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燃情 作者:domoto1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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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我听你们的话?”
他母亲满脸忧愁,“就是因为你不听话,我和你父亲才没办法,只好让你在家里冷静地想通。”
“我连房门都不能出,就这样保持冷静?”蒋卓晨无情无畏地看着他母亲,“你们如果能关我一辈子,那我一辈子都不会和他见面。但只要我有机会走出这道门,我就算断了腿,浑身鲜血,爬着也要去见他。”
“卓晨!淼淼他不会和你在一起了!你死心吧!”
蒋卓晨站在窗边,他摇摇头,低声对他母亲说:“我永远、绝对不会死心。”
他母亲再一次失望地离开了他的房间,然而蒋卓晨终究是她的儿子,他被一日日地关在这小小的牢笼里她也怕,怕他会不会哪一天变得和曲淼一样。她站在门口,于心不忍地回过头,“只要你不走下楼,你可以在你房间和其他地方活动。”
随后她再也没说什么,擦了一下眼角消失在了门外。
蒋卓晨稍得了一点自由,他走出门口只要不出楼下的大门,刘纯跟其他人也不再拦他,但不管走到哪里都有几个人跟在他背后,一刻也不松懈。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这天早上蒋卓晨照旧到他的健身房键完了身,而后就准备去楼顶花园吃早餐。
当他刚刚走到花园门口,突然听到两名佣人的说话声。
“真的假的?那我们少爷岂不是太可怜了?!”蒋卓晨一下停了脚步。
可怜?
她是什么意思?
另一道女声带着点八卦腔调,小声地说:“真的,曲二少订婚的事今天早上都传遍了,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啊。我早上回来的时候我朋友还专门打电话给我说,我到现在还很吃惊——啊!少、少爷!我错了!”
蒋卓晨不知何时站在了她们背后,两名年轻的佣人冷不丁看到他的时候,吓得差点没一屁股坐到地上。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们,在阳光底下浑身散发着戾气。
“你们说的,是真的?”
“真、真的,好多人在说,我、我不该乱说的,我错了。”
“下去。”蒋卓晨忍着怒气握紧拳头,整个花园里都因为他而遍布着低气压,两名佣人气都不敢喘一口,听到他的话如蒙大赦,如被他追捕的猎物,从他利爪下飞速地跑了。
订婚?
谁让他这么做,谁允许他这么做?跟他分了手,还真的去跟女人订婚?
他要去找他。
他绝对不允许他跟别人在一起,不管男女,既然向他求过婚,那他这辈子都只能是他蒋卓晨的!就是把他关起来,或者再扔到那座与世隔绝的岛上,他也不会让他逃出自己的手心。
蒋卓晨原本想等等,等着想出更好的办法。但现在,他不再等了。
他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快速去到曲淼的身边。
蒋卓晨转过头,定定地对身后的刘纯说:“你现在马上通知我父亲,告诉他,我今天要执行‘三进三出’。”
刘纯顿了一下,没明白蒋卓晨的话。蒋卓晨的眼神寒冽如蛇,冷冰冰地道:“你立刻联系他,他自然会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刘纯只好拿出电话联系蒋铭。把蒋卓晨的原话给那头的人说了。
“他真-的这么说?!”那头的人似乎尤为震惊,不太敢信,刘纯看了一眼岿然不动的蒋卓晨,而后说道:“他就是这么说的。”
“——”过了很久,那边的人才回了话,蒋铭狠狠骂道,“这个逆子!让他等着,今晚八点在七业堂执行!”
刘纯收线,对蒋卓晨道:“蒋总告诉你今晚八点在七业堂执行。”
蒋卓晨说:“好。”他目中无人地走出花园,一边走一边说,“把李浩放了,我不会再逃,你们也没必要再关着他。”
刘纯道:“我没这个权力。”言下之意,就是你也没这权力。
蒋卓晨没跟刘纯纠缠此事,虹桥组最残忍的家法“三进三出”,不允许强制裁决,只留给两种人自我执行。一是想要脱组的人,二是受到组里阻拦,但拼死也要完成某件事的人。
三进三出,执行者自己用匕首在身上戳三个窟窿,那三刀必须够深,更要见足够多的血。一般人不敢这么做,不会这么做。这不仅仅会痛,更意味着面临的或是死亡。
虹桥组表面已经不存在,但它已然深藏在阳光背后的黑暗之中。它的规矩也从来没有被废除,今天,蒋卓晨愿意用当年最狠的家规,换自己走出这道阻扰他离开的高门。
第80章
“卓晨, 你疯了!”蒋卓晨的母亲冲进蒋卓晨的房门, 大声地叫道,“我不允许你这么做!”
蒋卓晨沉静地面对着他母亲,他说:“我意已决。”
“为什么,你就这么喜欢淼淼?喜欢得用自己的命去赌?!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死了我们怎么办?!”
蒋卓晨反问:“你们分开我和他的时候,为什么没想过会有这一天?我和他被流放到岛上的时候, 依然有可能死亡, 那时候你们又为什么没想过这个可能?”
“我们一直都知道你们在岛上干了什么!一直都有人通过卫星监视你们!你们根本就不可能出事!你真的以为你父亲那么狠不顾你们的性命?!
“淼淼在联系之前我们就决定最多再过一天就把你们放回来了!我们也在赌啊!”
蒋卓晨惊愕地望着他母亲。原来如此。
他们在赌。
他们也在赌。
这一场战役, 是对方赌赢了。他们快了一步举起了白旗, 却只因为曲淼,太爱他。
但他们怎么会以为他会就此放弃?他们以为, 他蒋卓晨是信命的人吗?
他不是。
他所信的命,只有关于他和那个人的浪漫, 是他可以给他的甜言蜜语。曲淼爱听的, 他就会说。曲淼喜欢的,他就会做。
但如果是他终究无法得到他的那种“命”。
他从,不信。
他输了一次,不等于输了全场。他的人生只能由他自己做主。而不是“命”和他人。
天空渐渐昏暗,蒋卓晨坐在车里,被人带到虹桥组当初的老堂口。
七业堂是专门执行家法的地方,几十年里,这里流过多少人的血,夺过多少人的命,恐怕没人全都记得。暗夜的路灯昏黄而压抑,拐过几道走廊,灯光渐盛,一片橘色的炽烈从一道大门内铺洒至走廊的地面。
蒋卓晨再走了几米,终于走进了那片亮光,踏进了七业堂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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