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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撕系统重生后 作者:风之克罗地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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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霄,将这暗灰惨淡的天色亦映得无比灿烂。

    长平白家宅中自有一位大乘仙君坐镇,虽然他年岁已久飞升无望,却也能轻而易举将这说大话的魔修一举碾碎。纵然老祖宗不来,只要家中其他长老来了也好。白玄当真一点也不在乎脸面。顾夕歌修为足足高出他三重且是剑修,若真打起来自己定不是他的对手,只有傻子才会不自量力独自对敌。

    虽然顾夕歌练虚九层已算修为高超,但若是七名练虚真君一起围攻于他,那白衣魔修却只能落荒而逃,甚至保不住信命。

    白玄将一切计划得顺利妥当,但他足足等了好一刻,依旧未见到长平白家之人前来增援。他当下便是心中一冷,不由自主望向了顾夕歌。

    白玄将一切计划得顺利妥当,但他足足等了好一刻,依旧未见到长平白家之人前来增援。他当下便是心中一冷,不由自主望向了顾夕歌。

    “前辈方才的道理着实精妙,晚辈又岂会不知?”顾夕歌平平静静道,“前辈且放心,你我今日决斗之事,绝不会有第二个人前来打搅。”

    一听此言,白玄的心已经冷了一半。

    纵然自己要死,这魔修却也绝别想好过!他目光森然地瞪视着顾夕歌,已然有了许多打算。

    他可用灵器对敌亦可用法术逃遁,最坏的结果却是自爆躯壳与这人同归于尽。一个练虚真君若是狠下心来玉石俱焚,即便修为高深如顾夕歌亦会吃个大亏。

    然而白玄刚要掐动法决,却觉出周身一缕森寒之气已经悄无声息地攀爬上来。那寒气自他膝下扩散而来,一瞬间就绕上了他的手臂,让白玄原本结印的手指也跟着动弹不得。

    什么时候,亦或是什么东西方能让他这练虚真君悄无声息地中了招,甚至没有半分还手之力?

    外人皆言顾夕歌修为精深极为可怖,若是对敌之人修为低于那魔修,定不是他一合之力。白玄原本以为那都是九峦修士被顾夕歌吓破了胆,平白无故将其威能夸大了数千倍。然而直至此时,白玄才知道那绝不是一句虚言。

    白玄惊惧地睁大了眼睛,他已然没有了与顾夕歌争斗的心思。他动用了自己全部意志,方让那凝固不前的灵气又重新开始流转。

    一个干脆利落的御光决,白玄瞬间就逃出了百里之外。

    快一些再快一些,只要再给他三息时间,自己就能逃到白家本宅,由此方算度过一劫。

    然而即便白玄逃得再远,顾夕歌的清冷声音却清晰地好似就在耳边。

    “瑟狸,你早些将这人解决,你我都痛快。”

    “我要吃你亲手烤的太白鹿,拿其他东西敷衍我可不认。”却有个女子脆生生地与那恶贯满盈的魔头讨价还价,竟半点也不惊惧。

    “一言为定。”

    那魔头的话音还落在空中,白玄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就踏在云光之上,周围风声戾戾无比迅捷。不知何时却有个黄衣女子笑嘻嘻到了他身边,还伸出葱削般的手指戳了戳白玄的后背。

    那女子笑容极甜美,带着不知世事的天真与稚拙,如同一树烈烈盛开的海棠花。她纤长睫羽一眨,仿佛直直戳到了白玄心中。

    “若我是你,便会干脆利落回去。说不准那人心情好,还能放你神魂转世重修。”瑟狸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道,“现今他的脾气可坏得很,我也料不到他下一刻想干什么。”

    白玄本该关心这女子什么时候到了他身边,自己下场又会有何等凄惨,然而他此时心中满心满意只有一个名字。

    “纪楚。”白玄涩声道,“想不到我有生之年,竟能重见你一面。”

    他向前伸出了一只手,似要触碰瑟狸的面颊,最后又落寞地垂了下去。

    “你这人真是奇怪,明明快要死了,还惦记着那个叫纪楚的姑娘。”瑟狸歪了歪脑袋,“你若喜欢她,当日便不该杀她,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

    是啊,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那诸多往事都被掩盖在层层泥土之下,早已腐化成尘,风一吹就散了。白玄轻轻闭上了眼,他已然不想反抗。

    瑟狸只轻轻碰了下白玄的后背,就已将他浑身灵气封锁再无半点威能。

    这小猞猁驾驭云光一路将他押解回去,却又絮絮叨叨道:“我在水下等了你三天三夜,方找了个机会让你吊我上来,就连毛都湿透了,你我也算有三分交情。那人要杀你我可拦不住,只求你死得干脆利落些吧。”

    原来她就是那尾龙鲤,自己何德何能才使顾夕歌百般算计惦念不已?白玄被这与纪楚极为相似的女子轻轻扭住手臂,心头除了怅然就是酸涩。

    往日诸多情仇与死亡来临前的惊惧交杂在一起,搅得白玄心绪混乱灾难理清。他固然希望这一路走得慢些再慢些,然而这百余里的路程依旧比眨眼更快。

    不过一息时间,那白衣魔修就已到了他们眼前,好整以暇望着他。

    “前辈跑得倒是挺快,可惜全然无用。”

    白玄的眼睛忽然亮了,他一字一句道:“我不要你杀我,我要她动手。”

    听闻此等要求,顾夕歌却只点了点头。

    瑟狸当真并未犹豫,她幻化而出的利爪轻而易举穿透了白玄的躯壳,却连半滴鲜血都未流出来。她仰起头望着那脱壳而出的神识,只皱了皱眉道:“你这人真古怪,横竖都是死,谁杀你又有什么关系?”

    那神识却只平静地摇了摇头,既不辩驳也不答话。

    顾夕歌却反而笑了,他轻声细语道:“瑟狸可不是那人的转世。前辈怕是忘了,当日你将纪家四百六十二口杀了个干脆利落,神魂都并未逃出一个。这等假惺惺自欺欺人的事情,也只有你们白家人能干的出来。”

    白玄还未将这事情想个清楚明白,一道血色剑光就当头笼下半分也不留情,眨眼间就将他的神识搅了个干干净净。

    瑟狸眉开眼笑将白玄的袖囊捡起。她一件件倒出了里面的东西仔细数来,半点也不腻歪。

    “先前说好的,东西都归我。我在水下变成一条鱼藏了三天,真是不痛快。”瑟狸絮絮叨叨道,“还有,再加三头你亲手烤的太白鹿。”

    顾夕歌却只横了瑟狸一眼。这没长心眼的小猞猁当真和以前一样,他们在长平白家门前杀了人,固然有阵法阻隔白家暂时无法觉出异常,若再多等片刻可保不准会出什么事情。

    他拉着瑟狸径自踏上剑光而去,目光却在瑟狸把玩的一盏青铜灯上停了停。

    而今那青铜为底白玉为托的灯盏就完完好好摆在纪钊面前,他凝望着底座上铭刻的那个钊字,久久沉默不语。

    “白玄死了,我也算替师尊报了仇。我瞧那人将这盏灯留得好好的,索性物归原主干脆利落。”那没心没肺的小畜生只扬了扬眉,说出的话却让人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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