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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负如来不负君 作者:幽阑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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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重要,什么都没有高考来得重要。

    那天阿凡却非得拉我去红磨坊,说为带我见识见识世面,别整天呆在书堆里成了个书呆子。

    我对他的世面半点兴致也无,我那时年少轻狂,也是很有抱负的,想通过高考,自有一番不一样的人生,可是人生,却不是努力能得来,更多的,是命运弄人。

    可是我却耐不过他几番磨人,所以最终还是和他一起去了。

    那年的阿凡已经又高又瘦,眉眼虽然青涩,却已现出分明的棱角,他是长得很好看的人。

    那时候第一次见他化妆,很重的烟熏,又穿着黑色皮质的紧身衣裤,刚一上台的时候,被五颜六色的灯光照着,我完全要认不出是他了,心里被震撼的不得了,而四周,是疯狂的人群,摇滚的,尖叫的,随着他的歌声,我好像被抛到了另外一个世界,那时候心里是惴惴的一种恐慌感,好像阿凡在离我而去,我却不能抓住。

    这样过来两个小时,我几乎要受不住了,我不擅歌,也不擅舞,夹在这群人里,简直像个异类。

    阿凡中间也下来过,换其他人上去主唱。

    但是阿凡在这里的人缘好像很好,他刚一下台,有诸多男女围了上去,比之在学校,更受欢迎。

    有人递酒,阿凡喝了,有人搭讪,阿凡也随意答几句,阿凡在这个地方,简直是如鱼得水。

    他用了五六分钟才穿过短短的人群走到我身边,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很是得意的看着我,“萧然你看,我表现得不错吧。”那样子和他在台上完全是两个人,好像一个哀哀的在讨赏的小孩子。

    我本来不太喜欢这种地方,心里总有一种疏离感,我是一个好学生。可是看他那得意洋洋的样子,想顺着他的话表扬他几句,还没开口,就有人叫阿凡过去了。还是个很漂亮的女生,“阿凡,快过来喝一杯。”那女生的指甲是很艳丽的红,虽然是冬天,可是在充满热气的酒吧里却穿着低胸装。我第一次那样近距离的见到女生的胸脯,雪白的,柔软的,在黑色内衣的衬托下,五彩的灯光打在上面,我有一种眩晕的感觉,似恐慌似害怕又似冲动,后来想起当时年少的这一幕,开始怀疑,到底是阿凡把我变成了gay,还是我本来就有这样的基因,对女性存在恐慌感,可是在最初,我因为害怕,却把所有的责任都归结到了阿凡身上。

    看那穿着暴露的女生最近了,我只得推他,“有人叫你呢,快过去吧。”

    阿凡皱着眉看过去,手还搭在我的肩膀上不放开,一边大叫,“知道了知道了,就过来了。”他倒是很自然。

    然后又回头对我叮嘱,“萧然你不要乱走,不要先回去,等下还有更好看的呢。”

    我勉强地笑一笑,只见慌乱的人群里,那女生的身体挨着阿凡,紧密无间,妖娆得好像要在黑夜里开出一朵花。

    快十二点了,我的生日也快过去了。

    台上忽然静了下来,一束柔和的灯光打下来,正好打在阿凡身上。

    他低着头,在调吉他,柔软的发,纤长的指。

    然后他抬起头,对着台下笑了一笑,轻轻地,像一片云落在湖心。

    “下面这首歌,送给我最好的朋友,祝他十七岁生日快乐。”阿凡拨了一下吉他,一声轻轻的音流泻出来。

    我懵懵然地听着,难道是送给我?

    “这是我第一次自己写歌,歌名叫一天。”

    偶尔有口哨吹起,但是比起之前的疯狂,已经安静好多,这种突然的安静,就好像整个世界一下子都没了声音。

    “一天,我遇见你,树正在发芽,花正在开放,蝴蝶正在翩翩飞舞,你正在朝我走来。”

    “一天,我想念你,雨正在下,风正在吹,云和湖水正在谈一场恋爱,你的微笑印在我的脑海。”

    “一天,我离开你,雪正纷飞,星正凋零,棉花糖正在手心舍不得化去,你的目光望向他方。”

    在这一个晚上,阿凡完全颠覆了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灯光照着他的眉眼他的发,无不闪着迷人的光芒。

    以往常之经验,我实在不能想象,以他那样混世魔王一样的形象,怎么能唱出这样柔情蜜意的歌来。

    特别是歌声里那绵绵密密的感情,我简直要怀疑,阿凡到底是写给我,还是把他对某个暗恋女生的感情写了进去,唱了出来。

    “一天,我爱上你,鱼正游弋,猫正漫步,老爷爷正在讲一个古老的故事,你的手心有我黏黏的爱恋,爱恋。”

    果然等他唱完的时候,我身边的女人,全部都已经感动得不得了,那眼神,纷纷恨不得把阿凡装进口袋里。

    我在一片迷茫里,依稀看到阿凡似乎是对我笑了笑,那笑里,似乎还有无限的深情,但是我也看得并不清楚。

    10

    夜色沉沉,路上无人。

    天空一片漆黑。

    风很冷,我躲在围巾后面,手放在嘴边呵气。

    阿凡过来握着我的手,“怎么这么冷?”他手心像燃着一团火。“你就是平常太缺少运动了,才会这么怕冷。”阿凡用眼睛斜斜地带着笑的看我,“以后还是和我一起多去打打篮球吧。”

    “我难道运动不好吗?你长跑能跑过我?”我反唇相讥。

    “你那也叫长跑?还不是你能硬撑?”

    “好过你没毅力。”

    .......

    我和他慢慢的走,阿凡也不提这首歌的事,我总不好傻傻去问。

    下雪了。十二月二十日的c市的深夜,下了一场初雪。

    轻轻淡淡的白色,慢悠悠地落下来。

    “真希望这场雪能下大点。去年的雪太小了。”

    “上一次下大雪还是读初二的时候呢。”

    “记不记得我们那年堆的雪人?”

    “当然记得啦,放了两三天内都没化掉呢。”

    那年十六岁,我和他走过长长的下着初雪的街道。

    黑夜寂寥而漫长,十六岁的冬天除外。

    11

    商场里人山人海,看广告牌,阿凡好像在为某个品牌做代言。

    我遥远地站在商场的led屏幕前,看着他唱歌,然后微笑着接受大家的掌声和提问。

    直到结束,有车从我前面的街道开过,人潮汹涌散去,在后面追逐。

    我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直到太阳西沉,华灯初上。

    led屏上循环播放着阿凡的歌。

    冷风吹得身上麻木,我的手指触到手机冰冷的屏幕。

    下意识的,又好像无意识地,我拨通了一个号码。

    响了几声,又好像等了很久,“喂。”阿凡的声音和他在舞台上一样,低沉的诱人的带着磁性的。

    “喂。萧然。”阿凡顿了一下。

    我茫然地不知道说什么,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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