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情火 作者:檀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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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被人贩子拐走了,至今都没有音讯。
这个难熬的夜晚显得特别漫长,林宝泉带着新媳妇回到煤市街的小院里之时,徐老板还没到家,王妈还坐在院子里等他们,不过又多了一位“客人”,那就是时髦精干的女记者卢小眉。
她见到宝泉和杏儿就从客厅里走出来,笑着说:“林先生,王小姐,恭喜二位,我听徐大哥说你们要结婚了?”
“卢小姐好,你来找徐老板么,他出去办事了,一会儿就回来。”宝泉热情的问候,却发现了一只很大的旅行箱放在了客厅门口。
小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不是一个人住在东四么,太不安全了,所以打算来这里和你们一起住。”
杏儿连忙接过话茬:“单身女子一个人不安全,你来了我们也好做伴儿,走,上我们屋呆着去。”两个女人有说有笑的进了东屋,宝泉则和王妈把行李暂时放到了客厅,今晚太累了,等明天再折腾吧。
半个小时后,徐广磬才从外面回来,看到卢小眉他有些震惊,可依然用笑脸相迎,他们两已经小半年没在一起了。
“徐大哥不会不欢迎我吧?”端着茶的姑娘笑眯眯的问。
他摇头:“哪儿能啊,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女人就是这点麻烦,黏上了实在可怕。
林宝泉坐在另一边,半天没吭声,他暂时不能和杏儿圆房,又没办法和这家伙睡一屋,那让他去哪儿睡?
“时间也不早了,睡觉吧,小眉,我和宝泉还没办事,要不你和我先睡一屋得了?”杏儿说,南屋是王妈住,西屋书房,只有东屋和北屋能住人。话一出口,她才觉得欠妥,这姑娘是想和徐老板过夜吧,哎呦,她怎么倒这个乱呢?
卢小眉只好尴尬的笑了:“行,姐姐,咱们洗漱一下就睡,占了你们的新房怪不好意思的。”
徐广磬站起身对宝泉说:“泉儿,咱们也睡吧,折腾半宿了。”只要别让这丫头缠上自己,怎么都行,实在不成他就去大杂院住,不过这会让小眉面子挂不住的。
瘸腿兔子赶紧回道:“好,杏儿,卢小姐,我们睡了,你们也早点歇着吧。”
☆、喜酒
二人回到里屋关好门后,徐广磬就沉着脸说道:“赵老板带着戏班的人去上海谋生了。”
“他们已经走了么?”这可不是个好消息,对于茶楼来说,整个上午场基本都靠赵老板的戏班撑着,他们有固定的客人捧场,戏班一走,茶楼的场子就缺了一半。
“明天动身,算了,时局所迫,怨不得人家,况且咱们什么时候开门迎客还不好说呢。”他插好门,脱了衣服,这一折腾又是一身汗,不过他也懒得再洗了,凑合睡吧。
“我打水给你擦洗一下,一身汗睡着不舒服。”他自己也成鲶鱼了。
“你也累了,别折腾了。”他光着膀子坐在椅子上扇扇子,等凉快点再上炕。
“不累。”宝泉推开门去院子里打了盆干净的水,端到屋里让对方擦身。
“两姑娘睡了吧?”广磬问。
“没,还在屋里聊天呢。”他把门插好,也脱了衣服。
徐广磬趁机摸了过来,抱住了他的腰,低声道:“要是以后我晚上睡不着,等你媳妇睡了过来陪我吧?”
宝泉乐了,边擦脖子边回答:“那还不得被杏儿发现了。”
“她就算知道也不会说什么的。”徐老板很有把握的说。
“不见得。”他把毛巾搓干净,给广磬擦了擦背。
独眼龙舒服的闭着眼睛:“你爹妈怎么给你生成大闺女呢,就算你瘸我也娶你,卢小眉让她哪儿凉快哪儿歇着去吧。”
林宝泉停下擦身的动作,惨淡的笑了:“卢小姐挺喜欢你的,这么关键的时刻她首先想到的是来你这儿,因为她知道你能保护她。”
他回过头说道:“你别跟着裹乱了,我知道拿捏分寸,对付女人我比你懂。”
“茶楼没事儿吧?”宝泉继续帮他搓背。
“我让周大海盯和一个伙计盯着呢,关门谢客,就算日本人进来了对空荡荡的屋子也没什么兴趣,我把值钱的东西早就藏起来了。”他在一个月之前就已经开始着手了,几乎所有的纸币和银元都换成了金条,藏在了院里的地窖内,只留了一些应急的钱来做花销。
“嗯,别出事就好,转过身,我给你擦擦前面。”说完他又把毛巾在盆里搓干净,给广磬擦脖子和前胸。
两人身高相差半头多,徐老板稍微一低头刚好可以碰到小兔子的额头,他戏谑的亲着对方的鼻子,时不时还去捏那个软乎乎的小屁股。
“别闹了,等我给你擦完的。”他微微一笑,抬眼望着徐广磬。
两人凝视着彼此,什么也没说,仿佛有一股力量在牵引着似的,让他们越走越近,以至于发展成无话不谈的亲密关系,其实谁也说不清他们究竟是至交好友,还是感情好的“姘头”。反正不管怎么着,他们现在都乐于沉浸在这种氛围中,互相照顾,互相帮扶,甚至是互相支撑。
第二天早晨,各大报纸都刊登了日军向29军开火的消息,丰台的卢沟桥成了全中国瞩目的焦点,平津告急,华北告急,国民政府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忙督促外外交部赶紧和各国交涉,希望能用战争以外的方式来解决华北的危机,蒋委员长深知丢了北平就等于给日本人开了一扇方便的大门,把整个黄河,甚至是长江流域的国土拱手送给小鬼子。国军除了急忙在长江流域布防之外,还急忙增派了四个师的兵力北上增援二十九军,而眼下政府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宋哲元被日本人说服加入汉奸伪政府。
昔日热闹非常的前门和天桥这几天也变得冷冷清清,老百姓们大多足不出户,躲在家里静待外面的动向。
大杂院里的艺人们都很无聊,虽然每天都有人给他们送来蔬菜和米面,衣食无忧,但在茶楼表演已经成了他们生活的一部分,突然间闲了下来谁都不适应。
这几天,偶尔能听到枪炮声,还有飞机从头顶掠过,洒下大量传单,都是劝降的话,谁也没当回事,直接把这些废纸撕了烧了。警察则挨家挨户的告知,关好门窗,用棉被掩好门缝,窗缝以免日本鬼子放毒气弹。
只有林宝泉和王杏儿的朴素婚礼却让他们暂时获得了快乐,大家都在徐老板的小院里坐着吃饭喝酒,人不多但是很热闹,男人们更是借着这个机会喝酒消愁。
穿着大红礼服的林宝泉挨个儿给客人们敬酒,已经喝得有点走不动道儿了,看到这情况徐老板马上帮他挡酒,让他去东屋歇着陪杏儿说说话,别到晚上没精神头洞房。
“徐老板您这么护着宝泉儿可不行,来,罚酒三杯。”老吴头连忙给广磬斟满酒。
广磬连忙干了,笑着对三桌客人说:“你们就饶了他吧,晚上小两口还得亲热呢。”
刘大嘴开心笑了:“说不定明年这时候就有小宝泉了。”
“对呀,徐老板您也得赶紧娶媳妇了,我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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