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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宫难为 作者:浮生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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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道,“韦太守请在徐州,静候长安的封赏。”

    “谢殿下,谢殿下。”

    好在云龙山离官道不远,李承勋便与一直心惊胆战的韦由之告别,带上人离开了。

    韦由之看着李承勋的身影渐行渐远,终于舒了一口气。但想了想,还是放心不下,派了两个人在后面远远地跟着。

    到了正午,其中一人回来说李承勋一行人已经到了七里亭时,韦由之这才放心下来。

    韦由之是从后门小心翼翼的溜进了兴化禅寺的后院,随从留在了山下,只一个人上了山。后院的禅房房门紧闭,他蹑手蹑脚,鬼鬼祟祟的走到门边,轻轻地扣了三下门环:“先生,殿下已经走了。我派人亲眼看着殿下过了七里亭,此刻估计快到萧县。”

    “有劳韦太守了。”屋内传来温和的声音,彬彬有礼。

    “先生客……”韦由之的话还没说完,便感觉有一只手搭到了自己的肩上,他疑惑的转头,等到看清了来人,嘴便吓得合不上,愣在原处,后面的话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李承勋正站在他身后,嘴角轻轻勾起,只是笑却不言语。

    韦由之暗暗叫苦,他明明亲眼看着李承勋上了官道离开了彭城。又派人一路盯梢,嘱咐要跟到宋州。若是李承勋忽然返回,那留下的人应该立刻回来通禀,可是为何李承勋不但回来了,还这样悄无声息的进了兴化禅寺。

    似乎看出了韦由之的疑惑,李承勋“好心”解释道:“我身边一直有身形与我相似的人跟随,必要时可以替我做些事情,比如掩人耳目。”

    “原……原来如此……”韦由之一紧张,连行礼也忘了,就那样看着李承勋假笑。

    李承勋接着道:“韦太守派的那两个人,跟的太远,看不清,也是情有可原。韦太守不要怪罪他们。”

    “是是……是……”

    “从山上看兴化禅寺风景别具一格,本宫看了两个时辰,终于等来了韦太守……”

    “请问,殿下等臣,不知,所为,所为何事?”

    “我只是忽然想到,徐州城内外确实都是仔仔细细的搜过了,但是本宫住的这个兴化禅寺,好像,还没有搜过。”李承勋笑眯眯的说道,看不出半分怒意。

    说是刚刚想到这点,就是打死韦由之也不信。自己怕是早就中了李承勋的欲擒故纵之计,却不知李承勋已经知道多少,如今还是继续装傻的好。于是韦由之忙伏地请罪,说道:“是臣的疏漏,是臣的疏漏……”

    李承勋低着头看他,说道:“韦太守,你跪下来是什么意思,本宫并没有怪罪你。”说着便上前要将他扶起来。

    “想来韦太守必定是不忍打扰本宫清静,才不来搜查。思虑如此细密,做事如此得体,本宫怎么忍心怪你?”

    韦由之只觉得李承勋话中有话,句句带着讽刺,此刻如坐针毡,正想着该如何是好,已经被李承勋扶了起来。

    “其实本宫并不在意这些,韦太守应该先与本宫说一声,本宫一定会让你搜查的。”李承勋想了一下,又补充道:“就算是搜寺中本宫的住处,本宫都会让你搜查。”

    “是……是……”

    “我想做事还是慎密些好,所以才回来找韦太守。”李承勋此刻已经收起了笑容,双眉上挑,问道:“韦太守,咱们现在搜查一遍兴化禅寺,可好?”

    “这……这……臣孤身前来,没带人手。”

    李承勋故作失望的说道:“不巧,我也没带人手。”

    韦由之舒了口气,但李承勋下一句话却又把他按回了针毡上:“不过这兴化禅寺也不大,韦太守一人应该足够。”

    韦由之有苦难言,这位太子可比自己想象的难对付多了。前几日自己使那些小手段被拆穿时就该有所警惕,但是之后见李承勋的所为一直在自己的计划之中,便大意了,以为无事。到了如今,这等进退两难的地步,简直是……

    自作孽。

    “韦太守,我看就从这间禅房开始找起,如何?”

    “殿下,殿下……”韦由之现在真恨不得立刻辞官回乡,再不问这破事。

    李承勋看韦由之仍旧在那有意拖延,再没了什么好脾气。此刻神色冷峻,用不容反抗的口吻命令道:“韦太守,进去搜吧。”

    “殿下……臣……”

    ……

    “阿勋,莫要再为难韦太守了。”

    ……

    章五十四

    屋门被缓缓来开,有微风从房内送来淡淡的草药香。人已经站在眼前,一袭素衣,束发纶巾,五官没有多少变化,面容成熟了些,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与记忆之中的无所出入。

    “大哥……”

    李承期走出屋子,又对一旁的韦由之说道:“这几日辛苦韦太守了。我们兄弟二人不知要叙旧到何时,韦太守可以先回去彭城。”

    韦由之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李承勋,见他一言不发,想必是不反对。如蒙大赦,立刻到:“救灾事急,臣就先告退了,告退了。”

    说完这句话,韦由之便匆匆离开了后院。

    见韦由之已走,李承期便对李承勋说道:“我们到山上去吧!”

    自兴化禅寺的后院上山,路更近些。上山树木苍翠繁盛,将正午的阳光也遮挡起来,所以不但不炎热,有微风吹来时反而觉得清凉。

    “大哥你就是沈肃的师兄吧?”沉默许久的李承勋突然问道。

    李承期点头轻笑,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想到的?”

    “沈肃让我来兴化禅寺治病时,”李承勋回答道:“那日在茶铺,大哥在我身后坐下时身上有淡淡的草药香,又听到大哥说要去彭城。我本以为大哥现在是商人,后来想想,大哥你也可能是个大夫。”

    “你也没有猜错,我这些年确实是在行商。医术并非刻意而学,偶尔用于救人。”李承期道。

    “沈肃说过,他师兄自扬州北上送药材,要走五天。算算时间,与大哥到彭城到的时候差不多。太过巧合,我就让人去查了沈肃。”李承勋停顿了一下,“沈肃,字敬之。正是大哥你那日在茶铺提过的一个名字。”

    李承期笑道:“原来,是我自己泄露的。”

    “长安兴福寺的住持弘易是弘济上人的师弟。弘易住持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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