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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9
    佞臣进化手册 作者:照水燃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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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算计,这一生还没有到尽头,就走向了分离。

    还有母后、生母、父皇......

    无数的人和事从他眼前历历而过。

    原来生在皇家,不管这一生有多繁华靡丽,走到最后,也全然是失去。

    索性,比起父皇,他的生命到最后,并不是空无一人。

    他勉强地微笑起来,不知是对着令嬅,还是虚空中的谁,“别哭了。此生已过,但愿,但愿我们来世再见。”

    内殿里陡然爆发出哭声。履霜沉默地打开了殿门。

    申令嬅痛苦地抱着刘炟的尸身,不断地叫着“陛下”。

    她在旁看了一会儿后,开口,“等陛下的丧礼过了,我会尽快安排寿儿离京。”

    令嬅听的心头一片寒意。她忽然察觉到:这十几来,她从不了解自己的这个姐妹。窦履霜从未表达出对于皇帝的爱慕,所以不管是受了委屈,还是面对自己的受宠,她始终置若罔闻。她在想什么?权利吗?她很恨陛下吧?他的死和她有没有关系呢?她的下一步又是什么?

    令嬅冲了过去,嘶声问,“是你杀了陛下吧?是你吧?”

    履霜推开了她的手,沉声说,“我不想回答你毫无来由的指责。”

    令嬅骤然跪倒了下来,痛哭失声,“你怎么可以这样?陛下是多好的一个人啊...”她来来回回地重复着,“那是我的丈夫,我的孩子们的父亲。”

    履霜终于有了一点动容。

    作者有话要说:  她在心里说,抱歉,令嬅。可是我也有想守护的人。那也是我唯一的丈夫,哪怕没有成婚。那同样是我儿子的父亲。

    她猝然转过脸,往殿外而去,嘱咐竹茹,“申贵人悲伤过度,意识不清。派人送她回去,好好地照看。几位皇子皇女,都先接到长秋宫,让麦穗半夏她们照管。”

    稍后窦宪赶来了福宁宫。

    听闻刘炟已经去世,他重重地舒了一口气。没有往里走,只是遣开了众人,这才对着殿门前的她说,“过来。”

    她方才不觉得如何,可真正见到了他,陡然觉得浑身的力气都消失了,整个的背心都在冒汗,茫然地看着他,没有回应。

    他又说,“过来。”这一次,他伸出了手。

    她慢慢地走了过去。

    等到接近他的时候,他忽然一下子把她揽在怀里,笃定地说,“我就知道,不管中间如何,你到最后还是会选择我。”

    她喉间一阵干涩。窦宪虽是武将,但心思缜密。怎么会与刘炟撕破了脸,却又仅仅只处置了王福胜就离去?又任消息传到她那里。

    他不过是想逼她选择罢了。

    她有些疲惫,其实这些年,窦宪是变了许多的。十年前的窦宪不会对她使这样的心思。

    而他没有察觉,只是说,“累的话,就靠着我歇一歇吧。往后万事都有我扛起来,再也不会有人欺辱你、让你劳累了。”轻轻地吻她的鬓角。

    她瑟缩了一下,但没有推拒。

    于是他自胸臆中发出大笑,把她更紧地揽在了怀里。

    次日,帝王崩逝,昭告天下。

    刘炟是突然暴死的,这引起了许多朝臣的注意。一日之间,要追查皇帝死因的奏折,共上交了两百多份,许多人的矛头都直指皇后窦氏。

    但国舅窦宪推出了王福胜,称他为宋贵人的拥趸。因不满主人失宠自尽,而投毒于皇帝。

    那天事出突然,知情者本就不多。何况这十年间,宫廷的近卫都逐渐被窦宪掌控。所以大臣们经由询问,竟是不知情的不知情,知情的无人泄露。何况皇后手中又有遗诏。

    所以朝臣们虽有疑窦,但见此也慢慢地熄了怀疑之心,安静下来。

    刘肇就这样于一个月后,新年的一月初三顺利登基。其父皇刘炟,上谥号为孝章皇帝。母后窦氏尊为皇太后。舅父窦宪,晋位侍中。又改年号为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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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8章 烟火

    “别老喝酒,我看你把胃都弄坏了。”履霜劈手夺去了窦宪手里的酒杯。

    他没争,看着她,微微笑着答应,“好。”

    她有些不自在,低着头说,“等吃完了饭,你就出宫去吧,天色也晚了。”

    窦宪唇边的笑意略有凝滞,但很快他就说,“还不晚,天还没黑下来呢。等吃完饭,我带你去看个好东西。”

    她想起两人如今的身份,想要拒绝,但窦宪已经先说,“夹一筷子芹菜给我,离的太远了,我够不着。”

    她的注意力马上被调转,道,“你现在胃不好,芹菜太凉了,不要吃。”又说,“怪我,菜上来的时候也没看一看。”夹了一只烤羊腿进自己碗里,拿筷子剥着上面的肉,一块块地分到他碗里。

    他拄着筷子看着她,满心都是温软,不由自主地说,“这才像个家呢。”

    她情知不可能,但听他这样说,还是忍不住内心悸动,依依地低着头。

    过了一会儿,菜肴用尽。他就着金盆洗手,一边道,“你去换身衣服,跟我出去一趟。”

    她迟疑地问,“哪里?”

    “宫外。”

    她摇着头,“这不好。肇儿登基不久,我身为他母后,不该......”

    他听她自称“母后”,心里泛上不舒服。但面上还是温和的,道,“那就悄悄出去嘛,好不好?”

    见她还在犹豫,半软半硬地推着她进了内殿,去开她的衣柜,找出门的行装。

    不料里面不是黑色就是藏青色的衣服,他看了不由地大为皱眉,“怎么都是这个色的?老气横秋的,没有一件衬你。”

    她在身后低声道,“肇儿还那么小,我若再穿的年轻艳丽,恐怕压不住场子。”

    “要你压什么场子?”他不容拒绝地说,“二十几岁就该穿鲜嫩的颜色。”把她的衣柜都翻检了一遍,终于在最里面找到一件天水青的旧衣服,递给她,“先穿这个吧。”

    她见他毫无出去的意思,就这么看着自己,心中大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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