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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脸(H) 作者:Gl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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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件事最好不要让季桂棠知道。

    关上门,他直接冲进卫生间,甫一瞧见镜子里自己的惨样,便再次倒抽了一口冷气。

    整个左脸颊不仅红得几乎渗出血丝,甚至已经开始高肿。他赶紧从橱柜里翻出药箱,打算先上些消炎药。

    但是嘴里还是不停在出血。

    他觉得有些奇怪,况且自己的牙真的痛得不太寻常,于是抖着嘴唇仰起头,对着镜子张开嘴,在灯光下仔细地查看口腔。

    舌头上的血已经没在流了,那究竟是哪里还在出血……?

    他有一种不太好的想法。

    战战兢兢地将手指伸进嘴中,震颤着摸上大牙,左侧一排牙齿一经碰触,痛楚便更加明显起来。他顺着液体流下的方向,摸到了倒数第二颗大牙。

    真的是它在流血。

    他睁大了眼睛,食指和拇指捏着那颗大牙,怀着恐惧的心情轻轻晃动两下。只听见“噗哧”一声,等再将手拿出来时,那上面便多了一颗完整的牙齿。

    “我,操……”

    林宽盯着那颗沾满了鲜血的牙,一脸不敢置信。

    他居然被宋文轲用拳头生生打掉了一颗牙?

    牙齿掉落的时候空出来一个洞,血还在不停地流。等他再次尝到满嘴的血腥味时,才猛然反应过来,急忙将牙齿放到洗漱台上,从药箱里揪出来两团棉花,先忍着疼漱了口,才把它塞进牙齿缝之间。

    “我这是在做梦吧……”他愣愣瞪着那牙齿,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有,却一个也不敢相信。

    也就只有梦里,情节才会这么离奇了。

    替自己脸颊上药的时候,林宽一直在回想之前和楚峣在一起发生的事。对方联系他的频率似乎确实是有间断的,有时很频繁,有时又一个星期都不说一句话。他一个人生活惯了,从来也没有想过去注意这些事,但再将这些错开的时间和宋文轲呆在军区的区间联系起来,确实又大致符合。

    难道……他成了宋文轲和楚峣的第三者?还是宋文轲是他们俩的第三者?林宽停下上药的动作,懵了好久,脑子还是没转过弯来。

    他一直以为宋文轲是直男,也不敢告诉他自己是gay的事情,毕竟军人的思想……谁说得准呢?只是林宽万万没有料到,对方发现自己的身份,居然还是在一个这么尴尬而又玄幻的状况下。

    两人第一次在咖啡店约会时,楚峣迟到近一个小时,莫非也是跟宋文轲在一起?

    这也太狗血了。

    等将纱布敷上脸颊,他才终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药虽然上好了,嘴里还是很痛,估计这两天也不能好好吃饭。林宽坐回沙发上,犹豫几分钟,还是给楚峣发过去一条短信。

    “发生什么事了,那个人……是谁?”

    楚峣不知道他和宋文轲认识。

    ***

    楚峣不知道宋文轲和林宽认识。

    要是他早知道这件事——就算只是在两天之前知道的,一切也都还有挽救的可能。

    可是他压根不知道,就算在他死死拉住宋文轲,让林宽跑走之后,也依旧没能知道。

    他很快冷静了下来。

    宋文轲对他是有感情的。

    就算这件事不小心提前暴露了,也依旧还有挽回的余地。宋文轲为了他和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情人断得干干净净,不可能会对他如此草率。只要他使出心机,一定能力挽狂澜。

    宋文轲现在很生气,可是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要是不阻止他追上去,事情只会变得更糟。

    “你、你冷静一点……”他颤抖着嗓子,努力尝试让自己镇定下来。

    钉着林宽仓皇逃走的身影,宋文轲眼珠子都快要瞪突,终于还是没见了那人的背影。他缓缓沿着手臂向下看,瞧见了楚峣圈着他的手。

    “冷静?”宋文轲突然冷笑一声,转过身面目狰狞地看着楚峣,“老子看见你和别人抱在一起亲,你让我怎么冷静?”

    楚峣抬起眼,竭力直视宋文轲狂怒的眼,勉强蹦出几个字:“事情不是你想的……”

    “你还他妈装?!”宋文轲突然吼了一句,迅速转过头瞪了一眼大门方向,那门卫正探头探脑地看热闹。

    他直起身子,深呼吸两口气,反过手一把抓过楚峣的胳膊:“家丑全他妈被人看见了,你衰得可以啊,上去。”

    说完便再也不管楚峣会不会痛,拽着他便大步朝楼上跨去。

    只剩下那个脏兮兮的北极熊玩偶,孤零零地躺在水泥地上。

    作者有话说:

    ☆、第二十六章

    楚峣几乎是被宋文轲拖着上楼的。

    上一次对方如此粗暴地对待他,都是半年前的事情了。他和一个陌生男子出去开房,留宋文轲在楼下等了整整一个晚上。

    只要他服软,或者干脆直接哭出来,坦白我只是想要你多在乎我一些……

    上次宋文轲原谅了他,这次也一定不会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生气太久的。

    楚峣想得很简单。

    他不能将这件事往更糟处想了,否则……

    “开门!”

    宋文轲恼怒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唤回了楚峣的注意。他没发现自己的鼻头已经因为害怕而变得通红,泪水也一直聚积在眼眶边打转。

    这场景多么似曾相识。

    他哆嗦着被扯得生疼的胳膊,将钥匙从兜里掏出来,打开了门。

    宋文轲原本还是面无表情地,他已经做足了准备要听楚峣好好解释解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当门一敞开,里面的场景呈现在眼前时,他终于还是被气笑了。

    他从家里带过来、放在鞋架上的鞋子,全部消失不见;以前经常被习惯性放在沙发边,楚峣向来不管的外套,还有桌上摆着的打火机,统统被清理掉了。

    这房子——乍看之下就是只有一个人在里边住的样子。

    打开大门,楚峣才意识到林宽来之前他都在忙些什么。所有属于宋文轲的东西都被他严严实实地藏起来了。

    要是那些向来摆在沙发上的杂乱衣服为何会不见还好解释——说他收拾了房子便成,但鞋架上一双属于宋文轲的鞋子都没有,这简直就是火上浇油了。

    今天的日历上一定写着一个大大的“黑”字,否则怎么可能所有的衰事都聚在一起扑过来?

    他以为宋文轲一定会至少忙一个星期才回得来,所以根本也没关心那个什么该死的越狱犯被抓住了没有,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突然杀回来。

    “……什么意思啊?打算把他请上来,所以将我的东西全都搬走了?”宋文轲半眯起眼,那里边已经看不出一丝温度。

    楚峣僵硬地走进去,故作镇定地将钥匙放进鞋柜上的小碗中。

    要怎么瞒,要怎么骗?

    没听见那人的回答,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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