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女 作者:阿蛮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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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且稍等。”
说罢,积云走进来,越过屏风来到太后耳边,轻声禀告:“太后,贵妃来了,在外面候着。”
“哀家的话都当做耳旁风了吗?郝贵妃禁足嘉瀚殿,不得哀家旨意不许出来。”一想到长子竟赐郝书眉琳琅令。她便一肚子气。
积云告退出去。倨傲的对郝书眉道:“贵妃听旨。”
郝书眉随时都会倒下般,在话梅的搀扶下,颤颤抖抖的跪下。今日未漂雪,但天也未放晴,地上乃是冷冰冰的,太后喜欢看雪。院子里的积雪也未扫去,只扫出一条可行走的小径。她跪在小径上,脸色惨白,全身软弱无骨,好不可怜。
“臣妾接旨。”连声音都是有气无力的。仿佛随时都能咽气般。
积云丝毫同情之心也无,冷冰冰的道:“太后口谕,郝贵妃禁足嘉瀚殿。不得旨意不可私自出嘉瀚殿。”
郝贵妃仿佛知晓定是这样的结果,惨白的面容微微一笑。楚楚可怜,“臣妾谢太后恩典。”
说罢伸手,扶着话梅慢慢站起来,“本宫是来请罪的,皇子没了,还请太后恕罪!”她声音猛然尖锐凄厉,殿内的人瞬间安静下来,谁也没了嬉笑的兴致。
“臣妾没能保住龙胎,臣妾罪该万死,还请太后恕罪!”她说罢,慢慢转身,扶着话梅,一步步,离开了凤昕殿,以倔强的姿态还击了在凤昕殿所受的‘屈辱’。
然,她单薄的身体,走在寒风中,凄惨无比。
太后斥了一句:“来人,将郝书眉送回京去,哀家。”说到这里,她手‘啪’的拍在桌上,众人的心也跟着一颤,“给哀家看好郝书眉,若再敢放出来,哀家打断她的腿!”
电光火之时间,她似有顾忌,改了主意,上一刻还喜笑颜开,下一刻,却杀意凌然,话说完,站起来,缓声道:“哀家乏了,伺候哀家沐浴更衣,你们这些猴儿先慢慢玩儿罢。”
赵淑心里也存着事,忙借机站起来,扯着太后的宽袖撒娇,“皇祖母,阿君想要去小厨房看看自己煲的汤,先告退。”说罢忙给孙云使眼色。
孙云站起来屈膝行礼,“臣女也想去看看,请太后恩准。”
太后哪里不知晓赵淑打什么主意,戳了一下她额头,“哀家的话都当耳旁风?吹过便过?”
赵淑忙摇头否认,“阿君可听话了,哪里敢将皇祖母的话当耳旁风,不信您问太子哥哥,您若不放心,让太子哥哥跟着一旁监督。”
太后听罢,神色一缓,又戳了一下,“去吧,莫要胡闹。”
“谢皇祖母。”她给了太后一个大大的拥抱,牵着孙云的手走出屏风,来到太子几人面前,“太子哥哥,你不去看看你煲的汤?”
太子神情有些恍惚,方才耀然的笑颜,也已淡去,眉宇间郁气极重,听了赵淑的话勉强一笑,“好。”
永王对郝贵妃的行为,也极为不满,见太子骤然变化的神色,心疼不已,自己女儿变法儿的哄太子开心,会心一笑,站起来对彭睿和彭老太医道:“不如二位一道去?”
“恭敬不如从命。”彭睿揖礼。
几人拥着太子出了凤昕殿,离了凤昕殿,赵淑便神秘兮兮的道:“不如,咱们去玩雪,如何?”
“你原来不是要去小厨房?”孙云抓住她手臂问,“坏了,我岂不是助纣为虐?太后怪罪下来该如何是好?”
话虽如此,然她眼里的笑意却掩饰不住,心中的兴奋眼眸亮晶晶的,半束跟在身后见这样的姑娘,又快哭了,没想到您是这样的姑娘,默默取来面纱,蒙在孙云脸上。
绿萝也不甘示弱,主动给赵淑蒙上面纱,又披上藕白云纹镶金白羽斗篷,外面银装素裹冰天雪地,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披上斗篷,时不时说两句玩笑话,一路来到华瀛园,此处与御花园颇有几分相似,不过仅几分相似而已。
御花园内有钦安殿,然华瀛园并无稍大一些的殿宇,这取决于它占地面积比御花园小了数倍不止。
入了华瀛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主次相辅精致富丽的假山与亭子相错,
假山亭子间有青翠的松、柏、竹间点缀,脚下延伸过去,是鹅卵石蒲城的小径,两旁还种着一排排重瓣一品红,叶灰绿色,花瓣深红艳丽,十分美观。
花上并无积雪,看来打理得极好。
几人沿着小径往里走,行至小御景亭处,仰头望去,*米高的假山上,小御景亭迎风而立。
“上面定是极冷,咱们在下面堆雪人玩儿罢。”赵淑道,还好,亭子下面有块空地,可做平日踢蹴鞠所用。
此时定是不能踢蹴鞠了,空地上的雪,都未被清扫过,只有供人行走的路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纤尘不染。
孙云问:“如何玩儿?”
“堆雪人儿啊,咱们比赛如何?看谁堆的好看。”赵淑说罢,已开始动手滚雪球。
孙云第一次见雪滚着滚着,便越滚越大,顿时兴致大起,与赵淑一起开始滚雪球。
永王和彭老太医等人对视一眼,这便是小孩儿会玩,他们拥着太子,上了小御景亭,让福伯将玲珑棋盘取来,几人在小御景亭上下棋,边上毕巧又叫人端来火盆,开始煮茶。
赵淑在底下滚了几个雪球,暗暗撇嘴,这些人真是有自虐倾向,她是让他们来玩儿的,不是让他们换个更冷的地儿接着下棋的。
这时,小朱子裹着裘衣过来,“郡主,奴才来,奴才来,您莫冻着了。”
赵淑无奈站起来,踢了一脚地上的雪球,“何事?”
“郝贵妃派人入京了。”他压低声音说,手上还不忘给赵淑滚雪球。
“人都带过去了吗?”赵淑捏了两个小雪球,准备待会找个胡萝卜插上当做鼻子用,慢条斯理的问。
小朱子手上动作不停,“郑大人找来的人极像,已带过去了,郡主放心,郝贵妃的人去全力拦住霍先生的人,并未注意到咱们的人。”说罢他顿了一下,又道:“郡主,奴才偶然听到张女史与钟嬷嬷说,懿德皇后当年亦是小产,这才没了性命,皇上与太后的嫌隙便是这事造成的,还有什么五年什么的,奴才没听清。”
赵淑皱眉,张楚与钟嬷嬷怎会谈论这件事?还让小朱子听到?不过这样便能说得通了,难怪郝书眉这般嚣张,也真是够极端的,以伤害自己来陷害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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