是一个猜测而已,更何况那个丫头不一定可靠。”卫廷司吧唧泼了盆冷水,让赵淑一颗心凉了半截。
撇撇嘴,她难道不知苏秋不可靠?苏秋就像特意给他们安排的一个传话筒,且对方态度极其嚣张。
但,也不一定不可靠,女人心海底针嘛。
“王继泽在哪里?我们去看他吧。”多年不见,赵淑实是有些想看看他到底成长成了什么样子。
毕竟,他母亲是要嫁给府上的府兵队长的。
想起范氏,赵淑几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只要心怀希望,只要努力争取,老天总不会亏待的。
看范氏,前半生在家庙里过着非人的生活,但谁能想到她能再走出家庙?且还为范家平反了。
最主要的是,有个儿子很有本事,前世王继泽可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小将。
还有自己,已决定让张六跟卫廷司去平反,挣个功名回来,总不能让范氏太委屈。
卫廷司一直注意着她的神情,见她心情似乎不错,心想着,去见王继泽这么开心?
赵淑不知某人莫名的开始吃飞醋,她继续乐着,还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替范氏和张六规划未来。
先立军功封将军,然后为王继泽找个好媳妇,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此时,王继泽鼻子痒痒的,一会一个喷嚏,一会一个喷嚏,打个不停。
与他一道出来的太子好笑的问:“你这是怎么了?”
“不知,我娘说打喷嚏是有人在思念我,奇怪,谁会念我?”他挠挠头。
太子觉得这个回答着实可爱,轻笑起来,他背着手站在山峦伸延出去的巨石上,山风吹飞他沾了泥泞的长袍,纵一路走来,路滑陡峭不好走,有些狼狈,但此时看他,乃是气质卓绝,仿佛传说在昆仑仙山得道成仙后下山解救众生的剑仙。
随时都会冲天而起,势不可挡。
王继泽这些年在海上练兵,早已不是以前那个面色惨白的少年,一身铜色肌肤,漂亮的肌肉,无不昭示着力量和健康。
“太子殿下,您身边怎么没有侍从?”他早便想问了,太子殿下竟没有太监伺候,全是詹士府的小官,和一些兵。
太子一愣,脸色有些僵,不过很快便恢复正常,“原有一个的,不过我派他去办事去了。”
只有一个?王继泽在心中暗暗为太子竖起大拇指,这个太子没有架子,性格也好,站在那里,仿佛要融入天地间,别人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其实暗流中有人传言太子不好,但此时他看太子极好,尤其是与他接触后,发现他其实是个很有想法的人。
品行好,有思想,能听得进去别人的建议,有威严,却不随便发火。
不像有些皇子,明明出了出身其他什么也没有,但就是喜欢拿鼻孔看人。
被派去办事的小福子,此时正将自己裹在绿叶之下,掩埋了最后一个同伴的尸体,他提着剑再次上路。
刚走两步,一张脸便撞进了蜘蛛网里,他伸手一抹,将网丝摸下来,吐了口唾沫,“呸,若让杂家抓到你,杂家非让你知道什么是十八般酷刑!”
他在林子里转悠四五天了,身边的人一个个莫名中招,他连对手都还没发现,自己的人全死光了。
如今只剩下他一人在林子里继续找,“孙姑娘耶,姑奶奶,您在哪儿,能不能吱一声,让奴才好找到你?”
他快要疯了,敌人没看清,自己人一个个死去,心中原本是不怕的,但也顶不住这样玩呀。
又走了一段路,突然,有利器破空而出的声音袭来,他瞬间一个漂亮的空翻,六支飞镖擦着他的身体飞过,扎进树干里,没入了大半。
他看了一眼大半没入树干的飞镖,镖很细,仿佛绣花针般。
“啪”几声巨响,中镖的树轰然倒下。
他的神经瞬间紧绷,每一个毛孔仿佛都恨不得能变成眼睛,呼吸降低到最低,双耳全神贯注的听,不放过哪怕一丝风声。
只是过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出来,此时他身上已被汗水浸湿,“装神弄鬼算什么本事?有种出来与杂家单挑!”
“哈哈哈哈哈。”仿佛来自四面八方的笑声响起,声音很沙哑,已做了改变,从声音根本分辨不出是谁在笑。
更分辨不出,笑声从哪一方向发出。
小福子警惕到极致,此时终于听到有声音了,心中反而踏实了许多,这次他奉命保护孙云,带了好几个精英,却都无声无息的死在自己面前,而敌人却从未露过面。
“出来!别装神弄鬼。”他厉声道。
“哈哈哈哈哈。”回应他的,却只是沙哑的笑声,犹如鬼魅般,让人毛骨悚然。
笑声过后,更多的针从四面八方袭来,针针直奔他要害。
小福子也是练了好几年的人,与小郭子、小朱子比不差多少,都是从太后那里出去的人。
他踩着树干,纵到高空,同时解下腰间的腰带,腰带垂下,仿佛一条灵蛇般,将齐至的针尽数卷到了一起,然而那针的力道之大,远远不是腰带所能承受的。
下一刻,腰带碎成了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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