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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敢不敢,抱一抱 作者:瑶仔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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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想到那个过气牛郎。

    廖晋本以为自己至少会被打残,却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伊天送了他一枚定时炸弹,而后发短信给阿仁,让他告诉玄魏“两个小时之后,你老婆会被炸成烂肉。”

    然后狠狠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就跳窗逃走。

    廖晋坐在办公桌后目送他逃走,伴随着定时炸弹的滴答声,异常地平静。他打电话给仇昧,告诉他办公室里的窗该叫人来封了。

    然后披上一件风衣,遮挡住肚子上的炸弹,离开了j.i.n,踏上出租车时他再次抬头看了看招牌,舌尖滑过牙床,想起刚才走得太急,忘了要一杯柠檬水。

    当廖晋的妹妹在几年前去世。

    当闫謋即将要与家人安排的门当户对女子结婚。

    当廖晋站起来,将那群禽兽推开,抢过来人手里的枪,对着已经失去抵抗能力的仇人头上连开数枪直到弹夹耗尽了子弹,然后声嘶力竭的哭着笑。

    他都没忘记他答应过自己,不可以亲手杀掉自己,不可以认栽。

    这些年那么多伤痛积压在他的心里身体里,他早就累了,终于他可以不用信守承诺,因为他的生命只剩下1个小时50分。

    只剩下1个小时47分的时候,的士师傅听着炸弹的滴答声终于忍不住问他:

    “这是你手表的声音?”

    廖晋说:

    “不是,我买了个钟。”

    师傅调侃说:

    “小伙子,我看你这表情,别是买去送人的。”

    ——这不是摆明说他表情像送终?

    于是廖晋粲然一笑,看着司机的便宜烟:

    “那哪能,送给自己的。师傅,来根烟抽抽。”

    还没说完已经伸手去拿。

    点了一根开了窗,问师傅“来一根?”

    师傅说那不行会被罚款的,廖晋挑了挑眉把整包放衣带里,然后掏了张一百塞他手里:

    “师傅,给你的烟钱。这烟给我拉。”

    司机皱眉说小伙子你没喝醉吧,这话让廖晋灵机一动,赶紧说:

    “师傅你待会儿找个超市停停车,我要买箱酒!”

    “没喝够呢你?”

    司机皱眉。

    廖晋讨好地笑着看他:

    “师傅你别生气,待会儿你把钱全给我。”

    瞬间司机一个急刹车,瞪大了眼睛看他,显然被吓得不轻。廖晋一开始一脸无辜,后才想到自己似乎貌似说错了,连忙说“不是不是,是我把钱全给你。”

    得,遇到个傻子了,长得这么好看真可惜。

    司机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年轻人,有什么不开心的,开心开心就过去,你可别想不开。”

    廖晋感同身受地点头如捣蒜:

    “我听说,不好好做饭的哲学家不是好的士司机,看来真没错。”

    司机彻底无语。

    花了15分钟到了海边,廖晋抱着一箱酒嘴里叼着劣质烟朝飞也似逃走的计程车屁股挥手再见,海风吹得他头发乱飞,他觉得从没这么过瘾过,要不是嘴里叼着烟,他已经肆无忌惮地咧嘴笑出来了。

    廖晋心想他不需要写遗书,也不需要分配遗产,最好死后也不用去另一个世界,就这样化做血肉一干二净。他这辈子从没这么轻松过,连性□都没法跟这种感觉比。

    于是在沙滩边坐下,把大概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打啤酒整整齐齐摆在面前,全部打开。

    夜晚的海面涛声依旧,深邃的不见底的黑伴随着偶尔的起皱一直往很远很远的地方蔓延过去,星星点点的船灯孤独地分散在其中。

    他看了看想了想,觉得不满意,把鞋子一脱扔海里,盘腿一坐,又点了一根烟,觉得这烟真他妈难抽,难抽得真他妈过瘾。

    他差点就唱起“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想想还是算了,轻轻拍了拍肚子上的炸弹,心说乖乖,就你陪我了。

    直到他迅速解决到第三罐啤酒,他刚下定决心要唱首爱情买卖,肩膀却被人拍了拍。

    这是他怎么样都料想不到的情况,于是转过头看身后,回过头抽了口烟,想想不对,又眯着眼看过去,一张帅气的脸笑得禽畜无害看着他。

    下意识他就想到一个词,同时他一口烟喷对方脸上,说出口了:

    “斯文败类。”

    然后回过头不理他继续摇着罐子看还有没有酒。

    玄魏的表情僵硬了那么0.1秒钟,想他风度翩翩俊朗无边万人迷赛过刘德华胜过梁朝伟还从没被人用这个词形容过。

    在他旁边坐下,拿过他手里的烟抽了一口,皱眉,于是拿出自己的进口烟递给廖晋。廖晋瞥了一眼,抢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扔海里。随后拿出他的劣质烟一递,若无其事盯着玄魏的脸。

    无奈了,接过咬在嘴里,凑近,偏头就着廖晋嘴里的烟点烟。他看进廖晋的眼中,那人双眸因为醉意迷离,能就这么把人吸引进去。

    玄魏吐了一口烟,说:

    “你在这做什么?”

    “等死,不想被炸死闪开点。”

    廖晋看都不看他,又喝了一口酒。

    玄魏笑了笑,拉他衣服说:

    “来来来我看看炸弹,我对炸弹还是有一点研究的,一根红线一根蓝线一根黄线三根剪一根是吧。”

    廖晋懒得理他,任拉开衣服一看,剩余时间50分钟。

    玄魏皱眉。

    线呢?没线。

    情况是这样的情况,但玄魏还是煞有其事研究了几秒钟,而后以一切尽在在掌握之内意料之中的表情,抬头看廖晋的面无表情,把他的外套拉好,喝了一口酒,想拍他肩膀又觉得不合适,才说:

    “咳,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人固有一死…”

    廖晋当时只觉得遇到个脑残,怕他再说下去,随口应道:

    “是是是。”

    “你也不用太担心,可能你到水里泡一泡,电的东西嘛,一遇到水说不定就接触不良废了你说对吧。”

    “对对对。”

    “哎,所谓红颜祸水…啊不对红颜薄命。我真替你可惜,这样吧,你有什么遗言跟我说,我能办的替你办了。别留下什么遗憾。”

    玄魏在那边长吁短叹,廖晋额头的青筋越听跳得越厉害,他能忍得住不去搭腔,却怕忍不住问候他祖宗十八代和十八代家里的猫猫狗狗。

    玄魏看他不吱声,碰了碰他的肩膀,表情正经继续循循善诱:

    “说话嘛,你看,时间不多了,能说一句是一句吧,说好了以后做你的墓志铭,我给你记下来…”

    终于,廖晋忍无可忍了:

    “说你妈记你妹墓志铭你大爷!!”

    廖晋向来觉得自己的忍耐能力是很强的,也认为这辈子已经够倒霉了,没有什么事情他没见过。但是现在,在他的生命还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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